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公司,大量的工作量使闵七耳容不得再多想。/p
她暂且将陈守财的事放在脑后,又像陀螺似的忙得团团转——她今天要把这次婚礼设计的资料都整理好放到公司备案。/p
忙碌了一个下午,闵七耳抱着一堆资料站在吴适办公室门口,她已经没有第三只手去敲门了。/p
“咚咚咚,吴总。”闵七耳一边在嘴里模拟着敲门声,一边悄悄地从门后探出一个脑袋。/p
“请进。”吴适看着闵七耳的举动,一副无语的表情,想起身帮她拿资料,但还是按捺下了自己的动作。/p
“吴总,这是这次项目的数据资料,你过目下后签个字,然后我就去交到档案室存档了。”闵七耳将厚厚一叠资料放到了吴适的桌上,说完,甩了甩酸痛的胳膊肘。/p
“嗯。”吴适应着,但却也不动手。/p
闵七耳看着吴适一动不动的模样,心里嘀咕道:难道还要帮大佬递笔吗?/p
她目光向着桌面扫视了一圈,刚想去拿笔,就听到吴适开口了。/p
吴适抿了抿嘴唇道:“闵七耳,帮我倒杯咖啡吧。”/p
闵七耳看了一眼吴适桌上的咖啡杯,一口都没喝过,“你的咖啡不是满的嘛!”/p
吴适一愣,轻咳一声,轻垂眼眸,“冷了。”/p
“就你事儿多。”闵七耳撅起小嘴小声嘀咕,极不情愿地端起杯子,“那你快点签字哦,东西应该没什么问题的,我有仔细校对过了。”/p
“嗯。”/p
吴适见闵七耳转身,他才悄悄把手放上了桌面,准备提笔。/p
“对了,吴总,还有一件事……”可闵七耳突然转身,吴适都来不及躲,慌慌张张地又把手放到了办公桌下。/p
“你的手怎么了?”闵七耳眼尖地看到了吴适手上缠着的白色纱布,虽然一晃而过,却还是被她敏锐的双眼捕捉到了。/p
吴适没应声。/p
她几步走了回来,又把咖啡杯重新放回桌上。/p
突然一个场景闪现在闵七耳的脑海里,婚礼上,吴适就是用那只手帮她挡下了玻璃碎片,而在这之前吴适的手都是没事的,该不会就是那时候受的伤吧!/p
“手拿来我看看。”吴适越退缩,闵七耳越是着急。/p
“没事……”吴适镇定道。/p
可闵七耳没这耐心,她几步就绕到了吴适身边,一把牢牢抓住了他的手。/p
吴适的手冰冷得很,白色的纱布随意缠绕在手上,被藏在了袖口下。/p
因为是右手受伤,吴适很难用左手去包扎,纱布也已经被浸出了斑斑点点的血渍。/p
闵七耳的手很暖和,吴适被她抓着的每一寸皮肤都像冰块瞬间被解冻了似的。/p
他举着手,僵在座位上,任由闵七耳左看右看的,一时间脑袋里一片空白。/p
闵七耳轻轻地把纱布一圈一圈地解了下来,最后那层贴着伤口的纱布已经完全黏连到了伤口上,闵七耳轻轻一扯,就听到极其细微的撕扯皮肤的“撕啦”声。/p
揭下纱布,她才确认了:伤口的形状正是玻璃碎片划过的造成的。/p
闵七耳看着伤口,不禁紧皱起眉头,柔声问道:“疼吗?”/p
这不曾有过的温柔,使得吴适表情闪过一丝慌乱,他继而回道:“不疼。”/p
“那我帮你重新包扎下。”闵七耳说着,翻出了被无吴适藏在脚边的医药箱。/p
毕竟吴适是因为她而受伤的,所以她也十分上心,要不是吴适及时挡住了,现在弄花了的可就是她千辛万苦修炼得到的漂亮脸蛋了。/p
闵七耳翻找着医药箱,可是除了纱布可以用,其他的药水都过期了!她心里不禁埋怨到:吴适真的太不会照顾自己了!/p
她将这箱没用的医用箱推到一旁,只拿出了一卷纱布,又重新握住了吴适的手,考虑着要不要用自己的狐狸唾液帮他清理伤口,可是毕竟她道行不高,很怕自己见兔血就迷失了本性。/p
她的神情专注且认真,但她牢牢盯着吴适的伤口的眼神,让吴适不禁咽了咽口水,轻声问道:“闵七耳,你又……饿了吗?”/p
闵七耳摇摇头没说话。/p
吴适不禁脑补了她此刻是否在思考从哪根手指开始吃好呢?/p
可是,正当吴适胡思乱想时,闵七耳突然弯下腰,就冲着他的手背亲了上去。/p
温热又柔软的触感,一下子点燃了吴适的内心。他的心脏在这一秒钟骤停了,紧接着,又不可抑制地狂跳起来。/p
“闵七耳你干嘛!”吴适慌了神,他没料到,甚至从没想过闵七耳会做这样的举动,他一下抽回了手。/p
“你别动!我帮你清洗伤口!我现在已经集中了注意力了,你放心我不会吃了你的!”闵七耳依旧想要拉过他的手。/p
她的舌尖还残留着血腥的气味,但是她已经极力按压下了自己舐血后躁动的内心。/p
“不需要,我会擦药的。”吴适低头,又把手藏进了袖子里,可脑袋里却不合时宜地蹦出了那句,他在电话里听到的陌生男子的话——七耳,是你吻了我吗?/p
所以闵七耳,随便谁你都能亲的下去吗?/p
不知怎的,吴适的心里不由得气闷起来。/p
“你看看你药箱里的药都过期了!听我的!我们狐狸唾液包治百病的。”闵七耳不由分说地再次抓起了吴适的手。/p
可是却被吴适大力地甩开了。/p
“闵七耳,请你自重。”吴适起身,把手背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