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府上人正欢欢喜喜的呢!老夫人手上抱着这个小的,心中乐开了花,老脸都皱成一团了。/p
“你们瞧瞧我这孙子唉!这是多好看呀!这眼睛,还有这着鼻子都随我!估计长大一定也是个帅气小伙!”/p
随即老夫人想到:“对了,那四爷这有没有预先给孩子取名儿?咱得想一个好的名字称呼呀!”/p
“要是没有的话,那我去外边儿找个人!你别小看这这民间艺人,但他们懂得头头道道可多了呢!我给生辰八字让他们给算算!”/p
老夫人这手里头抱着孩子,嘴上也不停的絮絮叨叨的念碎着:“你之前还不喜欢那张婆子,现在知道人家的好吧,这种人人家都称半仙的!”/p
乌拉那拉氏不耐烦地听着这一切絮絮叨叨的,手抓紧了棉被又松开。/p
“额娘,这种事情由不得我们插手!这孩子之前爷早就有想过取名了,等回来和爷商讨就好!”/p
乌拉那拉氏生完孩子那么久都没瞧见这孩子一眼,谁让自家老母亲稀罕这孩子一直抱在手里头呢。/p
这孩子倒也乖巧,不怎么哭闹,出生大哭一场,被喂了些**就已经睡去了。/p
等到老夫人精神也折腾完了,乌拉那拉氏才抱着自家孩子,细细的看了看。/p
“丑!”乌拉那拉氏这样评价,这孩子长相真随了自己,虽然没有特别丑,但真的不精致。/p
也不知道将来会长成什么样子,会不会有那李书涵生的弘盼,长的那般精致好看。/p
浔儿被调走了,新过来的分别是一个叫做朵儿,一个叫做青儿的。/p
朵儿眼神瞧着乌拉那拉氏有几分疲惫,便手脚麻利地从乌拉那拉氏怀中接过孩子,递给身旁的人,然后又给乌拉那拉氏遮得严严实实的。/p
朵儿笑盈盈的:“现在小主子还小!哪里看得出什么美丑!主子您就大可放心,将来一定出落成俊秀的少年!”/p
乌拉那拉氏不以为然:“长得好看,会有那李氏生的弘盼好看吗?”/p
朵儿咯噔一下,哪有亲生额娘这么说自家孩子不如人家的漂亮。/p
就算再怎么不喜欢,也应该是笑着的哇!/p
乌拉那拉氏最后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夜间窗头依旧放着盛开的水仙。/p
乌拉那拉氏最近逐见的迷恋上了这种气味,清新又淡雅,使人心旷神怡。/p
在另外一个角落里,有人在黑夜中交谈。/p
耿氏淡淡的问心儿:“你说,怎么我就这般没有子女缘呢?她们谁都能生,就我不生!这是不是老天爷在责罚于我!”/p
口气虽然淡,却尝着一股狠辣的意味。/p
心儿扑通一声跪下:“主子,您可千万不能这样想呀!您越是这样想,这心里头就越苦!”/p
“哎!她们都有了自己的孩子,就我还是孤孤单单的!”耿氏的眼神很是落寞。/p
“现在我还能生!可再过几年呢,等我老了丑了没人要了,就像宋氏一样,那我是不是就像他们所说的这般孤零零的一个人老死?”/p
耿氏的眼神逐渐变得惶恐不安,仿佛正如自己所预言,这一般一个人没有丫鬟,孤零零的坐在院子里老死了。/p
“是不是从前,从前秀秀她的诅咒成真了?”/p
耿氏言语虽然平静,可眼中却老泪纵横,一颗一颗豆大的泪水从目中晃流出来,映着烛光折射不一样的色彩。/p
心儿只跪着:“您何必想那么多!都是那么久之前的事情了,这人要往前看哪!”/p
耿氏却当听不见:“是不是我从前真做错了!现在一个人坐着,想着从前,要是我没陷害秀秀,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p
“可那时候我还小,嫉妒秀秀比我年轻貌美,比我得宠!”/p
逐见的语气也不复从前的平静:“她把我当好姐妹!她对待我可好了,可我样样都是拿她剩下来的,我不甘心啊!”/p
“于是我就,于是我就偷偷用了香料,害得她日夜安寝不能,年纪轻轻就烧完了所有的心血,硬生生的熬死了!”/p
将这段心里话说出来,耿氏的心里微微的松了口气,仿佛说出来就将以前的罪恶烟消云散了。/p
心儿只是一个劲的跪着哭,不停的劝说着:“您可千万不能想呀!秀秀小主之前是怎么对您的,我都还记得!您这只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p
“您只要好好养着身子!孩子将来总会有的,您就不要这般难过自责了!”/p
耿氏却只当听不见,木木地坐在椅子上,望着远方目光空洞,喃喃自语说:“这天气可真冷啊!”/p
一如她的身上,仿佛已经没有再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温暖她的心口。/p
心儿见此心中更发悲痛,语气哽咽跪着劝说:“您不是向来喜欢侧福晋的弘盼阿哥吗?”/p
“明日里头弘盼阿哥估计还得早起去进宫学堂,您不是也好久没见过弘盼阿哥了吗?侧福晋向来是一个不喜欢早起的您可以趁机去瞧瞧弘盼阿哥!”/p
“想必这福晋刚刚生了嫡子,侧福晋这心中想必也是心烦意乱的,而且身边还有两个小的,肯定顾不上弘盼!”/p
“身边肯定也有人风言风语的传着坏消息!您不妨明日有空去看弘盼阿哥……”/p
耿氏听这么一说,眼中恢复了些许的光亮:“是呀,估计这时候这孩子心里头也是难受的紧!”/p
“这孩子向来十分懂事,嘴巴紧!不肯把坏事往外说,只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