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错吧,刚才莹裳说的可是……规则?
这样的想法在每个人内心嘀咕着,却有些难以置信。
作为守护者,他们自然比其他人更了解规则这种东西,因此他们更明白,对于规则的领悟,资质与机缘,缺一不可,太多太多在修道上天资卓绝的人,终其一生都没办法踏入规则的门槛,偏偏有些资质一般的人,不知走了怎样的狗屎运,可以触碰到这样的机缘。
现在,苏寒自然被归入“走了狗屎运的人”那一拨。
既然莹裳说话了,分一自然也不好不作为,况且他们成功,苏寒也好提回东土的事情。
他一一在众人身上打上速度规则,第一个被打上速度规则的人,见苏寒只是在自己身旁比划了一下,就到了下一个人面前,正有些恼怒这个男子是否戏耍自己。但随即,他便陡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得轻飘飘的,他本要说话的嘴巴,也张大地能放下一个鹅蛋。
&么回事?”
人们好奇地看着自己,同时啧啧称奇。苏寒最后在晶裳莹裳身上打上规则,随即一脸淡漠站在一边,看不出喜怒。
但八位守护者再看苏寒的目光,已然截然不同,一个个过来与苏寒打招呼,说着话,苏寒礼节性地回应一两句,却不愿意多说。
几位守护者讨得没趣,讪讪走开。
&位。”这个时候,莹裳开口了。
八位守护者神色一肃,看着莹裳。
莹裳似乎想要说一些什么,半晌,才道:“出发吧。”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远方的笔天峰上,传来一声轰然巨响。
众人向着那边看了一眼,莹裳默默取出飞舟,带着众人,向着笔天峰峰顶飞去。
&次,究竟能不能成?”一位老者看着前方光焰滔天的笔天峰,忽地惆怅道,也不知是在问别人,还是在自言自语。
莹裳神色平淡,没有说话,另一位老妪则道:“无论成与不成,也是我等,为天地所尽的最后一份责任了。”
言语之中,却竟还有一丝解脱的意味。
&嘿,你这般可太惆怅了。”旁边一位中年人道。
&不一样,你大哥比你更像个守护者,你的话,吊儿郎当,你大哥死了你才成了守护者,还没几年,体会不到我们这种做了一辈子守护者的感受。”老妪看着中年人道。
中年人却是摇摇头,“你这话可有失偏颇,当一天也是当,你这当了几千年的,可未必就有资格小觑我。”他的神色也变得惆怅了起来,“人生天地间嘛,哪有那么逍遥,一切看开,做该做的事情,也便如此了。”
&也是,尽人事,听天命。”
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没一会儿,已然到了笔天峰。
众人看到了恐怕终身都难以忘却的一幕。
笔天峰虽然高耸,到了两万丈以上,上山之路断绝,一连万丈,都是笔直峭壁,光滑如镜。而在最顶,方圆万丈,则无比平坦,乃是凌霄山门派所在。
此刻,就见一位中年男子走在凌霄山从悬崖边缘,直通中央大殿的白玉石大道之上,面上挂着邪佞而又狰狞的笑容,浑身衣袍猎猎鼓荡,肉眼可见的黄色光电,方圆越有十丈,笼罩在他的周围,他走过的地方,地面被深深犁起,划出两道笔直而又深深的沟壑。而此刻,正有上千修士,围拢着中年男子,有些人须发都已然快要与地面相接,他们一面跟着中年人移动,一面还有人不断飞扑上去,试图阻挡中年男子前进的步伐。但无论什么境界的修士,一进入那黄色光电的笼罩范围,只要一被突破防护,那修士整个人,便就要被飞速绞为血肉,随后这血肉,便随着缭绕的光电,在中年男子身周环绕。
走出百余丈,中年男子身周,便化为一片滔天血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