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洁还在抱着那个高大的男子,柔声道:“南南,抱着你的感觉真好。你的身体有温度呢,不像上一回姐姐抱你的时候……”
韩玉洁的神色突地迷惑起来:“上一回抱住你的时是什么时候,我怎么有些想不起来?你九岁那年给你洗澡的时候吗?不对,比那个要晚得多。还是你考上大学的时候?嗯嗯,也不对……那天好像下大雨,我先看到摔烂了的摩托车,然后才看到你……”双眼陡然睁大,瞪着怀里那张没有五官的脸,神色全然转成了惊恐:“你是谁?你是什么东西?你不是南南!”
被称作南南的男子扭过韩玉洁的脸,用眼睛捕足住她的双眼,两眼散发着一种诡异的棕黄色色光芒,低声缓缓的含糊道:“是我,我是南南,姐姐你忘了么?”
韩玉洁的眼神在那种凝视下重新变得涣散,又慢慢的转成那种只见黑瞳不见眼白的怪异模样。在这样的眼里,韩玉洁瞧见那张没有五官的脸在迅速转变成自己弟弟韩南的模样,便吁了一口气后道:“我想起来了,你是南南,我弟弟。呵呵。南南,姐姐已经帮你杀了七个女人,你开不开心?”
“开心。这个世界上,爸爸妈妈不在了以后只要姐姐真心对我好。”
韩玉洁高兴的点头,脸上露出了真正的欢喜模样。
“姐姐,你下刀的时候是几点?”
韩玉洁应道:“我看着时间的,刚好是凌晨三点,你要求的那个时间。”
在韩玉洁眼里。自己的弟弟南南一脸的满意,这让她这个做姐姐的非常自豪。瞧,她真是个好姐姐,可以用双臂保护他,可以为他做很多有意义的事。他要求她三点杀人,她就绝不会在三点零一秒的时候下手。
而凌晨三点——正是邪魔最猖獗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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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吟啸猛地从宿身的破旧小旅馆里醒来,心脏如同骤停后突然又骤启那般难受。下意识抬手看腕表,正好是凌晨三点正!
脸色大变。他倏地从床上跳起来急步奔到窗边,只瞧见窗外一轮赤色红月,又圆又大的挂在没有一点云彩的夜空中!
倒吸气,他猛然睁大自己的双眼,用那一对怪异的生着双瞳的眼睛紧盯着那轮红月,拼命试图从它上面看出点什么来。
仅仅十几秒钟,那怪异的双瞳就充满了血丝。更有细小的血线顺着眼角流下!
他嘴里喃喃的道:“第七名祭品已经出现,始作俑者到底在哪里?这该死的东西到底在哪里?”
说着话,不顾已经崩裂的眼角,拼命瞪大双瞳施展瞳术在别人看不到,而在他看上去却是布满了各色线条的夜空中疯狂搜索,试图找出那个已经完成了奉上七名chù_nǚ的献祭仪式的邪恶存在。
但是最终的结果是他快耗尽了全身灵力都只能看到除了有无数的线条代表命运的线条连在那轮邪异红月上以外,就是找不到他想要找到的东西。
而后灵力耗尽。海吟啸不甘心的睁着双瞳,满眼全是血迹的歪倒在窗边。那一轮妖异红月照在他面如金纸的脸上,显得又是红又是黄的更显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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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郎特酒吧里,一个清瘦的中年道士追在一个女孩后头谄笑:“美丽的姑娘,贫道是否可以请你喝杯水酒?”
美丽的姑娘斜过眼来鄙视了一下这个不守清规的中年道士,我呸,穿着道袍还敢出来泡女人,果然和尚或是道士什么的都不是好东西!
瞧着美丽姑娘袅娜的身影用冷漠的姿态走远,花柳道长刘诚悻悻的扶了扶脑后歪歪斜斜的道发髻,有些不自信的对着吧台后面的镜子去看自己英俊的脸。他姥姥的。明明还很年轻英俊嘛,外在条件足以支撑起本门的门面,为毛吸引不了漂亮姑娘?要知道,隔壁山上的小道姑们总是用桃花朵朵开的眼光瞧自己的。
刘蒿在远处笑得乐不可吱,待刘诚走过来才喷笑道:“臭牛鼻子,时代不同了,光长了张好看的脸不一定顶用,你得多金才会更吸引年轻女孩子。早劝你脱掉道袍换上一身阿曼尼正装。抬手露出金劳力士,门外停着一辆跑车,这样的话,像这种拜金女还不招手即来?”
花柳道士于是大悟。悔恨的道:“贫道的钱都拿来修道观了,穿不起阿曼尼,戴不起金劳力士,也开不起名牌跑车……而且门里弟子那么多,都是需要喂的嘴啊……一群吃货!”
刘蒿笑得更加厉害,举起酒杯,笑道:“敬最贫穷的掌门。”
刘诚没好气的把酒倒进嘴里,正待放下酒杯,脸色却突地变了。
左手失控之下捏碎了酒杯,刘诚也顾不得它,右手飞快的伸到空中,大姆指迅速一一掐过其它的手指,开始飞快演算。
刘蒿也不笑了,肃容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刘诚道:“不知道,心绪突然一阵凶悸,必有恶事发生,但是什么恶事……我算不出来。”
刘蒿一惊:“连你也算不出来?卦术是你学得最好的道法!当初就是因为你这一手趋吉避害的本事才让你当上了掌门,竟然连你都算不出来?!”
刘诚脸色沉重的散掉掐着的道诀:“它不在道法可预测的范围内。我只能从以前观察的气相上判断,估计是岐江的邪恶源头有了动作。”
“走!”刘蒿霍然站起:“我马上去特警队一趟。”
“也好!我去联系一下清静师太,她的心法让她的觉察能力比我更强,也许她能算出点什么。”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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