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第三针扎进穴位,额头的汗水一下子冒了出来,可陆远根本没理会,继续捏住银针,不断地在各个穴位上下针。/p
这一次竟然是十针齐出,当然,其中有七针都是用的还阳针法,一种顶级的普通针法,用来配合夺命七针。/p
陆远如同入魔一般,死死地盯着那三根针,拼命的往里面输入着先天真气,一刻都不曾停歇。/p
然而,他的四肢几乎完全使不上力气了,夺命第三针对他的负荷实在是太大。/p
甚至,伴随着陆远不断地轻捻着几根银针,他的全身都冒起了热气。与此同时,江若水身上的那团黑气,也被一点一点的赶回原位。/p
“算了,没用的,咱们不试了好吗?”江若水脸上流露出一抹心疼,她能感觉到,陆远的身体在散发可怕的高温,很明显,那超过了身体承受的极限。/p
陆远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眼前的针上边,根本没听到她说什么。只知道默默地不断地起针,下针,起针,下针……/p
江若水看到,他的双腿已经在不受控制的抖动,但是拿着银针的手却不曾松懈分毫。/p
陆远的体内的先天真气早已透支,完全是在靠着自己的意志力强撑。/p
这样做的代价就是,陆远的脸色逐渐变得惨白,最后又变成蜡黄。/p
眼睁睁看着陆远的身体每隔一秒就更加衰败一点,江若水终于忍不住了,带着哭腔,哀哀求道:“陆远,听我的,咱们不治了,好吗?”/p
陆远全神贯注,执念很深,依然没有理会。/p
终于在煎熬中,那黑气被赶回原位。针一取下来,陆远再也撑不住,一下子向前倒了下去。/p
他的头刚好埋在江若水两座隆起中间。/p
江若水很担心陆远,可她连大声喊叫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把陆远扶起来了,只能任由他倒在自己的胸口。/p
在感受到他那全身滚烫的温度,仿佛是高烧四十度一般,江若水一时竟有点茫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陆远为了自己,竟然可以这般拼命。/p
她甚至产生了一种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只要在陆远身边,自己就永远是安全的。/p
随着陆远的滚烫的呼吸打在自己胸前,他身体的温度也渐渐降下来,江若水才长舒一口气,放松了不少。/p
也是这时,她猛地意识到,自己和陆远正在以一个很羞人的姿势抱在一起。/p
她脸色‘腾’的一下红了起来。然而浑身没有力气,胳膊都抬不动,更别提推开陆远了。/p
她感觉到那种灼热的气息逐渐的扩散至全身,仿佛一股股细微的电流,瞬间全身上下一阵又酥又麻。/p
为人越是高冷,被侵犯时的反应就越大,正如此时的江若水,毫无保留的被侵犯着,却反抗不得,害羞煎熬,甚至还起了一丝丝的生理反应。/p
这种情况下,她怎么可能睡得着?直到半夜,她才恢复了力气,第一时间便用力的将陆远推开,右手揉着被陆远压到发麻的胸口。/p
她转过头看着陆远,脑袋里的思绪如一团乱麻,她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男人会为了她拼到此种地步,难道仅仅是因为那名义上的夫妻?/p
此刻她才发现,陆远的全身都已经湿透了,包括他身上穿的毛衣,可见刚才陆远是多么的辛苦。/p
想到他拼命救自己的样子,她突然有些不忍心,害怕陆远着凉,但又不想打扰他。/p
纠结了一番,她突然轻笑出了声,自嘲道:“以后就是夫妻了,还在乎那些干什么?而且你自己不已经被人家给看光了?”/p
说完,她便出门接了盆热水,开始给陆远脱衣服。/p
她的动作很轻柔,生怕吵醒了陆远。她轻手轻脚的,将陆远的衣服全部都扔进了洗衣机。/p
陆远的身材属于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浑身腱子肉的类型,全身散发着雄性的荷尔蒙。/p
江若水愣住了,她第一次见男性的身体,一下子就被陆远散发的男性气息给刺激到了。/p
她情不自禁地扫了一眼要害的部位。/p
结果下一刻,她啐骂道:“呸,流氓!”/p
也不知道是说陆远,还是在说自己……/p
她拿着毛巾,一寸一寸,仔细的陆远身体上下擦拭了一遍,本来还害羞的她,看到陆远身体上那一层若有若无的白色的颗粒时,顿时满是心疼。/p
那是出汗太多,析出的盐,一般人要是出那么多汗,早虚脱了。陆远仅仅十几分钟就出了这么多汗,可竟然还坚持着给自己治病。/p
她如是想着,一时间竟是有些痴了,心中那一丝好感疯狂的扩张。/p
江若水给陆远擦完身子,换上了睡衣,又将衣服晾好,睡了过去。/p
第二天一早,陆远终于醒来,一眼看到躺在旁边的江若水,第一反应就是赶紧运转望气术,查看她的病情。/p
让陆远松了一口气的是,那团黑气已经退回了原来的地方,暂时算是安静下来了。/p
很快,他感觉到了不对,自己身上的衣服呢,怎么只有一件睡袍?莫非……江若水给自己换了衣服?/p
江若水被陆远起来的动静惊醒了,赶忙起身,发现陆远正坐在床上看着自己,脸色微微一红,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关心道:“你没事吧!”/p
陆远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事,有些消耗过大而已,无碍。对了,我的衣服呢?”/p
江若水的脸色泛红,低下头不敢看陆远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