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院子里头,彩儿就紧张地凑上前来:“主子,这刚刚是上哪儿去了,怎么也不知会我一声,好让我跟着主子?奴才可担心了!”/p
“没事儿,刚刚就是去了隔壁耿姐姐那儿!和姐姐聊了会儿,下次把你带上!”乌雅氏掀开屋内的帘子,一屁股坐到床上去。/p
“这给的冰呢,这屋子里这么热的很!怎么不把去领过来的冰给用上?”/p
彩儿低着头:“这……主子,实在是领来的分量不多,一会儿就用完,这夏天天气又热!主子又要的量大,更是用过的快!”/p
乌雅氏皱了皱眉头:“怎么那么快就用完了?比我在宫里头供奉的量还要少!这是人过的日子吗?真是!”/p
彩儿站在一旁不语,这位姑奶奶真把自己当作宫里头的贵人了呀!这宫外的冰本来就少,肯定先要紧着上头的三位主子使。/p
乌雅氏还是闷闷不乐的,彩儿见状就说:“主子,要不咱去看看新做的三套衣裳?奴婢看着可好看了,这个月福晋难得大方一次,还打了一套首势!”/p
乌雅氏听到衣裳跟首势兴致勃勃地去看了,将那两套配色丑的出奇,设计丑陋的衣裳扔到地下。/p
“这是什么玩意儿!是给人穿了吗?愁死了好不好!还有这这首饰,还是半成金的,呵!这年头除了穷人家的,谁还会用半成金打首饰!”/p
这衣服比自己在宫里头穿的还要差劲,虽然布料不错,但这颜色跟设计实在是丑的出奇!/p
彩儿这下子干脆闭嘴了,本来想哄这位主子开心开心的,结果又做错了!/p
乌雅氏水汪汪的大眼睛转了转,问立在一旁的彩儿:“可有找人打听过李侧福晋身了多少声衣裳?,少打了多少套首饰?”/p
“奴婢听小姐妹说,李侧福晋是做了五身衣裳,打了两套首饰!至于什么样子的,奴婢不知道!”/p
乌雅氏坐在大树下乘凉,思前想后了很久,觉得还是和李侧福晋脱不开干系!/p
爷临幸自己的第二天就去了李侧福晋,后来就很少来自己这儿了,肯定是李侧福晋瞧自己不对眼,暗中下了什么绊子?/p
既然她不仁,就不要怪自己不义了!就算自己在那耗也要耗到爷瞧见自己!/p
自己才不要像耿氏一样呆到色衰也得不到男人丝丝的怜惜!/p
“彩儿你过来!我问你一件事儿!”镜子里的女孩虽然枕着一张娃娃脸,可可爱爱的,可看着嘴巴厥起来的时候说不出的让心里头别扭。/p
“我听说钮祜禄氏姐姐和李侧福晋,有一段时间交好过?钮祜禄氏姐姐经常去李侧福晋院子里头?”/p
彩儿放下手里头的活:“是这个情况的!不过我也不知道太多,听小姐妹说起过,的确有段时间两位主子的关系不错的,但是后来不怎么来往了!”/p
“主子,难道您是打算效仿之前的钮祜禄氏主子吗?”彩儿问得小心翼翼的。/p
“对呀!我觉得呀!我不应该主动待在院子里亲自的爷过来我这儿,爷日理万机的哪里记得起我?我应该主动出击才对!我听耿姐姐说,爷就经常去李侧福晋那儿!”/p
彩儿的头皮发麻:“主子,我觉得这事情不妥,要不我们等段时日再看看?”/p
怎么这位小主怎么就信了隔壁耿氏的话呢,不知道在后院里没有真正的姐妹吗?/p
你这刚过了没多久,不规规矩矩的呆着,反而到处上蹿下跳的,就算你要去讨好更应该讨好的事福晋呀!她才是府上真正的女主人!/p
你和她打好关系打好交道,没准人家心中开心,多给你发点俸禄!/p
这倒好!不知心里怎么想的,不去福晋那儿,反而去李侧福晋那儿,这不是明面上打福晋的脸吗?你让人家心里怎么看你的?/p
“有什么不妥的?现在已经这个样子了,要是我再不主动出击,爷心里头估计就记不着我这个人了!”/p
“可是……”/p
“可是什么?到底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p
这一句话对彩儿杀伤力很大,于是只好闭了嘴!看来这主子脑瓜子特别适合在后院里呆着!/p
彩儿闷闷不乐的出去了,两个粗使丫鬟勤奋的在院子里打扫,气匆匆的走上前,把装着被雨点打下来的落叶的篓子一脚踢倒在地!/p
“你……”拿着扫把的一个丫鬟愤愤不平:“你直不知道,这是我们好不容易才扫干净的?”/p
彩儿斜着眼睛:“怎么的?不服气啊!给我憋着!”/p
另外一个在远处打扫的丫鬟拉住拉生气的丫鬟:“算了吧!别吵了,要是再扫不完就赶不上午饭了!”/p
瞧这两人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心中那口恶气总算出了!/p
彩儿说话声音很大声:“有些人啊!总以为自己就是凤凰,可到底的不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下贱的人就是下贱!”/p
那脾气暴躁的丫鬟仿佛想怼回去,再一次被拉住了:“算了吧,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忍着吧!咱们弄不过她的!”说着说着眼眶里涌起了泪。/p
这哪里不想骂回去,可是不能够呀!那双长着茧子的手,无比用力的握着那把扫把,手臂已经青筋暴起了。/p
自己这双手,在寒风酷暑里各个地方打扫,早已经摧残的不成样子了,无论是在宫里头还是在哪儿,都是人才,人人往上爬!/p
“可是姐姐!彩儿她就是个狼心狗肺的!她就不记得那些时日!我们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