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是闵七耳家吗?”/p
闵烈一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两个身穿警服的人员,面色严肃庄重。/p
闵烈快速地上下打量了一番来人,站在前面的是位干练的女警,腰杆挺得笔直,齐耳的短发利落地别在耳后;站在她身后的,则是位略显稚嫩的男警,气场相对女警稍稍弱了些,应该是刚参与工作不久。/p
闵烈一下子就联想到了刘明秀的事,他想过警察会上门,但没想到警方的调查这么快就到了闵家。/p
他随即扬起一个礼貌的微笑,“是啊,请问有什么事吗?”/p
女警出示了一下相关的证件,道:/p
“今早我们接到报案,有一名刘姓男子身受重伤,我们调查了监控,发现这名刘姓男子最后出现在监控下是和闵七耳在一块的,所以我们按例要来问问话。”/p
闵烈略一点头,侧过身让出了路,“好,请进。”/p
闵烈一面把两杯刚沏好的茶水放到茶几上,一面道:“警察同志,这件事我们七耳也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她还在修养中,我去叫她过来,麻烦你们先在客厅等一会儿。”/p
说罢,闵烈又朝着闵七耳房间走去。/p
房间里的两人也早已听到了房门外的声音,闵烈对着闵七耳点了点头,彼此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p
再一转眼,闵烈已经扶着闵七耳向着客厅缓缓走着,闵七耳两只手上都被包扎地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了几个手指可以活动,她没有穿拖鞋,脚上也绑着厚厚的绷带,尤其是脚踝处,白色绷带下还透着若隐若现的血迹,厚实的睡衣下的膝盖处也鼓鼓的,显然也被包扎着。/p
她洁白无瑕的脸庞上也有些许擦伤,涂抹着红药水,但却对她的颜值丝毫没有影响,反倒令人有一种残缺美的错觉。/p
只听得那名男警小声地低估了一句:“要不要去扶她?”/p
立刻遭到另一个女警的拒绝,“做好你分内的事。”/p
闵七耳把力量支撑到闵烈扶着她的手上,尽量用脚尖走路不去碰到脚踝处,可是难免会牵扯到脚踝处的肌肉和神经,她每走一步,就极其痛苦地皱了皱眉,最后,终于挪动着到了客厅。/p
闵烈把她扶坐到了沙发上。/p
“闵小姐,看来你也受伤了。”女警上下扫视了一圈闵七耳,她一边说着,一边从包里拿出了录音笔,“闵小姐认识刘明秀吧?”/p
“认识。”闵七耳点头,满脸尽是疲惫。/p
“相信我们此次前来,闵小姐也知道是为了什么。”/p
“嗯。”闵七耳应道,抬头看向闵烈,松开了闵烈搀扶着她的的手,示意他先回避。/p
说是回避,但是这个房子里哪怕一点点的声音哪会躲得过狐狸的耳朵。/p
女警见闵烈走远了,才又重新说道:“闵小姐,你别紧张,我们只是按例问你些问题,你如实回答就行。”/p
“刘明秀他怎么样了?”闵七耳倒是先问了。/p
“还在救治中。”女警说着打开了录音笔的按钮,“闵七耳小姐,我们从监控里看到,昨天晚上也就是1月4日的晚上七点,你和刘明秀一起出现在了江城大学附近的郊区小路上,时隔两小时后,八点多你又出现在监控下了,但是当时却只有你一个人,再后来,就有车带你走了,是吗?”/p
“是,是我通知我哥来接我的。”/p
“在你们消失在监控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p
闵七耳把视线看向窗外,窗外的阳光暖意洋洋,本该是一个灿烂的日子,闵七耳心里却满是苦涩。/p
她轻启薄唇,“……他把我引进树林,要杀我。”/p
此话一出,两位警察也面面相觑了一番,“能跟我们描述下具体情况吗?”/p
“起初只是想抓到我,后来他就拔出了小刀。”闵七耳略作停顿,“可是他最终没有得逞。”/p
闵七耳说的和警方线索一致,女警开口道:“我们确实在现场找到了一把小刀,但是刀刃上没有血迹,刀柄上也有他的指纹,但是他要杀你?你知道原因吗?”/p
“……因为他以为,我知道了他下毒的事情。”/p
“下毒?”女警眉头一皱。/p
这显然不在她掌握的线索之内——起初他们接到报案后,以为是野兽伤人事件,但是看了监控后发现又有人牵扯了进去,并且监控中八点闵七耳再出现时,行为表现出她确实受伤了,再进一步搜寻又找到了刀。/p
原以为是因为情感纠葛,但是没想到又牵扯出了其他案件。/p
“嗯。”于是闵七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了一遍。/p
……/p
交代完前前后后的事情,闵七耳又道:/p
“那些纸屑应该找不到了,但是你们可以去他寝室再找找,或者……”闵七耳回想了一番,“查找下他圣诞节那天的行踪。”/p
男警逐一记录着,很肯定地点着头,调查的案件多了,见过不少不配合的,但像闵七耳这样,如此镇定还能自己分析案情的还是第一位。/p
但是他哪里知道,闵七耳的平静下隐藏着的是她一次又一次的心理暗示,在那片阴森的、没有方向感可言的树林里,她又是怎么样一个人走出来的。/p
“你有做警察的潜力哎!”男警笔尖一边顺畅地记录着,一边脱口而出。/p
却被女警快速使了个眼色,又赶紧闭上了嘴。/p
闵七耳因为他这句话,也不经意地看了他一眼,又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