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拜见凤王!”
瞬间,里里外外的人尽数跪下,静极,只留下九玄和羽璃惊讶的愣在原地。
青凤岛王宫宫顶之上的男子,是青凤岛的王——浴遥。
浴遥昨夜身边的女子,却分明是龙族的姑娘。九玄能想到比较合理的解释,就是那姑娘正是他同母异父的亲姐姐,冰凝。看那夜色中的场面,二人感情甚好,互相依偎之间流露出种种风情,若真的是亲姐弟又怎能如此?那,那女子若不是冰凝,又会是谁?……
啊哦,青凤岛的秘密,可真多。
可最悲惨的是,你以为自己从火坑里爬了出来,可没想到眼前的,竟他妈是一个深渊。
金衣男子朝九玄笑笑:“多谢这位公子关心。涉险之举,本王从不会做。比如,本王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本王倒是奇怪,公子为何不许我的人搜身?”
“满口公子公子的,公子我头都大了。”九玄索性解开头上的束发,一头黑丝就垂在脑后散开:“看,我是女的。”
看着周围偷来的惊讶目光,九玄继续喊着:“你若不信我是姑娘,我……我可以给你们当中的一个姑娘验身。”不知是否因为主子来了,兵将们就不得不压抑自己,所以她说完这句话后,所有人都垂首直立,仿佛在等待发号施令。金衣男子却似乎笑了笑,没有吭声,只是伸手为九玄再束好头发。看了看她已是通红的脸,方觉不妥,向后退了退,淡淡笑道:“姑娘,今日多有得罪。不过,还望二位姑娘来在下的宫中验身。证明二位清白后,自然会送二位平安离开。”
一路随行至青凤王宫,九玄看着宫顶的方向,昨夜的那里明明是如此美丽的一幅画,可今日再看来,为何如此陌生冰冷?
二人被带到一间好似书房的房间里,浴遥坐在书案后翻着一卷卷骨文,两名侍女开始搜九玄身上的物件。九玄懊恼都怪自己考虑不周,昨夜画的画就在袖子里,于是这画也很自然地被搜走带到浴遥的手中。
浴遥拿到画,漫不经心地打量九玄一眼,在桌台上铺平画布,面上笑意,却在一瞬间变得惊恐起来。
浴遥缓缓把画卷好,用手掌紧紧握住,捏出几道皱褶来。他低头沉吟片刻后,微抬头看着九玄,一动不动地,让她从心底寒到头皮发麻。随后,他起身推开了立刻上去搀扶的侍女,踉跄着向九玄走来。
“我只是凑巧画了这幅画……”九玄试图解释,“我并不知道你是谁,我只是……只是觉得这画面很美……”
浴遥挥手,遣散了房间内的侍女,举着画逼问:“你,到底是谁?”
“我……我和龙族毫无干系,只是路过这里。昨、昨夜睡不着,就在客栈的树顶赏月……你若不想别人发现,为何还这么不小心,带着这女子到别人能看到的地方?!”
“哦?这倒是怪我疏忽了,青凤岛唯一能看到这里的地方,自然会有封印。我倒奇怪,那么强的封印怎么会被你破了?”
九玄心顿时凉了——封印?这是哪跟哪,这是她点子太正,还是太背?
“小姐……”歪靠着房内柱子上的羽璃虚弱地唤道,似乎想说什么,九玄连忙冲过去扶住她。羽璃握住九玄的手,用腹语传音道:“我昨天早查探了那客栈,根本没看到你说的树顶什么地方。老爷……你想想会不会是老爷他……”
九玄开口道:“羽璃你别着急,我们既然清白,终归会说得清楚。”转身对浴遥:“听闻凤君浴遥是位明主,我若是你,此时也定会如此,想把一切都弄得一清二楚。但是,你若是我,也定会很无助地希望解释明白,可,可我自己都不太明白。我不跑也不逃,请你先容我想想,怎么给你最好的交代。如今,小女恳请凤君,先帮忙给羽璃找个大夫诊治一下吧,好吗?”
有文化的人交流起来就是方便很多,比如,浴遥很明事理地为羽璃找来了大夫,悉心诊治,还把她们软禁在一间舒适的房间里——这一切,都让九玄很欣慰。
龙凤二族一直很崇敬帝江,但是,这已经是一千多年前的事了。帝江消隐后,龙凤二族都以本族为尊,对方次之,而无视天下其他神族。基本无论是东海还是昆仑的神族,都因着龙凤乃远古圣兽,华夏九州之尊,所以也都不干涉两族的事。
凤族毕竟与帝江有些渊源,九玄身上又留着帝江的血,或许正因为如此,才凑巧破了那所谓的封印?当然,也不能完全排除恰好有高人破解了封印,她这个替死鬼又刚好顺着去赏个月的可能。可只要是与爹爹相关的,只有三个字:不可说。
所以,九玄选择不说。
浴遥给她的期限是三天,也就是说,三天内若不给他交代,她和羽璃就会向其它龙族俘虏一样,永远地消失在青凤岛。苍天有眼,九玄出生的时候没有长什么奇形怪状的器官,比如说,角。脑袋上也光滑得很,除了头发就是头发,如果时间长不洗头发还会有虱子——这都充分证明了,她与龙族应该没有什么直系亲属关系。
第三日前的晚上,浴遥邀九玄一同饮酒,这晚,他喝得很多。
九玄问浴遥:“莫不是你想借然我酒醉,来个酒后吐真言罢?不像啊……这阵势更像是你要送我一程呢?”摸了摸乾坤袋中的伏羲琴,九玄想,今日或许该用上一用。
浴遥举起手中酒杯,一饮而尽,又哈哈大笑起来:“我喜欢你的直接,爽快。可惜,你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