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手拿起桌上的惊堂木猛地一拍。/p
“周庸,你可知罪!”/p
周庸,也就是那州官跪着转过身。/p
“下官……下官不该冲撞王爷与王妃,是下官该死。”/p
他只知道,无论如何,自己必须咬死不认陈广义之事,否则,不止他的官帽不保,连小命都保不住。/p
与那些相比,他认下的这个错误,他们并不真能让他们如何。/p
她瀛王妃总不能因为这点小事要他小命吧,王爷必定不会由着这么个妇人胡来的!/p
可惜,他心中的王爷这会儿正站在那里瞧着自家王妃那副派头,笑的别样温柔。/p
胡来,那又如何?/p
即使君淑娴将这州衙给拆了,他估计还能在一旁递个工具,加油助威。/p
如今区区一个贪官,还敢在他们面前嚣张,心中只有利益并无百姓,杀了便杀了,这个死了,刚好可以换个好的上去。/p
君淑娴猜的到他的心思,弧度略扬,有些发冷。/p
“看样子你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既如此,那便别怪我没给过你机会。”/p
“将人带上来。”/p
没一会,便见玄一带人压着一人,带着一人走到了堂前。/p
陈广义见到来人,顿时激动了。/p
父女俩跑到那女人的面前,“媳妇。”/p
“娘。”/p
陈邱氏虽然憔悴了些许,唇色略白,暂时并未瞧出有何问题。/p
不过,君淑娴瞧她的衣服……/p
目光落在玄一的身上,玄一颔首,她眼中冷意更甚。/p
若非玄一刚巧赶到,这陈邱氏这一次,也不知还能否保住自己的清白。/p
这钱员外估摸着将人关了这么就,哄了这么久,耐心都磨得差不多了,所以玄一过去那会儿,正准备霸王硬上弓呢,甚至还叫人将她两边手压着,免得挣扎伤到自己。/p
君淑娴看着眼前这脑满肠肥的猪头,长得还丑,听完玄一的报告,真想直接将人拖出去斩了。/p
这案子根本无需多问,便已然清清楚楚。/p
“来人!”她惊堂木一排,冷哼一声。/p
边上立马走出两个衙役。/p
“先打三十大板再说。”/p
“是。”/p
有的衙役早就看这个钱员外不爽了,可惜他们大人……动手的两个衙役丝毫没有手下留情。/p
那猪头被打的嗷嗷大叫,看的人心中舒爽,特别是那小姑娘,眼中带着恨意,/p
“周大人,你救救我啊……”/p
周庸跪在那里,他自身都难保了,如何救人,他现在只恨之前没将事情做绝一些!/p
怎么都没有想到,王妃竟早就派人去抓人,所以她刚刚,是当着要给自己机会的?/p
“王妃,下官认罪。”/p
如今的他,只想保命。/p
君淑娴还以为他还得再坚持一会儿,倒是不曾想到,他竟认的这般容易。/p
呵,倒是她高看他了啊!/p
“既如此,那便将你以前到如今的罪行全都说出来,本王妃或许还能饶你一命。”/p
“是!”/p
下面还在打的人哀嚎,这边,君淑娴让人将纸笔递过去,让他将自己犯的事一件不漏的写出来。/p
底下,已经有人搬了椅子放在一旁让夏侯瀛坐着瞧热闹。/p
君淑娴瞅了他一眼,皱皱鼻子。/p
没过些许时间,打完了,那姓钱的猪头也趴在那起不来了。/p
边上,周庸却依旧没有写完,趴在地上写的仔细。/p
边上的师爷一边记录案情,一边抬头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心中有些幸灾乐祸。/p
他之前便劝过大人,夜路走多了,总是会遇见鬼的,到时候,以前做了什么坏事,都会报复在自己的身上,如今倒是好啊!/p
实际上,君淑娴偶尔有时候也会瞅他一眼,他眼中的情绪全都落入她的眼底。/p
看样子,这个州衙,倒是还未腐烂,至少,这根,应当还是好的。/p
过了一刻多钟,周庸终于将自己的罪行写完了,立马有衙役将东西接过,送到君淑娴的手上。/p
君淑娴看着上面的条条状状,下一秒,“砰”的一声,一掌直接拍在桌面上,丝毫不觉疼痛。/p
“周庸,你好大的胆子!”/p
“都说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你倒是好啊,贪的可真不少,七百多万两的银子,你就不怕撑死自己!”/p
而且,这还仅仅是银子,一些瓷器古玩,玉器字画。/p
底下人听着,也是倒吸一口气。/p
周庸扑在地上不敢说话。/p
至于夏侯瀛,听到君淑娴那句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面露沉思。/p
不过她这话,说的当真是不错,短短十个字,道清了官场昏暗!/p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句话的原意不是说古代官员如何贪婪,而是讲古代官员捞钱的办法太多,即使是“清廉”的知府,三年下来也会有十万两专银子的灰色收入,后来主要泛指知府的陋规收入甚多,地方官或一般官员敛财贪赃。/p
即使是政声清廉的官员也要捞上成千上万两银子,至于贪官就更不用说了。/p
这世上,真正的清官,或许,当真没有几个吧。/p
君淑娴心想。/p
她看向夏侯瀛,“王爷觉得该如何处理?”/p
“发配,充军,没收家产充做军用。”/p
夏侯瀛言语简短。/p
君淑娴颔首。/p
这种人是,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