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吧,我回家还有点儿事儿!”/p
秦予希面色一冷,眼睛看着河床的方向,现在春妮想叫人把那几个流子抓起来了?之前不是只要有钱,就不用这几个流子受教化吗?/p
而且这几个流子着实危险,他们并不明着进寨子,就在干涸的河床里活动,族长就算是带人将这几个流子抓起来,这无缘无故的,用个什么罪名抓他们?/p
在河床里骂界山寨的姑娘?所以把这几个人抓起来?/p
先不说这个罪名能不能成立吧,河床那么大,又不是界山寨的地盘儿,在非本寨势力范围内抓人,当心对方寨子带人过来火拼!/p
而且界山寨人去抓他们,老远见着了,他们不知道跑吗?等界山寨人在走了,又回来,不是更好?谁会傻得等在河床里让人抓啊?/p
再转念一想,这条干涸的河床,是界山寨人去往集上,通往外界的唯一一条捷径,若是舍了河床去集上,得绕好长一段路才行。/p
这几个流子若是日日在河床上盘桓,不停的用语言xìng_sāo_rǎo界山寨的姑娘,影响颇坏,可依然只能算是动口没动手的民事纠纷,还上升不到让安检所来管的地步。/p
秦予希也没办法应付这事儿了,她得好好想想该怎么做,但绝不是跟着春妮一起去族长面前哭诉。/p
“予希,予希,你陪我一起去吧。”/p
春妮见秦予希要走,急忙扯住了秦予希的衣袖,求道:/p
“我一个人去,族长不会当一回事儿的,你跟我一起去吧,你别忘了,那些流子其实也把坏主意打到你身上了,他们一日在河床上盘桓不走,咱们俩就一日出不了这寨子,予希予希……”/p
对春妮来说,她觉得,现在最最让人担忧的问题,是这些流子,根本就是怀恨在心,打算揪住机会,真的抓了她做点儿什么。/p
反正有钱就能解决的问题,流子们已经有恃无恐了。/p
但是,但是,人可是她的父母主张要放的呀,她现在又要族长把那几个流子抓了,这,这对寨子里的人来说,不是反复无常吗?/p
所以只有拉上秦予希一起,方能同心协力,把那几个xìng_sāo_rǎo她的流子,给抓起来。/p
“哎呀,你别说了!”/p
被春妮求得心烦,秦予希一把甩开了春妮扯住她衣袖的手,厉声道:/p
“能有今日,还不是因为你父母只要钱,那些流子年纪小,三观都还没好好的树立起来,你们家就给他们上了这生动的一课,觉得只要有钱就能摆平一切?你等着吧,这将来还是个大麻烦事!”/p
说完秦予希甩袖,重重的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就往家里去了,甩下了春妮一人,站在小路上,眼泪都快急得掉了下来。/p
怎么办,怎么办?秦予希不跟她同心协力,她如何策动寨子里的人帮她?/p
结果,事情发展得很快。/p
秦予希回家之后,督促着砍完了柴回来的陈玉莲把药吃了,刚吃过午饭,寨子里又有几个小姑娘哭着从河床跑了回来。/p
那几个流子,又是纠集了附近山头寨子里的不少流子,在河床里堵路,见着有界山寨的姑娘要往集上去,一个个的就开始骂下流话了。/p
什么顺着你的大腿往上摸,摸到一个旋转的窝,什么摇啊摇摇啊摇,摇到你的屁股往上翘……/p
用这种下流的话,来对付界山寨的姑娘们,真是给了这些清纯大闺女们一万点暴击!/p
事情发展得有些严重了,族长立即组织劳动力去河床驱人。/p
而秦予希呢,懒洋洋的坐在院子里,支着画夹在画画,压根儿就没去凑这个热闹。/p
她想着,族长终于召集人管这个事儿了,但是这事儿,怕是没这么简单就完!!/p
因为在秦予希看来,能找着人的机会不大,河床那么大,去往集上的那座山那么高,山中树木那么多,这界山寨去拿人的声势越浩大,就越显眼,那几个流子隔了老远,看着有人冒头,早一窝蜂的跑进大山里头了。/p
界山寨才多少人?大家吃饱了撑着,就没日没夜的守在河床上啊?没见东山那么多的警犬搜山,都没搜出个什么鬼来嘛,界山寨区区百多人,就想在大山里找着几个活蹦乱跳的人?/p
果不其然,秦予希一幅画都没画完,浩浩荡荡出去河床寻人的界山寨人就回来了,他们听了族长的召集,去了河床,可是压根儿就没看见那几个流子。/p
虽然春妮儿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但是那几个流子没抓着现行,加上春妮这回连个屁股都没让那几个流子摸着,众人心中难免有气,几个嫲嫲担心着自己姑娘的安全,说话阴不阴阳不阳的,只道:/p
“当初陈嫲嫲家就说了,让人关起来,放安检所教化,这春妮儿家的,非要拿钱放人,这下可好了,人给了钱,惦记上我们寨子了,这让我们寨子里的姑娘,怎么再去集上?”/p
“就是,自己家贪钱,还连累了寨里所有的姑娘,呸!”/p
……/p
诸如此类的话,说得可算是十分坦白了,大家聚集在打谷场的图腾周围,举着火把和手电筒,可是没少埋汰尚宝林和庹桂花两口子。/p
陈玉莲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看着尚宝林和庹桂花两口子冷笑,如今可是好,流子们没受到教化,最终又是去害了谁啊?/p
当然也有人,觉得大家这样责怪春妮的父母,有些太过小题大做了,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