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藏得那么好的心事,明明连自己都已经麻痹了自己,怎么可以,又被人随意地提起呢。/p
“你不会懂的,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了。”闵七耳轻轻一眨眼,眼泪立刻就模糊了视线,她压抑住鼻腔的酸楚,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p
明明是不再在意的事情,为什么还是被戳穿了,为什么被再次提起,还是感觉心中一阵闷闷的感觉呢。/p
“不就是族类有别吗?”白婉君丝毫没有想要安慰闵七耳的意思,更加没有想要顺着她的意思,反而再一次地残忍地“揭开了伤疤”。/p
一句轻而易举的“族类有别”,使得闵七耳做了多大的决定,又是因为一句“族类有别”,让她意识到了吴适原来从来都是一个冷漠的存在。/p
“想听听忆语阁的由来吗?”白婉君问道。/p
闵七耳收回思绪,连忙用手胡乱擦了一把脸,迅速调整了情绪。/p
“你说啊。”闵七耳答道。/p
“忆语阁开了很久了,是我和我的丈夫一起开的。”/p
“丈夫?”闵七耳吸了吸鼻子,好奇道:“你结婚了吗?”/p
“结婚了。”白婉君停顿了半晌,似乎是轻笑了一声,又缓缓道,“在两百年前。”/p
“两百年前吗?”闵七耳又是一愣,思索了一下,记忆中还没听说过忆语阁有个“男掌柜”,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那他在哪里呢?怎么不和你一起管理忆语阁呢?”/p
白婉君双眼还是注视着前方的路,淡定道:“他不是和我们一样的狐妖。”/p
“那么他是其他族类的吗?”闵七耳又问。/p
“不,他是人类。”白婉君说着,平静的表情就像是在述说着别人的故事。/p
“人类?”闵七耳又是一脸的吃惊样,“不可以和人类结婚的!”/p
不是!重点不止这一个,而是——两百年前的话,那这个人类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吧。/p
“那他还在……”/p
“人类的寿命普遍在80以上。”白婉君言简意赅,也一下就间接回答了闵七耳的疑问。/p
“忆语阁是你们一起开的吗?”闵七耳问道,想转移一下话题。/p
“是的。”白婉君一路都不苟言笑,直到这一句才能看到她脸上浮现起的笑意,“是我和他一起脚踏实地的心血,忆语阁就像他一样,会一直陪着我的。”/p
“七耳,我告诉你这些,并不是只是告诉你关于我的故事,而是想告诉你,相爱的时间有限,不要错过了七耳。”/p
“不是。”闵七耳无奈地低下头,“不是我想错过,而是我不得不被迫……”/p
闵七耳的半句话卡在嗓子眼里,不禁自问道:是「被迫错过」吗,「错过」这一个词似乎也只有错过某样好的事物或事情才能用把,这份被别人舍弃了的情感又算得上什么「错过」呢。/p
“七耳,如果可以,还是等工作上的事情稳定后,再去好好跟他谈谈吧。”白婉君说道,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闵七耳,“还记得你救我的那回吗?”/p
“记得。”闵七耳轻声应道。/p
“那天,你不是在他家睡着了吗?”/p
“是啊。”闵七耳不禁又叹了一口气,回忆起这些,不自觉地感觉胸闷一阵阵发闷,似乎但是涉及到了吴适的记忆里,都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灰尘,只要轻轻回忆起,就像是一下吹开了这些灰尘,紧接着,这些灰尘就会被吸入鼻腔内,被吸入肺内,使得她喘不上气来。/p
“他一直在守着你。”白婉君道,“他坐在床边一面看着文件,一面不忘帮你捻被子的样子,让我想起了我和我丈夫当年的场景。”/p
听着白婉君的一番话,闵七耳顿了几秒,虽然心中又开始一阵阵的翻江倒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想要找一句话去否决白婉君的话,最终才道:“什么都会变的,也许现在的他早就不是那时候的他了。”/p
“他昨天在电梯里看你的眼神,还是和那天一样,即使说出口的话可以骗人,做的行为可以骗人,但是,眼睛是不会骗人的。”/p
眼睛是不会骗人的。/p
眼睛是不会骗人的吗?/p
可是就算眼睛不会骗人又有什么用呢?/p
他没有勇气啊,就像他怕高怕狐狸一样,他根本就没有勇气啊——闵七耳子啊心中无奈着。/p
她这样地默默想着,但是这次没有再接话,只是拿出手机来,装作若无其事地翻了几下手机,在白婉君还没将下一句话说出口时,转移到了其他话题,“我今天可能只有一个行程,你送我到公司后,你就回去吧,忆语阁没有老板坐镇,可不行。”/p
“忆语阁你就不用担心了,这么多年我早就有了自己的一套运营方案,之前那次那么我都不在,但是忆语阁还是能正常运行几天,不就说明了吗。”白婉君说着,车子也已经停在了顶娱传媒的楼下。/p
“不知道喻柏和看到你会是什么反应,你也算是和喻柏和认识的吧?”/p
“认识,算是半个老朋友了。”白婉君答道,“不过应该也见怪不怪了吧,他在娱乐圈什么样的人物没见过,要是这点小场面都应付不了,你以为他是怎么达到今天这一步的呢?”/p
“你这句话,我听着好像不是在说喻柏和的好话啊。”闵七耳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更何况,白婉君作为赤狐出现在她面前时,闵七耳对她还是很亲密的,虽然一时间变成了人形,但是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