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拢聚过来的乡亲们,个个面色不善的样子,尚春妮立即撇清关系,/p
“我,我又没说什么,子涵哥哥送我们进了驻防营地,他可是一句话都没说,领着人掉头就走了,我们也不知道他们在这里打帐篷睡觉啊。”/p
“你没脑子,不会想吗?”/p
秦予希压低了声音,冲尚春妮厉声呵斥了一句,她听尚春妮唤祁子涵为“子涵哥哥”,心里就来气,于是对尚春妮就愈发生气起来。。/p
尚春妮身后的庹桂花,却是有些不服的,她女儿金枝玉叶,堂堂一个大学生,竟然被一个高中毕业生骂没脑子?!简直不能忍。/p
只听得庹桂花怒道:/p
“秦予希,就算是寨子里死了人,可也不是我们干的,救我们的又不是你,别以为你跟驻防相好,你就能拿着鸡毛当令箭,驻防救我们天经地义,你在这儿抱不平,凭的是个什么身份?”/p
“跪下!”/p
一道厉音,自宿舍二楼传出来,已经聚集到了走廊上的界山寨人,纷纷回头,就只见六爷,穿着黑色布衣,从楼上走了下来,脸上神情一派严肃。/p
众人给六爷让了一条道,六爷负手,走到尚春妮和何春花的面前,何春花一身是水,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与尚春妮站到了一起。/p
六爷一双鹰眸,很是严厉的看着尚春妮和何春花,又说了一句,/p
“你们俩,给我跪下!”/p
“凭什么?”/p
尚宝林发话了,护着自家姑娘,走到了六爷的面前来,怒道:/p
“老六,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叫我家姑娘下跪,我姑娘可是文曲星下凡!”/p
“你姑娘和何春花,是整座界山寨的罪人!”/p
六爷举起了追魂笛,眼中含着泪水,神情悲愤,看着尚宝林,一字一句道:/p
“尚春妮和何春花带回来的这群人,杀了族长,就凭这个,你们家这个文曲星,就该跪下,给族长在天之灵,磕头谢罪!”/p
“铛!”一声,众人只觉得心脏恍若被人猛敲一下,尚不知道此事的人,神情一惧,面色皆是一白,包括秦予希和陈玉莲,都险些没站稳自己的脚步。/p
站在帐篷外面的祁子涵,俊脸凛然,他刚追回尚春妮等人没多久,还没睡上两小时,信息不够齐全。/p
大家也只知道界山寨死了七个人,却不知道,还死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族长。/p
一寨族长,死于非命,对于九沟十八寨来说,都不是一件小事!/p
这其中的悲愤与屈辱,是外人难以想象的。/p
如果说,金花是一座寨子的体面,那族长,就是这座寨子的魂,是寨中人的天地。/p
由此也能想象,害死了族长的尚春妮和何春花,即便是跪下,给死去的族长磕头九九八十一个头,守三年的坟,那惩罚都是轻的。/p
何春花白着脸,“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这回可算是吓着了。/p
尚春妮却是摇头,看着六爷泪流满面,不敢置信道:/p
“不,不会,这些事情,怪不了我,我本来也不想带那些人回寨子,是,是何嫲嫲,何嫲嫲想赚那100块的带路费,非要给那些人带路,他们说,他们来找一个老人,就是,就是镇子上,开石碑厂的老人,我也不知道他们会害死族长,我不知道!”/p
说完,尚春妮掉头就跑,庹桂花和尚宝林见状,没去追,他们也是被族长的死,给震在了原地。/p
一边的东山驻防领导、祁睿渊,及祁子涵这些驻防见状,一言不发,这界山寨死了老族长,他们得尊重界山寨人的悲伤,此时发言,并不是什么好时机。/p
有哭声渐渐响起,界山寨人的悲伤情绪,透着仓皇无助,缓缓倾泄而出。/p
很多人刚刚听闻族长薨了的噩耗,一时承受不住,跪在了地上痛哭不已,悲怆的情绪在驻防点里开始弥漫。/p
一时之间,东山领导和驻防们,也不知该如何劝,该不该劝了。/p
哭声中,秦予希红着眼眶,转身,去找东山领导,界山寨的族长被人杀了,这件事怎么都透着一股不寻常,她不想跟着寨子里的人,盲目的悲伤,她只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p
东山的领导,是个40来岁的中年男人,名叫易风,看见秦予希走过来,猜到秦予希估计是想问个究竟,便是一脸的为难,看向了祁子涵。/p
不是易风不想说,而是这件事情,他们现在也没找出个头绪出来。/p
老族长的尸体,被六爷背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收到了驻防点陈放尸体的房中,法医从老族长的尸体里,取出了一枚子弹。/p
从这枚子弹里,东山领导很容易就推敲出了对方来自境外势力。/p
他们这支组织,同境外势力斡旋多年,对这种子弹并不陌生。/p
然后驻防点又从活俘及死俘的身上,搜出了不少枪支弹药,及身份证明信息,这也佐证了昂沙的境外人士身份。/p
一支境外势力,穿越大片原林,跑到华夏境内,找一个石碑厂的老人,这是做什么?/p
这个答案并没有得到活俘的解释,毕竟这些活俘自己知道的也不多,那位被祁子涵俘虏回来的雇佣兵,大概知道些什么。/p
但是这个雇佣兵受过专业的反刑讯训练,嘴巴严得很,根本审不出什么来。/p
走廊下,六爷冷笑了一声,让人去追跑了的尚春妮。/p
然后,一脸冷漠的看着庹桂花和尚宝林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