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归清楚,可每天,一禾还是因为指诀的事情,时刻想要超脱凡身。/p
为什么她看白虎施术的时候,那手指头动得跟花似的,那指诀,精准、清晰不说,而且非常到位,绝对不会像她的一样,手指弯弯,根本就伸不直。/p
鬼知道为什么她和白虎之间的差距会那么大。/p
“你得多练。”/p
再一次的做了示范之后,看着一禾成功的再一次把自己的手指给打成结,白虎都已经不想叹气了。/p
一禾像是真的对术法没有天赋一般,都已经练习了这么多回的指诀了,她还是仿若初学一般,根本不利索不说,指法还常常出错。/p
白虎心里也清楚,一禾可能真的不适合学习这种施术方式,可只要有一线希望,他就不想放弃。/p
没办法,反正现在也没有战事,一禾就算再不愿意,也只能陪着白虎,一天天的练习这指诀。/p
眼看着这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一禾的练习终于是有了点长进。/p
最起码,她不会再把自己的手指头都打成结了。/p
看着一禾炫耀似的在众人面前展示着学习的成果,听着周围的将士们跟看稀罕物什一般的跟着起哄喝彩,白虎一点都不想承认这就是自己辛苦几个月的成果。/p
看到他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娄宿赶紧靠了过去。/p
“辛苦白虎君了。”/p
面对他的恭维,白虎只想呵呵了事儿。/p
这玩意儿比打他脸还要磕碜人,也就一禾那个傻子,和军中不擅术法的将士才会觉得她那点小小花招很厉害。/p
其实她那点连皮毛都算不上,就算白虎现教一个新学生,估计都比一禾学得更快一些。/p
这些话,他当然不能明着说出来,要不然岂不是打击了一禾在将士心中的形象?/p
这一军之将,可决不能在这种事情上,失了将士们心目中的形象。/p
只要她觉得很自豪,他也不想去揭她短。/p
“对了,演练的事情,安排得如何了?”/p
“快了,场地已经布置得差不多了,再细致话一点,一两月以后就可以实际试试了。”/p
要选一块合适的地方,按着沙盘上的设置来布置,是要费些时间,这点,白虎心里也是清楚的。/p
“倒是不急,但一定要记得,该设下的东西,可一个都不能落下。”/p
白虎再次叮嘱。/p
为了让一禾知道人心的险恶,这次的沙盘,白虎可给她设了不少的陷阱。/p
一开始,娄宿还有点不敢动手,后来白虎跟他讲明白,这是为了锻炼一禾之后,他也就不再心软。/p
的确,一禾作为主将,她必须要为整个部队负责,她也必须要分辨什么是陷阱,什么是幻象。/p
她这头脑若都是不清明,下面的将士们,岂不是也跟没了主心骨一般,胡乱上战场?/p
这可万万不能。/p
话说,也就白虎能狠得下心来,估计要另外换个人,指定不能给一禾设下这么多的陷阱。/p
还各式各样的都有,搞得娄宿都以为白虎这是报仇来了呢。/p
也正是因为这些陷阱需要耗费的时间过长,才会让这战场搞了这么久都还没有完事儿。/p
还好,反正都不急,那就慢慢来呗。/p
炫耀完了,一禾也享受够了众人的吹捧,这才自信满满的回了白虎的身边。/p
“怎么样?我这两招,还成吧?”/p
说着,她就又开始比划开了。/p
白虎也没说话,只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伸手,一把攥住了她的手指头。/p
再看一禾,手已经完全动弹不得。/p
娄宿眼见着这样下去要出事儿,他赶紧找了个由头开溜。/p
他是知道一禾拿白虎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他可不想留在这里当个出气筒。/p
看到娄宿溜走了,这让一禾想要找个脱身的借口都不行。/p
她被白虎攥着手指,两只手又成功的搅在了一起。/p
“放,放手,别人在看呢。”/p
一禾小声的讨饶,脸迅速的涨红。/p
白虎看着那白净的耳朵染上了粉嫩的颜色,一失神,松开了手掌。/p
手指得了解脱,一禾赶紧把手指拆开。/p
为了避免再被捏住,她把手藏在了身后。/p
“我,我是不是做得不够好?”/p
她刚才还兴致高昂,看到白虎冷着脸,就像是一桶凉水从头浇下来一般,让她的心也跟着凉了下来。/p
她以为是因为自己有了这么点小小的进步就跟人炫耀,让白虎生气了,所以她说这话的时候,根本不敢抬头看着白虎。/p
看着那熟悉的低下的小脑袋,白虎收了收瞳孔,轻轻的叹了口气,揉了揉她的脑袋。/p
“不,你已经做得够好了。”/p
白虎这话很违心,可没有办法,一禾的努力他是看在眼里的,可她在指诀方面或许是真的没有天赋。/p
若是换个有天赋的人跟着自己练习这么久,一定不会轻易的因为被抓住手指就不能解开手。/p
说起来,一禾在这方面还真的是没法儿了。/p
“你要是实在不喜欢这种方式,我想想别的办法吧。”/p
白虎是真的不想看着她空努力那么久。/p
若她是真的没有天赋,就算自己让她把手指头都练断了,她也一样不会有太大进步的。/p
“真的?”/p
一禾不敢相信的看着白虎。/p
说实话,她是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