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儒和张三再次上路后,张三跟在许云儒身后渐渐地慢了下来,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p
“怎么了?是舍不得让你扔掉的那些东西,还是嫌弃银子赚的少了?”,许云儒停下来,回过头笑问道。/p
张三咧嘴一笑,接着快步跟上许云儒,两人并肩而行,走了两步后,张三看着许云儒突然说道:“公子,下次再遇到危险,可以让我自己先试着去应对吗?”/p
许云儒想了想,这才说道:“可以,不过你既然跟我出来,我就有责任以最大能力保护你的安全,你能不能应对,这个判断标准还得在我。”/p
张三低着头沉默了一会,才闷闷不乐地从嘴里憋出个“好”字来。/p
自从许云儒传授了张三拳法和灵气吸纳的方法,他修行一直都很刻苦,哪怕是在赶路途中,只要有时间,他都会抓住机会修炼,这让许云儒都有种自愧不如的感觉。/p
拳法每日早晚不曾差了,打坐时间也不少,可他的资质却真的有限,因而收获微乎其微,至今也只是身体的速度和反应提高了些,灵气则还是没有丝毫。/p
先前在洞内,张三本想自己避开兔子带出来的漫天岩浆,可是却被许云儒快了一步,提着他躲到了安全地方,这对于许云儒来说只是他自己的本能反应,但是在张三看来却不是这回事。/p
直到方才张三说了下次要自己面对时,许云儒才反应了过来,是了,张三现在已经开始修行了,哪怕收效甚微,但对张三来说,他也是在修行了,不再是以前那个一无是处的张三了。/p
许云儒知道,张三还没从小镇那个,人人瞧不起的小混混身份中走出来,想到此处,于是就问张三道:“在洞内,应该是你第一次杀人,当时怕吗?”/p
张三笑了笑,回答道:“当然怕,但是为公子杀人,我不怕。”/p
许云儒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记忆中,我第一次杀人就是在小镇上,那时自己心里积郁了不少东西,为了借着那场厮杀释放心里的不快,我就随性了一次,于是就有了你看的那一幕。我杀宋员外时,只感觉那时的我,完全是另一个我,有种失控的感觉,说实话,现在想来都还有些后怕。”/p
“公子现在改用刀,就是为了厮杀时能减少些贴身肉搏,从而压制心底那中感觉?”,张三虽然修行资质一般,但头脑绝对不笨,一下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p
许云儒点点头,又说道:“我记得好像有人跟我说过,修士在修力,更在修心。修行的功法千千万,目的都是使人变强,而修心的方式也不少,但目的在于教会自己,如何去使用得到的强大力量,不至于被力量所驱使。你我都算刚开始修行,追求力量固然没错,但我觉得心境上的纯粹更重要,只要能保持心境纯粹,哪怕修力慢上些又何妨呢,能够驾驭力量,而不是被力量所驱使,不做力量的奴隶,不是更好吗?”/p
许云儒停下脚步,看着张三说道:“张三,不管你修行是为了我,还是只想让自己变得不再一无是处,都不要忘了自己的初心,不要忘了自己最初是想成为怎样的一个人。”/p
张三看着如此严肃的许云儒,突然间还有点不适应,回答道:“弟弟还在的时候,我一直想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人,撑起他的片天地来,但现在,我只为公子而活。”/p
许云儒被张三此话说的浑身不自在,只好率先打破了沉闷的气氛,问道:“你老实说,你到底喜欢男的还是女的?”/p
张三被许云儒问的一愣,反应过来后,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些尴尬,罕见地骂了许云儒一句“滚蛋!”。/p
俩人说说笑笑继续赶着路,不知不觉已是到了傍晚,依旧没有寻到落脚的地方,二人准备在野外将就一晚时,只听见远处传来了少女的歌声。/p
月上青天恰似笑;/p
高不高,低不低,正挂在柳枝梢;/p
明不明,暗不暗,何故将我笑?/p
你把自己来瞧,缺的日子多嘞,圆的日子少呦……/p
歌声响彻夜空,动人心弦,如夜莺婉转,亦如空谷幽兰。/p
俩人听完这歌声,面面相觑,大半夜的,深山老林里还有姑娘唱着歌?显然事情透露着古怪。/p
张三看着许云儒试探性问道:“去看看?”/p
许云儒心里也正好奇,于是俩人一拍即合。/p
俩人翻过山脊,只见前面有一土坪,土坪上有一所破败的庙宇,院子里只有一间大殿,泥墙垮塌大半,大殿四面漏风。/p
一位青衣女子身形飘袅中,正坐在破败的庙门前,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搭在膝盖上,正歪着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显然方才的歌声,正是这女子所唱。/p
但见这女子,春山淡淡眉额,秋水盈盈双眼,生的十分貌美,撑起脑袋的小臂,翠袖滑落,半露出一截耦白来,让人见之心神摇曳。/p
许云儒皱了皱眉头,见张三流着口水,一副痴汉样子,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张三恋恋恋不舍,不愿意收回目光。/p
许云儒伸出右手,一指弹向张三额头,将一股精纯灵力打入张三体内,喝道:“醒来!”,这一声,也是响彻了夜空。/p
张三猛地一个哆嗦,不禁后退两步,再也不敢看向庙门方向,一手掩着眼睛,深吸几口气,才缓过劲来,有些后怕地问道:“公子,那,是妖?”/p
许云儒却是没有理会张三,踏步而出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