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染庭,在江南木渎镇是一家有名的别致的客栈。说到别致,能有多别致呢?举个例子,如果别家客栈最豪华的客房一夜要三十两银子,那么香染庭就要三十两黄金。按照重黎的说法,这里别家客栈都没有房间了,而且这里的老板娘也很美。不过这家店的价格的确也太奢侈了,九玄提议还是找间马厩凑合一夜。可她忽视了木木和重黎的存在,更忽视了他们身上带着的夜明珠等珍宝,价值万两黄金以上……这这这,这可是多少个奢侈的江南之夜啊!
定了两间房,重黎和花阴一间,九玄和羽璃一间,木木只好和多出来的灵秀儿一间。
后来木木坦白,果然她是想跟大伙儿一起出门,却被奶奶臭骂一顿,于是负气偷偷从少昊跑了出来。刚才为救灵秀儿,使用仙法,结果遭到了反噬,即便表面看不出什么虚弱,内里却很伤元气。九玄想,此番正好可以带着她回天山医治。
吃过午饭,九玄想出去走走,看看江南的风景,羽璃却嚷嚷着太劳累,想在客栈休息。羽璃刚说完,重黎也马上说:“我以前常来江南玩,所以……我也想留在客栈。”
“我又没问你……”九玄不屑,“木木,我们走呀,出去玩儿。”
没想到木木也恶狠狠地发出声音:“我——也——留——在——客——栈!”说着的话是回答九玄,可眼神却狠戾地盯着重黎,重黎不由得浑身一个激灵。
这三人分明是较上劲了。无奈,九玄只好逼着花阴陪她出去,灵秀儿说她可以做向导,于是三人一同出来游玩。临行前,木木神秘兮兮地抓住九玄,偷偷对她说:“这个灵秀儿,一看就是个狐狸精,当小三儿的命,你可要仔细些。”
九玄拍拍木木的脑门:“小狐狸,你这意思狐狸都是小三儿命?”木木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一脸委屈地看着九玄不再吭声,九玄只好哄着赔不是:“好好,木木,姐姐不好,姐姐逗你玩呢。不过你说她能当谁的小三儿,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木木瞪圆了眼睛,认真地问道:“你和花阴,不是、不是那种的关系吗?”
一口气没喘顺,咳了起来,好半天才平复:“我和花阴是哪种关系?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告诉告诉我呗。”
“额……”木木刚想说什么,却向九玄身后看了一眼,立刻吐了吐舌头:“我有点事先走了哈!”
“木……”狐狸这种动物跑得太快,九玄没拽住她。回头看去,花阴正颇玩味地看着自己笑。你说,这尴尬不尴尬。
“旺财,我……”不知所措。让九玄更不知所措的是,花阴转眼间已经闪身到自己面前,一阵幽兰的香气随之扑面而来,九玄被抵在身后的墙上,脸紧贴着他的身体。几乎可以想象,这几层薄薄布料下面是怎样结实的胸膛。一直以为花阴很女人,甚至比女人还要女人,可如今扑面而来的,是很不一样的味道——一种很迷人的、吸引着女人的、男人的味道。
“旺财……”九玄本能地唤着。
“别这么叫我的名字,”花阴的唇贴近了她的耳畔,声音略带沙哑,温热的吐息就萦绕在她的脖颈之间,酥酥麻麻。他说:“你这样,我怕我会把持不住。”
“啥?”她抬起头,正对上了他那张勾人心跳的脸,此时嘴角正弯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细长的双眼微米,看得她脸烫得厉害。
“我,是在……”忽地压得更低,几乎就把唇压在了她的脸颊,“逗你玩。”他的身体瞬间远离她的,让她一时间感到有些冷。
“花阴!!!”明白自己是被耍了,九玄怒。
“走吧,时辰不早了。”他报以诚恳的微笑,依旧迷人。
几百年前共工大神怒触不周山后,大荒水患成灾,尤其江南一带受灾极为严重。木渎镇现在虽然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色,但是数百年来,江南仍旧是恢复不了当年的容貌了。在木渎镇逛了一圈儿后,灵秀儿提议应当去西湖看看。
这西湖,也正是不周山倒后的水患形成的。听闻如今已成江南一道著名的风景,看来,果然任何事都有两面性。就算是天灾*,也不完全只有不好的后果。一切,强求不得,只还讲究顺其自然就好。
雇了一叶小舟,自木渎镇顺着水路来到西湖。景色纵然是美得让人感染到这片湖光之中,可总觉得心里有些空空。九玄看了看身边看不出情绪的花阴,又看了看一脸明媚微笑着讲述着江南民间传说的灵秀儿,总觉得自己似乎与他们并不在一个空间一般。身边或许是少了爹娘,即便看到再美的风景,也没有人分享这份喜悦。
“这桥名为压堤桥,”灵秀儿说,九玄随之看去,之间桥上许多对情人依偎而立。灵秀儿解释:“这压堤桥的两头堤岸上杨柳成荫,可这桥下面的水极深,故有桥边深水似浓情之美意。于是这里的情侣都相信,只要在黄昏后相携站在这里许愿,就能情深似水,白首偕老。”灵秀儿说着,眉眼间却偷偷打量着花阴,不禁渐渐羞红了脸。
九玄这才发现,天色已有些暗,天边的火烧云如血肆虐,却也映得湖面上金灿灿的,色彩不由得柔和起来,好似仙境。花阴突然开口:“情深似水,又怎的就能白首偕老?照我看,嘴上说着这些不一定能办到的事情,还不如自己守好自己的那份思念。赖赖,喏,”花阴伸出拳头递给九玄,九玄便好奇地一把握住并试图扒开,他却笑着自己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