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庆幸,还好他拿走的是完好的那一只,而挂在我耳朵上的这一只不过是个装饰品罢了。耳机坏了很久,一直没有时间再买一只。我又习惯两只一起戴着,一只为了听音乐,另一只用来隔绝世界。/p
他在我旁边坐下,笑眯眯的看着我,“你也喜欢纵贯线啊?还听这么老的歌?”/p
我尴尬的点点头,“嗯!”/p
这趟车仿佛开了半个世纪那么长,也许他耳机里听的是mp3里的某一首歌曲,而我耳机里听到的,只有我自己的心跳声。/p
有一次我坐在公车车后座打瞌睡,困得连眼皮都抬不起来,我靠着玻璃窗差点被震成脑震荡,神奇的是,我居然这样也睡着了。玻璃窗变得柔软而温暖,撞得好像也没那么疼了。/p
我晕晕乎乎的下了车,陈满跟着我下车时,我才知道他原来一直就坐在我身后。/p
他把通红的右手插进上衣口袋里,笑嘻嘻的问我:“你吃早饭了吗?”/p
从偶遇到习惯,我觉得我会感谢这个冬天一辈子,当然还有这连绵不断的几场大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