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教授是第二天早晨才知道这件事的,他哈哈大笑:“老董幸亏不是个巫婆神汉,不然可以卖神水骗钱了。”
事发突然,王珂、谷茂林、叶偏偏三个人昨晚都是忙了一夜,周日本来就是休息,上午常高峰科长和侦察班要回来,所以王珂带着谷茂林,两人吃过早饭,就头昏脑涨地来到老村长的家,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
老村长也是折腾了半夜,好不容易才把来求水的人劝走,并一一承诺,等隔几天都把人送来,是“水疗”还是人疗,由董偏方亲自把脉医治。
老村长今天比较隆重,特意换了一件新衣裳。昨天他就通知了在家的几名村干部,以及温教授和董偏方,把考古队都叫上,今天中午在家里摆酒吃饭,既是欢迎常科长,也是感谢侦察班。
该干的活,都已经安排了。
老村长一看王珂和谷茂林来,也是开心。由于抗洪救灾,老村长对两人早就熟悉,加上这挖井之事,搞得四邻八乡无不称奇。开始时,他也纳闷,董偏方是受何方高人指点,能把失传千年的古井都刨出来。直至昨天晚上,他才知道这口古井,就是这两个解放军战士通过“数学模型”推演出来的。他更加觉得神奇无比,说好听点,后生可畏,把南邵村上下千余年都没有人能解开的秘密,竟然如此精准地被解开了。
但是老村长私下却在想,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他俩不会是前世纵横家鬼谷子王诩,上下五千年神机军师刘伯温托胎转世的隐世高人吧?
此时一见,自然是三分亲热。连忙赔着笑脸儿,恨不得让他俩也从自家的小院里找出一个宝贝来。
“老村长,你见过谁家的孩子玩这个布口袋吗?”王珂让谷茂林把昨天在小学校找到的花布口袋和那几颗彩石取了出来。
老村长一见小孩子玩的东西,完全没当一回事,他的女儿就在小学校当老师,老村长顺便把她也喊出来辨认,都说没见过。把那几颗彩石倒在桌子上,还有一股浓烈的腥味。仿佛在药水里泡过。
“你确定在小学校门口捡的?”老村长问。
这七八颗彩石,有红的、绿的、白的、黑的、黄的、紫的……这种石头在河滩里,如果运气好,一上午就能找全。石头已经没了棱角,却也光滑晶莹。
“这种小女孩玩的东西,不值钱,没人要咧,也用不着找了。”老村长还以为两名解放军在拾金不昧。
王珂心中一凛,他已经意识到,这几颗彩石来历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因为谷茂林已经明确地说过,那条蛇让他来找这个布口袋,说看到什么都会明白。可是明白什么?又不是女娲补天,融化七彩石。ъiqiku
谷茂林呢,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几颗彩石是啥意思呢?
“老村长,我们村里有没有什么传说啊?”
“传说?”老村长问,他很奇怪,这两位解放军战士怎么对南邵村的传说感兴趣呢?“传说是有不少咧,不过都是迷信,有的不是迷信,却也无法解释。”
“还真有传说啊!”
老村长打开话匣子,有些自豪也有些神秘地说起来。
“先说一件事,你们发现没,我们南邵村几乎没有苍蝇和蚊子咧。”
还真是,南邵村从洪水过后,到现在天气渐暖,却是发现苍蝇极少,包括一些旱厕,也是蛆虫极少,蚊子就更谈不上了。
“这是咋回事呢?”谷茂林忍不住问,他对这些事历来很上心。
“都是传说咧,说当年金兵入侵,有位姓邵的大英雄,率众抗金,一直到宋金议和后,他仍出境袭金,最后被秦桧毒死……”
“是不是温教授说的那位名叫邵兴的大英雄?”王珂忽然想起来温教授说的这个故事。
“是不是他我不知道咧,但这位大英雄死后,忒有骨气,托后人一定要将其灵柩送回老家安葬。后人千辛万苦,将其送回我们南邵村。谁知天气炎热,到家以后,竟然被蚊蝇叮咬得惨不忍睹,全身溃烂。而此时宋金议和,相传宋高宗赵构派人迎回生母韦氏也正路过此地。听说这位英雄还乡,就前来吊唁咧。一看尸首腐烂,顿时怒由心生,大骂该死的蚊蝇。”
“怎么样?”
“从此之后,我们南邵村方圆两公里,蚊蝇从此绝迹。忒好,我们村夏天也不用挂蚊帐咧。”老村长颇为自豪地说。
“这个传说很有意思。”王珂赞道。
“有意思的还不止这一个咧,当时赵构之母在这里小住了几日,这个夫人十分低调,粗茶淡饭,换洗衣服都是自己浆洗。洗完后往门前的酸枣树上一搭,晚上就可以晾干咧。谁知道这些枣树刺忒多,晚上收衣时,竟然给扯破了一个口子。”筆趣庫
“这挺不幸的。”谷茂林听得聚精会神,忍不住插话。
“是咧,所以赵构之母一边缝补,一边说,这枣树为啥和我们穷人过不去咧?枣刺为啥不向下长咧?”
“哈哈哈,村长你说笑话是吧!走遍天下,哪有枣树的刺向下长的呢?”谷茂林这次再也忍不住了,他觉得这个传说太荒唐、太不可思议了。
“啥咧,你的意思是我说的,忒不靠谱?”老村长有些愤懑,“你们出门看看咧,别看全村咧,就看我家的这棵枣树,它的刺不仅向下长,还向里卷咧,从哪个角度摸上去,也不会扎手。”
王珂还真的没有注意,南邵村的枣树刺还会长出这个样?
他冲出门,看到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