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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译尔。”
无人应答,小木屋的门后静悄悄的,安静得像里面并没有人。伍德又伸手推了推,门从后面被紧固着,推不动。
黑犬抬起了头,看向伍德的动作,眼神里多了一点期盼。
“撤译尔。”
伍德再次敲门,在三番五次的拍门无响后,马尔纳窜了上来,仔细看了两眼后道:“没看到门锁,它从里面被栓住了。”
“弄开它。但不要发出太大的动静。”伍德果断道。
马尔纳沿着门缝寻找,最后将弯刀自门缝伸进去上下划动着寻找门栓,等找到了它时一刀削断了它。
伍德吸了一口气,先是使小力试探了一下,发现门后不仅有门栓锁门,还有其它的重物推挤着门时后加大了力量,猛然推开了门。
就在木门被推开的那一刹那,像是迎面撞上了一道无形有质的墙,仿然如同实质的一样的恶臭冲击得门口的四人一晃,都控制不住的倒退了几步。
那种恶臭,就像是乌黑发霉的臭鸡蛋,十天不洗澡的重症狐臭者,全世界最毒的臭脚刚新鲜的脱出来,一堆山那样的垃圾堆在烈日下发酵,还得加上腐烂得不成形状的死尸的味道综合到一起才能形成这种味道。
闻着它,即便是用了阳毅的太阳槿草精油中和,仍是中人欲呕着如同将新鲜空气排挤走了一般让人感觉到窒息。
四人之中里尤其是阳毅,嗅觉超过正常人太多。一闻之下立即脸色大变,扶住门拦呕吐不止。
没人嘲笑他这种像是软弱的表现。马尔纳一步抢上来守护着队伍里的牧师,低声问:“有办法驱散这股味道吗?”
阳毅痛苦的摇摇头,勉强给自己施放了一个驱除术。但它明显没起到什么作用,阳毅也打消了给其它人施术的打算。
见阳毅已经安定下来,伍德又向他要了一些太阳草槿的精油洒在绒布上,用它包住口鼻按在脸上。
向其它三人示意警戒,伍德迈步入屋,有些含糊的声音在绒布后低声唤:“撤译尔。使徒撤译尔?”
担心伍德单人进屋会出现意外,阳毅用手推了推马尔纳。马尔纳领会阳毅的意思,平端起手里的弯刀,他在前,阳毅在中,塞吉利箭上弦,三人紧跟着鱼贯而入。
小屋里面比外界还更黑暗。所有能透进光亮来的地方,像窗户之类的全都被蒙了起来,四把火把加一个照明光球才勉强照亮屋里的情况。而那股恶息的味道也更浓,阳毅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吸气,慢慢的呼出,强力去压制那股味道对他的影响。
“没人。”伍德晃动着火把。在屋里大致走了一圈。
在光影闪动中,阳毅看到小屋里一片凌乱,家具翻倒着,衣服、各类杂物散落一地,墙角的小餐桌上摆着发霉的食物。整间屋子像是许久都没有人居住过似的。木质的墙、天花板上都长满了霉菌。那些斑斑点点的怪异霉斑图案在整间小屋里分布着,更添一股腐败的气息。
马尔纳潜进厨房里检查。出来时提着一小袋干结凝块,灰黑得如同沙石一样的面粉,道:“有一段时间了。”
话音刚落,站在最后的塞吉突然转身,手里蓄势待发的弓箭调过头来对准的门口的方向。
就见那只黑狗缓缓的从门外踱进来,扭身转向左边,走到通向二楼的楼梯口时还是用那种悲伤的眼神看了四人一眼,再继续慢慢的上了楼。
伍德仍是一手按着脸上的绒布,另一手用手指指了指楼上。三人会意,紧跟着伍德上楼。
“使徒撤译尔?”伍德谨慎的移动着,边走边低唤。
脚下的木梯板踩在脚下吱嘎作响,像是腐败得随时都会坍塌。小木屋里又笼罩着一股怪异的气氛,让四人不得不一边分神警戒随时可以发生状况,一边还要留意脚下。
等踏过最后一级木梯板时,眼前出现两间房间。黑犬正蹲在右边的门口,用悲伤的眼神看着四人。
伍德选择了黑犬蹲伏的门口用火把照进,四人才终于看到了目前小村里唯一活着的人。
其实以阳毅的眼光来看,这人很难说是活着还是死了。
他身上裹着厚厚的毛毯,毛毯的厚度远远超过在这样的季节里应该正确先择的厚度。而且它把人裹得之严实,使得毛毯里的人和毛毯裹在一起的时候更像一枚茧。
茧里的人耸拉着脑袋,整个身体扭曲成不似人形的形状瘫坐在一张摇椅上,用半个脑门儿对着四人。那脑门上,头发已经掉落得差不多了,正露出和井里女尸一样的腐烂头皮。不同的是女尸头颅上的疮口已经被浸泡得惨白,这个却是红黄交加,红的是裸露出来的皮肉,黄的则是浓稠的脓水。像这样的疮口,阳毅以前只在医院里看到重症骨髓炎患骨由里往外腐烂时才会有这样的模样。
还有他的四肢,阳毅努力去分辨从毛毯边缘往下滴落的液体是什么的时候才倒吸气的发现这人的四肢已经腐烂断掉了其三,便是四肢里仅剩下的那一截左手,齐腕部以下也是一团模糊的血肉。那样的创面使得它看上去像绞肉机里出来的烂肉泥,而不是有肌肉有骨骼的肢体。
这样的人,这样的伤,异变成这样的身体,能活下来似乎完全不可能。可他却又活着,微微起伏的胸脯在证明着这一点。
伍德忍着他身上腐败的恶臭上前去,低声问:“撤译尔,撤译尔!”
那人缓缓的动了,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