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湛“嘿嘿”一笑,又对着酒坛灌了一口酒,说:“音儿啊,你这马上就要十八了,你也该考虑婚姻大事了。”/p
顾倾音:“十八不是刚好?”/p
顾湛:“……你看看京城哪家女子十七八了连个人家都没定的?!”/p
“当朝四公主赫连媞不就是?段梦若出嫁时也已满了十八。”顾湛本是想噎噎顾倾音,意在让她考虑一下自己的婚姻大事,没想到她还真是说出来了两个。/p
不过……/p
顾湛怀疑地看着她:“音儿,这些你怎么知道的?”/p
顾倾音的谎话信口就来:“上次你在回春谷喝醉了叨叨的。”/p
顾湛猛的一拍桌子站起来:“胡说!本侯怎么可能喝醉!”/p
声音之大、气势之猛,连本侯都蹦出来了,偏偏顾倾音看也不看他,淡淡道:“记得赔我桌子。”/p
顾湛:“……”低头看了眼出现了丝丝裂痕的石桌,又看向默默看书的顾倾音:“音儿,你这桌子好质量啊!我这么一拍还没散架。”/p
顾倾音:“黑铁木做的,自然是要坚固一些。”/p
顾湛:“……”黑铁木拿来做桌子……他家孙女是不是太奢侈了些?/p
顾倾音抬头看他一眼,似乎看透了他的想法,又道:“奢不奢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赔我一大笔钱。”/p
顾湛:“……音儿,你以前没有这么贪……爱财的。”/p
顶着顾倾音淡漠的目光,顾湛硬生生将那句“贪财”咽了回去。/p
“我去参宴,会不会对你有什么不好的影响?”/p
顾湛重新坐下来,满不在乎地道:“你去参宴那是给了赫连执夙天大的面子了,能有什么不好的?”/p
顾倾音道:“可我上次没去宫宴。”/p
顾湛:“宫宴无聊至极,换我我也不想去。再说,这次宴会花嫡也会去,有她在,谁敢说你半句?谁又敢说定国侯府和本侯半个不字?”/p
顾倾音没有问定国侯府只问了顾湛,是说明在她眼里只有顾湛才是需要自己保护的;而顾湛直言无人敢针对她,一是宽她的心,二是告诉她,在京城她不需要压抑自己,尽管去做她想做的,他会给她撑腰。/p
顾倾音低下头,在顾湛看不见的地方悄悄弯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p
…/p
顾湛是吃了午饭才走的——当然是他自己厚着脸皮留下的。/p
顾湛走后,顾倾音叫人去把那张可怜的木桌搬下,随便搬了张普通木桌将就着,又放了一张贵妃椅。/p
翌日午后,顾倾音本来是打算直接去上面躺着睡个午觉,结果离羽说青鸢的调查结果出来了,顾倾音只好转移阵地回到了房间,斜靠在床上。/p
“也就是说,青鸢的身份不详?”/p
“是。”离羽低着头,早就卸下了人皮面具,露出了原本fēng_liú倜傥的容颜,但此时这张脸上却带着几分疲色,“属下和林煜带人过去的时候,那牙婆已经收拾东西跑路了。我们一直追她到了京郊悬崖,不知从哪飞来一支羽箭,直直射穿了她的胸膛,人也随之掉下山崖。”/p
顾倾音皱眉:“尸体呢?”/p
离羽:“尸体已找到,确认是她本人,并且死亡。出手的那人轻功和隐藏身法很好,属下并未捉拿到。”/p
离羽说我,顿了好一会儿,也不见顾倾音开口,又说:“还有一件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