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胎儿被杨隋从其妻子的肚子之中取了出来。可是当杨隋发现胎儿是一个女孩之后,杨隋的眉头却忽然紧紧的皱了起来。/p
杨隋仔细的看了看胎儿,虽说胎儿一直不停地在哭泣,可是哭泣的声音却越来越小。/p
杨隋知道,以这样的方式将胎儿取出,胎儿必然是活不长久,而且能够感觉得到胎儿的身体状况非常的糟糕。/p
杨隋心里一直不停地琢磨着。在这天下大难之际,天下黎民百姓都已经没了安身之所,又怎么可能花时间来救一个将死的胎儿?而且还是一个女孩。/p
所以杨隋一狠心,将胎儿扔回了他妻子的旁边。准备将二人就地掩埋。/p
可当时与杨隋在一起的军师王惠之却心生恻隐。在他眼中,杨隋的一生永远都在为国为民,而现在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杨隋却依旧不为自己的后人想想。/p
王惠之苦心劝说,想要将胎儿留下。可是杨隋知道胎儿以这种方式出生肯定是活不长久,所以根本没打算将时间浪费在一个将死的胎儿身上。/p
而王惠之觉得,虽然胎儿已经是将死的阶段,如果救的话或许也会活不了,但好歹也有一线生机。可是如果将胎儿就这么埋葬下去,那可就一丝机会都没有了。/p
于是王惠之执意要留下胎儿,就算是杨隋以军法相威胁,可是王惠之却依旧坚持要救下胎儿。/p
无奈之下,杨隋只好将胎儿以及军师留在了原地,在不留下任何物资的情况下,带着所有的杨家将前往了蜀中。/p
王惠之抱着杨隋的女儿留在了冈州,并四处寻访名医想要拯救杨隋的女儿。/p
可是王惠之在冈州寻遍了所有的名医,可是并没有人学过如何去拯救一个刚出生的胎儿。/p
冥冥之中,王惠之觉得杨隋的女儿已经必死无疑了。随即回到了崖山坐在了崖山之巅上思索着未来与过去。/p
然而山河破碎,过去已成历史,而眼前除了茫茫大海已无未来。王惠之轻轻叹了口气,决定抱着女孩一同追随先帝而去。/p
王惠之慢慢站起了身,看着茫茫茫茫大海。/p
“山河碎,寒屹人心。千磨万凿,终枯萎。”/p
随即轻轻闭上双眼,准备一跃而下。/p
可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名老者的声音。“此人真乃可恶之人。”/p
王惠之一惊,赶紧睁开双眼回头看向声音所发出的地方。只见一名老道士拿着拂尘正一脸嫌弃的看着王惠之摇头。/p
王惠之不解,一脸疑惑的看着老道士。/p
“老者何意?此处就你我二人,你所说的是何人?”/p
老道士摆来摆手中的拂尘。“你确定这里就你我二人?”/p
王惠之警戒的四处望了望,可是却并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迹。王惠之本就已有将死之心,可在这种时候老道士却说出这样的话,这让王惠之感觉他很有可能有捉弄自己的嫌疑。/p
“我说你这老道士到底是什么意思?此处明明就你我二人,莫非在这天下大乱之际,捉弄一个将死之人会让你觉得快乐?”/p
老道士微微一笑。/p
“此处若只有你我二人,那你怀中的胎儿又是什么?”/p
王惠之看了看怀里的胎儿,觉得老道士说得也不无道理,这里的确不止二人。/p
可是王惠之又忽然想到老道士刚才所说的话,于是便问道。/p
“那既然这样,那你所指的可恶之人又是何意?”/p
“可恶之人自然说的就是你。你想死也就罢了,却还要带着一个不想死的人与你一同去死,你说你若不可恶,那谁又可恶?”/p
王惠之冷冷一笑。“真是可笑,区区一介刚出生的胎儿又怎可看懂生死?”/p
老道士轻轻叹了口气。“哎~世上怎会有如此笨拙之人。”/p
“什么?我笨拙?你可知道你现在在和谁说话?”/p
“那你好好想一想,你从抱着孩子寻访名义到现在已经过了多久?”/p
王惠之想了一想回答道。“今日已经是第五日。”/p
“呵呵~已经是第五日了啊,换做是平常家的胎儿或许早就已经饿死了,而你再看看你怀里的胎儿,她除了身体有些虚弱以外,其他的胎儿并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p
老道士一说,王惠之忽然瞪大了双眼。这时他才想起来,为了帮助胎儿寻访名医,自己和孩子都已经五日没有吃过任何东西了。/p
就在这个时候,老道士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馒头,并将一个酒葫芦扔到了王惠之的手中。/p
王惠之接过馒头就吃了起来,同时也打开酒葫芦。可是当打开酒葫芦之后,葫芦里却飘出一阵阵的羊奶味。/p
“哪个是给孩子吃的,你们都饿了,先填饱肚子吧。”老道士坐在了一个小石包之上对着王惠之说道。/p
吃完了馒头,王惠之一边一点一点的给胎儿喂着羊奶,一边不可思议的说道。/p
“这可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孩子,刚出生居然可以五天不吃不喝。”/p
可是当胎儿喝下了羊奶之后,王惠之却感觉胎儿的脸色比之前更差了。/p
“怎么回事?为何吃了东西之后,反而脸色更差了?”/p
“都怪你太久没有给她食物,她身体的各项器官早就已经开始衰竭了,之前的脸色只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p
王惠之忽然紧张起来。/p
“那这可怎么办?明明不想死,却还是无法让她活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