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去看看,到了县城医院,我们去看看。”/p
祁子涵有些不放心,但看秦予希状态还不错,虽然比较爱睡觉,但现在每天差不多要吃五顿,期间还在不停的吃一些小零食,他觉得问题应该也不大,到了县城再去查查就是。/p
两人便这样说着话,等秦予希吃过了早饭之后,便搭上了钱多多的车,准备去县里了。/p
陈玉莲、林大花和吴铁花一起同行,也是要往县城的医院去的,一路上大家都在说庹君渺这家里办事太不地道了。/p
明明都是已经卖了房子离开界山寨的人了,庹君皓这大过年的还往界山寨跑,当然这也就算了,可是帮何春花开了房,自己招惹了何春花,害得民宿里的装饰品被盗,这也算是庹君皓的责任了。/p
他那妹妹就更可笑了,不是说都当了什么大明星吗?还跑到界山寨来偷金花服,结果还被监控给看得清清楚楚,这个明星是怎么当的?/p
后来六爷又说要寨子里几个跟庹君渺家关系好的人,去联系庹君渺的父母,让庹君渺把偷的金花服给拿回来。/p
结果庹君渺的父母推三阻四的,一会儿说管不住庹君渺,一会儿又推说过几天再办。/p
可真真儿的是急死个人了。/p
然后陈玉莲几人又商量着,鉴于庹君皓无缘无故的受了伤,所以大家不要一进去病房就吵闹,先和庹君皓的父母单独说说,让庹君皓的父母今天就给出一个明确的态度来。/p
要么去劝说一下庹君渺,把金花服交出来,要么这事儿就没完。/p
该怎么说怎么说,大家都在大巴车上商量好了,而坐在前面的秦予希,听着几位嫲嫲说话,头一点一点的,随着摇晃的车辆,又睡着了。/p
她静静地靠在座椅背上,窗外是飞逝而去的雪景,坐在她身边的祁子涵,便将手一伸,让秦予希的脑袋,靠在了他的肩头上。/p
双排座位上,祁子涵微微侧头,轻吻了秦予希的额头一下,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让秦予希好好的睡。/p
也不知她睡了多久,被祁子涵轻轻的拍醒,他低声道:/p
“到县城了。”/p
秦予希睁开眼睛,赶紧坐直了身体,车内有人陆续下了车,又听得林大花对陈玉莲说道:/p
“看你们家予希的命多好,遇上个好男人,这般的疼她,我见你们家子涵啊,这一路上都没换过姿势,愣是让予希靠着睡了几个钟头。”/p
陈玉莲便是又得意又谦虚道:/p
“哎呀,其实就是我们予希太懒的,子涵受累了,要是我啊,非几巴掌打醒了她不可,哪儿能让她睡这么一路呢。”/p
这话说的,看起来是责骂秦予希,其实就是在炫耀她家秦予希找了个好男人。/p
引得林大花和吴铁花捂着嘴笑。/p
三个婆婆嫲嫲说笑着下了车,秦予希也跟在她们三后头下车,祁子涵则忙上忙下的卸着他和秦予希的行李。/p
今儿县城出了些太阳,秦予希觉得站在太阳底下,闻着车子的汽油味儿,鼻子堵得慌,便往汽车站边上靠了靠,站在了一把大太阳伞下面。/p
伞下有个很老式的卖醋萝卜的摊儿,秦予希看了看,闻着那酸酸的醋味儿,感觉堵着的鼻子通了一些。/p
她便转过身来,低头问道:/p
“这萝卜多少钱?”/p
却是一愣,看着那正摆着醋萝卜摊儿,戴着一顶帽子的尚春妮,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p
春妮儿也是愣住了,她头上戴着一顶毛线帽子,是那种自己用钩针钩的毛线帽子,灰扑扑的。/p
在清冷的风中,尚春妮站起了身来,看着秦予希,脸上有些尴尬的神情。/p
大约有一年多没有见了,秦予希看起来,全身上下都是一股很干净,很有钱的范儿,尚春妮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是觉得秦予希跟她,已经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p
而秦予希呢,自那年界山寨遇袭,尚春妮离开了东山驻防点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尚春妮的人了,后来尚春妮家将吊脚楼卖给了苏木涣,从此后,更是没有了尚春妮的消息。/p
她有些尴尬的看着面前这个毫不起眼,在寒风中,脸上都冻出冻疮来了的尚春妮,然后视线下落,看着尚春妮微微隆起的小腹,问道:/p
“咦,春妮,你怎么在这儿?”/p
她不是应该在上大学吗?当年春妮儿考上了大学,她家里几个人不知道有多得意,集上还一度流传着,尚春妮是文曲星下凡的话呢。/p
然后现在再看尚春妮的肚子,这明显是怀孕了啊。/p
尚春妮面上有些自卑感,站在秦予希这种越发时尚,越发光鲜的人面前,她这种命运从非凡,逐渐沦为了平庸的人,的确是该感到有差距的。/p
她低头,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道:/p
“我因为无故旷课,所以被大学劝退了,又没心思继续考试,所以就回了县城,做了点小生意,去年年底结婚了。”/p
“哦!”/p
秦予希点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尚春妮的上辈子,似乎也是庸庸碌碌的过了那么一生的。/p
如今一切尘埃落定,秦予希若是劝尚春妮继续上进,或者是说几句让尚春妮好好过现下日子的话,都显得不那么走心。/p
所以干脆就什么都不要说,两个世界的人,便各自在各自的世界里,都安好吧。/p
便是在这个时候,祁子涵背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