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儒不知道这黑妞发的什么疯,居然半途找自己打架,于是回答道:“我没刀。”/p
清酒眼睛一缩,直接挺枪而出,同时说道:“没刀那你就不是许云儒,不是许云儒,就更应该给你点教训。”/p
雪白长枪旋转着刺来,枪尖下的五彩枪缨却抢了风头,许云儒不由多看一眼。/p
可就是因为多看了这一眼,让他今晚又一次差点丢了小命。/p
长枪刺来,许云儒被枪缨分了神,恍惚间只觉脖颈一凉,随后整个人如临大敌,赶紧侧身避开,可就算如此,许云儒大意之下,还是让长枪在脖子留下了一道血痕。/p
许云儒一边后退,一边问道:“哪有无缘无故就杀人的,你总得让我死个明白不是?”/p
清酒攻势不停,随口答道:“你要真是许云儒,那我可不敢掉以轻心,必须抱着杀敌的心态来对付你。”/p
许云儒知道再说下去也无用,只好出拳还击,试图卸了清酒的长枪再说。/p
清酒在许云儒密不透风的拳头之下,渐感吃力。/p
又几个回合过后 ,许云儒凭借速度优势,一拳打在长枪的枪身上,长枪颤抖不停,清酒握枪的双手巨震,险些让长枪跳出了手中。/p
然而不等她庆幸,许云儒劈手就夺过了她的长枪,反过来用长枪指着她问道:“现在信了吧?”/p
清酒道:“信了,快把骍衣还我。”/p
许云儒依言将长枪抛了过去,谁知清酒接枪的瞬间,又一枪刺出,直奔许云儒胸口。/p
许云儒大惊,连退数步,怒骂道:“你这黑妞疯了不成!”/p
这一骂之下,简直捅了马蜂窝。/p
殊不知,清酒最大的忌讳就是容不得别人说她黑。/p
俗话说,一白遮百丑。清酒作为一个女子,容貌本就一般,偏偏生的又不是那么白净,为此她自己都没少嫌弃自己,而敢当面说她黑的人,大都死在了她的枪下,或是项伯的剑下。/p
现在许云儒说她是黑妞,清酒怎能咽得下这口恶气,为此,她灵气不计损耗地挥霍着,手中长枪使得格外狠辣,招招皆是求死之道。/p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p
清酒先前的举动,已经让许云儒很是恼火,此时清酒又动了真怒,许云儒就算是泥人,此时这火气也出来了。/p
奋力出拳,没有用瞬移符箓突袭的许云儒,对上杀招不断地清酒,俩人陷入了一场消耗战。/p
清酒虽说是金丹境,可她又怎能拼得过,在斗兽场内敢和妖兽玩消耗战的许云儒呢。/p
没过多久,俩人脚下的这块岛礁,早已被破坏的面目全非。/p
力竭的清酒,努力维持着身体的平衡,试图不让自己倒下,被震得早已失去知觉的双手,此时连长枪都很难拿稳。/p
反观许云儒倒是好很多,只是喘着粗气,看着有些倔强的清酒。/p
许云儒说道:“要是有什么误会,我现在向你道歉,另外我还得谢谢你替我解围。”/p
清酒没有说话,只是盯着许云儒,眼中的愤怒清晰可见。/p
许云儒又说道:“还有,我真的是要去找项伯,不管你欢不欢迎,我都得乘坐这条船去天牢岛。咱们没必要再打下去,我若伤了你,还怎么去找项伯呢。”/p
清酒不再强撑,直接席地而坐,将长枪往后收了收,手握枪缨处,笑道:“看来你还真是许云儒,道歉都这么嚣张。”/p
许云儒有些尴尬,回答道:“先前我都说,是你不信。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哪招惹你了。”/p
“想知道吗?”清酒笑问道。/p
“说说看。”/p
“我就是好奇一件事。”/p
“什么事?”/p
许云儒走近了两步,准备坐在地上和清酒闲聊两句。/p
“你到底对我师傅说了些什么?”/p
清酒话说出口,在许云儒坐下的一瞬间,长枪猛地从手中探出,待到长枪尾部滑过掌心之时,她手腕一转,用尽最后一丝灵气,将长枪一掌推出。/p
雪白的长枪,再次一往无前地冲向毫无防备的许云儒,企图浴血着骍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