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她干什么?!”盛苍苍冲墨时骁吼了一句。/p
墨时骁一愣,随即对上盛苍苍气的发黑的脸,还有那越看越熟悉的五官,他皱了皱眉,随即竟是生出一种委屈来,“她贱,竟然敢提姜舒!”/p
盛苍苍,“……”/p
她深呼吸一口气,去地上拉云桃。/p
云桃愣过之后,忽然想明白了什么,竟是坐在地上开始哭了起来,神色凄凉,一边还拿出手机要打电话。/p
盛苍苍连忙阻止,偏偏她这个时候又发现云桃坐着的地下正在被血染红。/p
云桃去看她时,注意到她的视线,低头一看,这下电话也不打了,也有些慌张,“我……”/p
盛苍苍即便再恶心云桃,这里是医院,她是一名医生。/p
所以她立刻联系了妇科的医生,很快,云桃就被妇科那边抬走了。/p
盛苍苍则是立刻打电话请了下午的假,她要再去夏家一趟。/p
等她打完电话,发现墨时骁还站在办公室里,他一直用一种奇异的古怪的目光看着自己。/p
“怎么了?”盛苍苍摸了一把脸,被盯得有些奇怪。/p
墨时骁皱着眉头,那张岁月对他友好的仅在眼角留下了细纹的脸上是疑惑,“除了你的皮肤不好,眉毛不好看外,你的五官,像极了姜舒。”/p
盛苍苍,“……”/p
她直接无语了,她和姜舒什么关系都没有,要不是前不久容家的家宴上遇见姜舒,她可能这辈子都没有什么机会认识姜舒。/p
当然,指的是盛苍苍这个身份。/p
墨时骁看着盛苍苍无语的表情,眼睛微微睁大了一些,“这个表情就更像了,嗯,是真的像啊。”/p
他说到后面,声音已经低沉下来,这个时候,才像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该有的沉稳成熟。/p
盛苍苍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真像?/p
怎么可能。/p
“或许是凑巧的吧,这世界上长得相似的人很多的。”她微微一笑。/p
墨时骁看着她,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点点头。/p
然后,盛苍苍就离开了医院,没再管医院里的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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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寺后面的院子里,容溯坐在石桌旁,仓央尉打着哈欠,脸上都是疲惫。/p
他看了一眼表情冷肃的容溯,又打了个哈欠,“行了啊,我倒时差才回来,这不是一点时间都没耽误来了么?那飞机误点,也不是我的错啊。”/p
容溯脸上的表情就更冷了,只是,他在这里坐了一个上午,没什么心情和他扯这些,“今天早上大概五点的时候,她在做噩梦,嘴里哼着不成句的话,我听不清,但是感觉她的情况很不好,所以我叫醒了她。”/p
他说到这,顿了顿。/p
仓央尉似乎真的很困很累,强行撑着精神听容溯说话。/p
容溯对他这样懈怠的态度很不满,所以脸色越发冷了,仓央尉被他的视线这么一扫,想到妹妹马上回来了,妹妹还强迫自己要在容溯这变态身上多刷好感,所以,他强行忍住了疲惫,还问道,“然后呢?”/p
“她醒来后,神情不太好,那种感觉……就像是随时都会离开……反正,很不好。”容溯抿了抿唇,皱紧了眉头,提到这个,脸色就很不好看,他顿了顿,然后才继续说道,“她说四肢僵硬不能动,她的身体很凉,就像……死人一样。”/p
最后几个字,容溯开口的时候,忽然觉得整个人都跟着有些凉,像是心口被挖了一块,然后被人猛地灌进了一大桶的冰水一样。/p
仓央尉听到这里,好看的脸上也没那么些不正经了,反而严肃的很,“不可能啊,你的心头血给她固过魂,加上我去了九涧专门摆了一个阵法固魂,加上那块古玉,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的。”/p
电光火石之间,容溯忽然就想到了昨天晚上方孜忽然来了九涧, 然后在客房睡了一晚上的事情。/p
他猛地从石凳上站了起来,脸上的神色大变。/p
方孜动了二楼扶梯旁边那些摆着的看起来很普通的玉饰。/p
容溯的这个举动弄得仓央尉也紧张起来,跟着就站了起来,“怎么了?”/p
他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又或者是容溯想到了什么大事。/p
“你跟我回九涧一趟。”/p
容溯飞速看了他一眼,铁青着脸就走,仓央尉也不用多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二话没说跟了上去。/p
只是,打开车门还没上车的时候,容溯忽然又顿住,他眼神示意仓央尉先上车,然后自己背过身拿出手机打电话。/p
盛苍苍接到容溯电话的时候,正在开车前夏氏公司的路上。/p
现在这个点,车还有点堵,她想到外公的死,心里很是不耐烦,所以,电话接起来时,语气也有些不耐,“喂?”/p
容溯听到她略带怒气的声音竟然也不生气,更是松了口气,“你现在在哪里?医院?”/p
盛苍苍老实说道,“我临时有点事,和医院请假了,现在不在医院。”/p
容溯立刻挑了眉头,脸色严肃甚至是苍白了一些,在阳光下,鲜艳分明,“你现在在哪里?你在开车?”/p
盛苍苍不明白容溯为什么忽然语气这么严肃,声音也好像有些阴翳,她不由猜测,难道自己在医院请假还要经过他的允许么?/p
“我要去夏阿姨那里一趟,现在的确是在开车。”她说道,正好前面车子动了,她就很自然地往前又动了动。/p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