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激动了,心情是非常难过,声音哭的都嘶哑了。/p
盛苍苍听到她的话,心头一颤,整个心情也跟着沉了下来。/p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方孜的话就接着说道,“苍苍,你爸要是熬不过来的话, 怎么办啊?他虽然做了很多错事 ,但是,他还是你爸,还是我的丈夫啊!苍苍,你说,是不是有人故意要害你爸啊?”/p
“妈,你胡说什么呢,只是一个意外的车祸而已。”/p
盛苍苍担心方孜越说越离谱就打断了她的话,可方孜只是稍稍暂停了一下哭,看了一眼她,就又继续哭。/p
“你爸之前就被追债的追,我怀疑,我怀疑……”她哭着顿了顿,像是喘不过气来,又像是在思考怎么接下来往下说,好一会儿后,才嘶哑着声音哭道,“苍苍,是不是那些追债的人见追不到债,就对你爸下那样的手?不然, 不然怎么就会他一个人出事了。”/p
方孜的那些故意的停顿,实在是不得不让人多想。/p
即便她言语中是怀疑追债的高利贷对盛知仁下杀手,但不知怎么的,盛苍苍就是听出了这话语里怀疑容溯的意味。/p
她沉默了一下,才说道,“肇事方呢?”/p
方孜还在嘤嘤哭泣,“肇事方的司机也受了点轻伤,在急诊那里。”/p
盛苍苍拍了拍方孜的背,“有什么等问过之后再说,如果真的是高利贷下的手 ,我们可以报警。”/p
方孜的背顿了顿, 过了一会儿抱紧了盛苍苍,“苍苍,妈真的害怕啊,会不会是,会不会是……”/p
那个名字,方孜不敢说。/p
但盛苍苍听出来了,所以,她替方孜说了出来,“妈,你是在怀疑是九爷下的手么?”/p
她也没想到,自己说出来的时候会那么冷静,至少,比起她自己以为的要冷静的多。/p
方孜哭的更大声了一些, “你爸之前是做错了事,我们伤到你了,你爸今天又去找了你,一定又是说了什么,惹九爷不高兴了,所以,所以……”/p
她后面同样的,也没敢说,但这一次,盛苍苍也没有接着她的话往下说。/p
“妈,你讲这些,需要证据。”/p
盛苍苍说道。/p
在她心里,有一杆称,或许,这杆秤本来就不是平的,在她心里面,愿意给容溯多一些重量。/p
可这些话,她不会告诉给方孜他们,当然也不会告诉给容溯。/p
“苍苍, 我知道,九爷,九爷是个难得的对象,他什么都好,有权有势,你和他在一起,是最好的,可是,你爸怎么说,都是你爸啊,如果你爸这次这样,真的是九爷做的,苍苍,我想,我想我不能让你们在一起了。”/p
方孜这话是哭着断断续续说出来的,她看着盛苍苍,语气里是说不出的严肃和紧张。/p
“你爸被推进手术室前,医生说了,很有可能熬不过来的。”/p
方孜在后面又加了一句,说到这里,她的心很酸,声音也很难过。/p
“他会熬过去的。”盛苍苍除了说这一句话,其他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p
方孜现在已经是认定了今天的事情是容溯坐的。/p
扪心自问,她心里也怀疑,可是……/p
盛苍苍皱了皱眉,脸上露出一丝烦躁来。/p
盛知仁的手术做了很久,容宝在车子里都睡着了,还没结束。/p
而李言琛也带着手持同意书的温叔上了去法国的飞机。/p
方孜哭的累了,也就没有在哭,只是低着头,小声的抽泣着。/p
给盛知仁做手术的是方主任和毛方,都是他们医院最优秀的外科医生。/p
到了九点半的时候,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护士推开了门,紧接着医生跟着出来, 盛知仁也被推了出来。/p
“医生,怎么样?”/p
方孜想站起来,但是她的腿还有伤,站不起来,但是声音却着急的问道。/p
方主任的口罩已经摘下来了,连续高强度的几个小时的手术,他的脸上有一些疲惫的神色,“手术一切顺利,只是还要进重症病房观察,腿暂时是保住了,但是还是要观察,如果有发炎发脓恶化的话,需要截肢,他头部重创,接下来要看具体的情况。”/p
盛苍苍就问道,“是否会发生严重的神经损伤?”/p
方主任看了一眼盛苍苍,点点头,“是,要看他醒来后的具体情况,不过……你们也要做好他醒不来的可能。”/p
“醒不来?是什么意思?医生,你不是说他手术很顺利么,怎么会醒不来?”方孜着急问道。/p
盛苍苍就解释,“方主任的意思是,可能会成为植物人。”/p
方孜一听,脸上的表情呆了一下,然后哭的就更大声了一些,声音都嘶哑了,“植物人,怎么能成为植物人,他可是我们的一家之主,是我们家的支撑啊!”/p
盛苍苍已经听方孜哭了一下午了,也没心情再听,只问了一些方主任关于手术的情况,术后可能会发生的后遗症。/p
重症监护室是不能随便进去的,每天也就有短暂半小时的探望时间。/p
所以,盛苍苍安抚着方孜,准备将她送回去。/p
方孜是坐在轮椅上的,盛苍苍推着她往外走。/p
“苍苍,你,你今天能陪我在租屋那住吗, 我一个人害怕, 你爸遇上这样的事情……”她声音沙沙的恳求着。/p
可不管她怎么恳求,盛苍苍只知道,她是不可能陪她去租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