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庄韵如还是拒绝了秦襄的好意,独自沿着人工湖散步。她目光迷离,落在湖面上,却又像并不在看什么似的。
她不知道的是,秦襄始终在套房的窗口看着她,几次都差点飞奔而下。那是看到庄韵如在湖边伫足,似乎只要微一举步,就能踏入湖面似的。
其实不过是秦襄的错觉,庄韵如好不容易重生一次,怎么会再度轻生?都说自杀过的人很少会有勇气再度自杀,重生后的庄韵如更觉得自己割腕的举动,说有多傻就有多傻。
为那样的一个男人,太不值得。
“是接受还是拒绝呢?这个机会得来不易,想必闵牧守打的也是借助尹剑安的人气吧?”庄韵如看得很清楚。
虽然不知道闵牧守是怎么说服尹剑安的经纪人的,但这个机会争取得并不容易。
当然,尹剑安想要进军歌坛的野心,早已有之。或许,《相思》的爆红,让他心动,所以愿意与所谓的新人同台高歌。
“不能够拒绝。”庄韵如闭上眼睛,“亏欠的不是我,为什么要我躲开?更何况,躲得了初一,难道还能躲过初五吗?既然他是我的心结,那我就趁着这个机会把他解开!”
庄韵如握着拳,对着湖面挥了挥,忽然笑了。
“我已经重头来过了,再不会为谁情伤。”她微微仰起头,对着阳光抿着唇,露出美丽的笑容。
她今天穿是的一身休闲服装,短不及臀的小外套,和一条似乎有些宽大的牛仔裤。虽然她的这身打扮,被批评为中性,但是她自己毫不介意。
舞台上的演出服。尽可以极奢华之能事。但是在生活里,她还是崇尚简单与单纯。
白色、灰色和黑色这类中性的颜色,最受她的青睐。
“小姐,我想问一下康荣大道怎么走?”有人问路。
“从这里右拐,然后走过两个红绿灯再左拐,再往前走差不多两百米就到了。”想通了庄韵如。格外的耐心。
“谢谢!”路人走开后,还回头又看了几眼,似乎奇怪她怎么会对康荣大道的路知道得这么详细。
庄韵如迎着风往回走,披肩的长发遮住了小半个脸,再加上一副黑框眼镜,与舞台上的光彩判若两人。
回到房间。鲁冰已经起来,正在吃披萨:“你去哪儿了?如果不是秦襄替我叫外卖,估计我要被饿死在房间里了。”
庄韵如赧然。
她光顾着理顺自己和尹剑安的见面,竟然忘了鲁冰睡得天昏地暗,已经大半天没有进食。
“对不起。我刚刚出去散步,时间长了点,所以回来晚了。”她歉然。
“没关系啦,以前我经常整天不吃饭的!”鲁冰笑着说,“秦襄刚才来过,说晚上一起吃饭。”
“他不是要回京都了吗?”庄韵如纳闷地问,“我以为他下午就会走的。啊……好像是三点半的飞机?”
“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改签了明天的早班飞机。”鲁冰摇头,“反正他留下也好,我想请他吃顿饭。”
“咦?”庄韵如惊讶地看向她。
“虽然我没有什么钱。不是收了他一个大大的红包吗?我刚刚点了一下,有一万零八百块钱呢!所以,这顿饭,我还是请得起的。”
庄韵如忍笑:“这算不算是借花献佛?”
“反正他给了我,那就是我的钱了,支配权和所有权都属于我。不过……说真的,我都觉得有点亏心,他邀请我们做嘉宾,是给我们机会。”
“不用计较那么多,以后……”庄韵如说着就笑了。“我们在这个圈子里混出头,他也不会被沉没。”
“你拿了多少?我觉得他应该给你更多一些。”鲁冰好奇地问。
“差不多也是一万多吧?他出手很大方。”庄韵如说。
“其实钱不重要,让我感动的是他的心意。说真的,如果不是和他相处了这么久,我真不敢相信,原来大明星是这样的,一点架子都没有。”
“那是因为他们不用摆架子,就已经架子十足了。”庄韵如哈哈大笑。
秦襄走过来的时候,就听到了笑声,忍不住松了口气。
“你回来了!”他说,像是一个老朋友似的招呼着。
“嗯。”庄韵如点头,“前脚才刚进房间呢,谢谢你替鲁冰叫外卖,我真的忘了。”
“没关系,都是朋友嘛!”秦襄看着她的脸色,发现那层隐约的阴郁已经褪尽。
虽然不知道散个步怎么会让一个人的心情呈现天壤般的区别,但是看到庄韵如的笑容,他还是感到拨云见日般的开朗。
“怎么改签了飞机?我和鲁冰正商量着请你吃晚饭,就当是饯行了。”庄韵如笑容满面地看过去,取下了眼镜,露出迷人的双眼。
华夏人喜欢形容一个人的眼睛,用杏眼或者凤眼。庄韵如的眼睛,并不像杏子。但是,却比杏子更漂亮。
“舍不得离开济阳,所以要多住一晚,明天的早班飞机赶回京都,也来得及。”秦襄解释,没好意思说,看到庄韵如独自走在湖边的样子,愀着一颗心,在助理提醒了两遍以后,干脆地改签了第二天的机票。
尽管拿了两个丰厚的红包,庄韵如和鲁冰不约而同地请秦襄去经济实惠。
“别看这里规模不大,但是生意很好呢!幸好我手快,抢到了最后一盘凤爪。”鲁冰得意地说,“订了三个砂锅,今天奢侈了,订的是冬虫夏草。”
“你还真舍得。”庄韵如失笑。
“如果我请你的话,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