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按照平均消化好了,具体施工时再定。”
第二天一大早,常高峰科长开车载着器材、工具、桩料和黑驴等,又送到南邵村口,卸下器材、工具、桩料和黑驴后,常科长即开车走了。
王珂组织全班迅速展开,根据地图的东侧道路出口坐标,与南邵村进山道路的终端一取直,整整南移了近两百米。
“班长怎么办?是以西头的为准,还是以东头的为准,我们是不是取一条东西笔直的路?如果这样,就相当于新修一条公路了?”宋睿民问。这倒是一个新情况,一时间,王珂在脑子里急剧地盘算开了。
一毫米在1000米的距离上,横向就是25米。10公里就会错开250米,现在50公里这不到200米还叫误差吗
ъiqiku?
“就在原址上开始,逐步校正吧!关键是水平。”
“是!”宋睿民说完,迅速计算出每1000米应该下沉的厘米数,支开经纬仪三脚架,迅速计算出起始点的坐标和海拔,打下第一个公路的基准桩。接下来举标杆的举标杆,打桩的打桩,很快又打出千米之外的第一根方向桩,并在方向桩上由红漆标出公路的水平线。
小黑驴特别温顺,基本上跟着宋睿民的后面,亦步亦趋。
快到中午的时候,常高峰科长开着车迎面来了。王珂连忙把上午遇到的情况说了一遍,看到效率这样高,常科长也是十分开心。“今天中午我们到张家庄吃饭,吃过饭接着来,看看今天晚上能不能干到南大牛村!”
“放心吧!常科长。”扛着标杆的牛锁柱高声应道,向这边走来。一听说开始吃百家饭,侦察班的全体战士格外高兴。
中午在张家庄村长家吃的饭,农家的大葱炒鸡蛋、小咸菜、村长特意地去买了一点肉,来了一个土豆炒肉片,烙的白面饼,烧了一锅玉米渣子粥。
吃过饭,稍事休息,继续干活。常高峰科长从车上拿来六顶小檐草帽,对王珂说:“王班长,现在开始,你们不用再戴军帽了,可以戴着草帽干活。”
王珂一看就乐了,“常科长,如果我们穿军装就不能戴草帽,要不把领章和帽徽都去掉,脖子上再扎一条围巾,那就更像一个庄户人家的后生啦。”
“诶,别说,这样可以。我看你们干活时,连风纪扣都扣得紧紧的,穿军装戴草帽确实不合适。君在外将命可有所不受,你们就穿便装吧。”
“这不合适吧?”王珂这样说,但心里也在活动,那我们就穿衬衣干,自己的那件汗褡裢给了温教授和常科长,哪天自己再去做一件。
“没有什么不合适的,这件事我说了算,从下午开始,你们不用穿军装干活了。”常高峰科长命令。
“是,常科长。”
结果不知道是中午吃得好,还是不穿军装更放松的缘故,下午竟然一口气干了快二十公里。如果按照这个速度,明天中午就可以干到莴苣营房了。
“牛锁柱。”王珂喊道。
“到!”
“明天中午你回一下营房,去找留守班长,把我们的信件取回来。另外,你从服务社帮助我扯二尺半白布回来,再帮助大家买些日用品。”
“好嘞。”
“班长,班长!”那边谷茂林在喊。“申请一下,能不能我去?我有……点事,想顺便办一下。”
王珂回头一看,不知道谷茂林是啥意思。但是这小子自从在抗洪抢险中立了一个三等功,虽然正式的表彰文件还没有下来,但对他的触动还是非常大。在侦察班这个集体里,连他自己也说,不知道什么时候改变了。
光头不再,现在头发已经长的有寸余,远远看去,像一个刺猬。
“那行,你去,不过说好了,你必须给牛锁柱一些补偿。”王珂笑着说。
“这个没有问题,我回来给他捎冰棍。”谷茂林挺认真。
“得了吧,冰就不要了,你捎根棍都算有心了。”牛锁柱怼了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