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着史诚离开后,阳毅跟在闵华后头胡乱转了两圈,通他的行为与举动越发肯定闵华在逻辑与推理,包括心思的缜密性上都远不如史诚,才状似无意的问道:“闵哥,那个用来当作证物的银耳勺呢?”
闵华找不到其它的线索,正有些焦躁,听到阳毅这么说,随口回答道:“交给收集证物的兄弟们了,你想做什么?”
阳毅憨笑着,有些讪讪的摸着鼻子,道:“我就是想,那个银耳勺不是已经证实是刘汀的东西吗?她又经常用它,那上面一定带有她的气息。这种气息人闻不出来,可狗闻得出来啊!我看电视电影上演,警察都用警犬协助查案,比如稽查毒品,搜索爆炸物,或是追踪疑犯什么的。为什么不试试找只警犬来让它闻闻那个耳勺,再让它通过它灵敏的鼻子去寻找线索或是证据?耳勺能证明刘汀来过这里,而刘汀那么大一个活人来这里吃过饭,总得留下些什么,指不定警犬就能闻得见。”
说罢,又貌似说了冒失的话一般不好意思的道:“我就是说说,说错了你可别怪我。门外汉嘛,什么都不懂,你就当我胡说八道都行。”
闵华却听得眼冒精光,迫不及待的就抓出手机拨通了话码让它嚷:“给我调一只警犬过来。你管我现在用不用得上,我就是要一只来!对,就要老巴迪,它经验丰富少出错。好的,知道了,哥们儿,谢了哈!”说罢转向阳毅,狠拍了他一记:“行啊,小子!大学生就是脑子滑溜!”
阳毅心中大石落地,脸上却笑得越发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行不行,胡诌的,就怕警犬来了也是白忙活一场,平白无敌的浪费了宝贵的资源。”
闵华毫不在意的一挥手:“我不怕浪费。各种办法都需要试,警力就该在这个时候多作事。”
于是阳毅又脸露忐忑的笑了笑,心中则镇定的等着那只叫做老巴迪的警犬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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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分钟以后老巴迪来了,和它随行还有他的主人,一名叫做赵春雨的警犬训导员。
老巴迪是一只正宗的德国牧羊犬,就是大家嘴里俗称为黑背或是德国狼狗的那种犬种。在中国,这样的犬种被广泛的训练成警犬参与各种工作,因为它们性情温良,服从命令,感觉敏锐。警惕性高。特别是对于主人的命令。是连死都要服从的。如此长相不凡,还特别忠诚优秀的警犬是个人都喜欢,所以大凡接触过这类警犬的警员对它们都爱不释手。
赵春雨牵来的老巴迪名字里带着一个老字,其实一点都不老。看其神态明显就是一只还很年轻的德牧,它很不安份的在赵春雨手里上窜下跳,眼神对什么看到的一切都充满了趣味。
阳毅也在打量这条黑背黄毛显得很是精神抖擞的敦实德牧,眼神情不自禁的透着亲切。
他一直以来都喜欢犬只,觉得它们当真无愧是人类最好的动物伴侣,小时候也曾梦想着养一只来着,无奈家里穷得没这个条件一直没得养成。后来搬到岐江以后因为机缘巧合养了沃尔夫这头妖异的大狼,幼年时候渴望养一只狗做宠物的愿望才终于得到了满足。
当然,有了沃尔夫也并不意味着阳毅就不喜欢其它的狗了。现在看到这只活力四射的老巴迪被赵春雨牵着离自己不不到一步远,那端正微憨中挺着矫健英武的长相,灵活黠动的乌黑眼珠都在诱惑着阳毅,让他情不自禁的就伸手去摸它的脑袋,这是摸沃尔夫的脑袋摸习惯了以后的条件反射。
“不可!”赵春雨本能的惊呼。脸上微微变色。
都说德牧性情温良,但这种温良只会对其主人施放,对陌生人而言,德牧和警惕性很高,攻击性也不低!特别是他手里的老巴迪,这家伙年轻气盛之下脾气有点暴燥,已经咬伤了好几个冒冒失失来抚摸它的陌生人。
闵华也惨然闭眼,老巴迪的鲁莽他见识过,虽然训练过的警犬就算冒然攻击陌生人时都显得很有分寸,但让被咬者留下个惨痛的教训这事却一定避免不了。
一时间两人脑里不约而同的掠过一个念头:完了,阳毅这回免不了会受点皮肉伤,痛上个十天半个月的就不说了,还得去注射价格昂贵的狂犬病疫苗。
哪知接下来发生的事却大大出乎两人的意料之外。
老巴迪在阳毅伸手的瞬间就往后退了一步,两眼瞪圆,上嘴唇凶狠的向上收缩,恶狠狠的瞪着阳毅的咸湿猪手立即就要发动攻击。但下一刻,它仿佛感觉到了什么,又停下这些动作疑惑的打量阳毅,用鼻在空气的仔细的嗅着。
从这个人的身上,它闻到了某种古老而强大的气息,这是超越了老巴迪很多,简直是无法想像的存在。这种气息不是面前这个人发出来了,但他身上沾得很多,而且非常之浓,这让老巴迪一闻之下就觉得亲切中透着一股子威严,控制不住的想要臣服。
阳毅倒是没多想,连手都没缩回去,就那样轻轻放到了老巴迪的头上。
老巴迪迟疑的那一瞬间,阳毅的手掌就落到了它头上,熟练的抚摸了一几下,又伸到它脖子底下去挠了挠。简单的几下,把犬只最喜欢让别人抚摸的部位全照顾到了。
然后越春雨和闵华就目瞪口呆的发现老巴迪在阳毅手掌底下迅速融化成一滩春水,乐不可吱的翻开肚皮让他随便摸,还谄媚得近于急切一般的去舔阳毅的手。那模样乖顺得就像是老巴迪自小是阳毅养大的一样。而且狗这种动物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