他似乎握住她的手，低声说了什么。她咯咯笑了起来：“闲坐悲君亦自悲，百年多是几多时。邓攸无子寻知命，潘岳悼亡犹费词。同穴窅冥何所望，他生缘会更难期……”她卡了一下，似是想不起来：“你还记得下一句是什么么？”/p
是了，我想起来了。/p
惟将终夜常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p
她忽然认真起来：“其实我不喜欢悼亡，真的不喜欢。悼亡只是给活人看的，人死了就死了，他什么都不知道的。”/p
“与其悼亡，未若黄泉路上你待我一程。没了尘世纠葛，举头神明，是否你我就能互相依偎，化骨化灰都能在一起呢？我已不敢奢望，但唯有此愿，是我平生所求，心心念念想要你许我。”/p
她笑起来：“我想，我已经知道了你的答案。”/p
有人能阻止我们相爱，却没有人能阻止我们死去。/p
你说，对不对？/p
唯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p
你闭眼时，我将抚平眉间心上一世的忧伤。，地老天荒。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