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响亮。/p
那张白皙精致的脸,瞬间就红了。/p
力量之大。/p
大到萧依依的嘴角都裂了。/p
这个举动,谁都没有想到。/p
就连许晴天,也意外了。/p
不是说,只是擦擦眼泪吗?/p
萧依依长这么大,从来没有挨过打。/p
脸疼的感觉,她是第一次知道。/p
那一巴掌落下来,她整个人都缩紧了。/p
手捂着脸,眼睛里的泪还没有收回去,就那样怔怔的望着姜宛白。/p
“你,为什么打我?”她现在还能忍住。/p
姜宛白看了眼被吓到的佣人,她到底是被萧芳若认回来的大小姐,也没有人敢说她,都惊恐的低下了头。/p
“你说呢?”姜宛白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完全没有打了人之后的低调。/p
她当着佣人的面打她,就没想过要低调。/p
萧依依忍着脸上的痛意,“姐,我们担心四个月,你也不给一个信儿,让我们好找。你回来了,我是打心里高兴。可你的作为,真的让我寒心。”/p
“寒心吗?这算什么?如果我把你往死里整,你会更寒心。”姜宛白丢下这句话,斜睨了她一眼,便往里面走。/p
她,俨如这个家里的女主人一般,高傲且狂。/p
萧依依站在那里,看着她的背影,手捂着脸,咬紧了牙帮。/p
她怎么没死!/p
……/p
姜宛白活着回到了萧家这件事给众人打了个措手不及。/p
侯应光脸色都变了。/p
“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还活着?”/p
“不管她是死是活,事情已经做到这一步了。现在是最紧张的关头,你那边的事,让人加快脚步。只要能够扳倒侯琰,就没有问题了。”侯震威提醒着儿子。/p
侯应光点头,“我已经安排了。过不了多久,侯琰就会成为全球通辑犯。”/p
“他这几个月暗中替那位做了不少事,断了我们不少财路。”侯震威冷着脸,“剩下的这几个月,只要侯琰败,那位就是断了手臂。他也顾及不过来。”/p
“嗯。那姜宛白呢?我觉得那个女人,也不是个善茬。”/p
“依依安排的那么妥当,她也能活下来,可见她是真的命大。无妨,实在不行,就让萧芳若去办。”/p
侯应光蹙眉,“到底是她的亲生女儿,她能下得了手?”/p
侯震威倒了杯茶,“呵,亲生女儿?你以为她那样的人,有什么亲情可言?她为了钱财权力,什么事做不出来?当年那个男人若不是权力滔天,你以为她会丢下萧氏这么大块肥肉不吃?”/p
对萧芳若以前的事,很少有人知道。/p
侯应光也不知,“那个男人,到底是谁?”/p
“比起那位,更让人敬畏。”说起那个男人的时候,侯震威眼里都带了几分钦佩。/p
“这么厉害?”侯应光第一次知道有这样的人存在,“那为什么她没有跟那个男人在一起?是被抛弃了?”/p
“那人是厉害,但是不能被这个世界容忍。他有多厉害,就有多少人想要反抗他,除掉他。他的处境并不好,每一步路都可能是死路。”/p
侯应光越是好奇,“他不是明面上的?”/p
“当然不是。若是明面上的,又有多少人敢算计他?”侯震威说:“那年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齐心,如同一根根细线拧成了一股麻绳,硬生生的把那个人给拔了出来。后来,就再也没有听说过他的消息。这么些年了,是死是活,谁都不知道。”/p
“不过,二十五年前,萧芳若回来继承了家主的位置,知情的人便知道,那人一定是死了。如若不然,萧芳若不可能回来。”/p
侯应光只是听这寥寥几句,便能够想象得到那个男人到底有多么强大。/p
只可惜,高山终究会坍塌。/p
“萧芳若当年能跟那个男人在一起,就不是个心软的人。她转眼能够抛下那个孩子,回头就接了萧家,和安世良结了婚,生了儿女,这样的女人,要不是真的拿得起放得下,就是心思沉到没人能够看得清。”/p
侯震威又说:“她对权力的渴望,不比我们少。如若不是那位不愿意跟她合作,她肯定不会把目光投在我们身上。如若说是我们利用她,不如说是她在利用我们。这个女人,在萧家众多人中还能够把持着萧家,哪是等闲之辈。”/p
侯应光点点头,“您说的是。如果姜宛白真的挡了她的路,她倒是真会下手。”/p
“认了姜宛白本来就是想要拿捏姜宛白。姜宛白和侯琰的关系,那是能够直接影响到局势的。只要她能够说服姜宛白,那就一定能够拿下侯琰。可惜,姜宛白和侯琰不是那么好操控的。以她的性子,若是不能利用的,自然是要毁掉。”/p
“她绝对不允许自己的路,被人挡了。”侯震威喝着茶,慢慢道:“萧依依让曾淼对姜宛白下手,你以为萧芳若不知道吗?她很清楚,姜宛白是不会听她的话。也清楚,姜宛白若是死了,对侯琰是一大打击。趁着这种时候,是做事的最好时机。”/p
侯应光脸色微变,“这么说来,萧芳若确实是个狠人。我们跟她谈的条件,只怕并不能满足她。”/p
“呵,不满足又能怎么样?”侯震威一点也不担心,“她要是安分点,萧家的生意自然是会赚钱的。若是想搞点什么动静,我也不会容她。”/p
有他这句话,侯应光才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