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惜听到顾子期拒绝跟自己回去,顿时就变了脸色,同时,看他的眼神有几分难以置信和怒意。/p
顾子期与她一块儿长大,打小性格就比较软弱没主见,大事小事,什么都会依她。/p
自从嫁入柳家之后,他对自己更是百依百顺,没有一次忤逆过她的意思。即使是她要纳小的,他不管怎么闹,亦不过使些小性子。在府中,她依然是说一是一,说二是二。/p
听到他离家出走时,柳惜惜就颇意外,这不像他的性格能做出地事。以为必是受他人蛊惑。/p
她亲自过府接他回去,已经算给足面子,不料他竟敢拒绝,当众落自己的面子,气不打一处来。/p
“啪!”/p
柳惜惜气极,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冷冷喝斥道:“素日我太娇纵你了,越发反了天。再问一句,你跟不跟我回去!”/p
顾子期也没料到柳惜惜真的会打自己,惊愕过后,又委屈又伤心,更加激起他反抗的念头来。倔强的回应道:“今天你就是打死我,我也绝不跟你回去!”/p
牧风在一旁暗暗拍手叫好,这个弟子,终于开始有几分男子汉的气慨,懂得反抗。而不是一味的顺从女人了。/p
柳惜惜正在气头上,被他一激,更加放不下脸来,一把将那小白脸搂在怀中,负气道:“好,你不回去是吧,我倒要瞧瞧你能在外头呆到什么时候!你不就是想让我妥协,放弃纳妾吗?”/p
“告诉你,从来没有人能威胁我,我决定的事绝不会更改。”/p
她看了一眼怀里的男子,故意刺激道:“明天我就让他过门。你一日不回,我就每日往房里收一个人,你最好永远别回来!”/p
顾子期对妻子的感情极深,之前他一直以为妻子只是想要生女儿,才会坚持娶小。/p
可刚刚柳惜惜当着众人的面掌刮他,如今又故意刺激,说要让那个男的明日过门,彻底地伤了心。/p
他也负气道:“你爱娶几个就娶几个吧,我知道自己在你心里已经没地位了,也管不着你。我就不信离开柳府,我就活不下去了!”/p
牧风终于忍不住叫道:“说得好,这样才像个男人。大丈夫何患无妻,这样的女人由她去吧,何必跟她多废话。”/p
牧风一句“大丈夫何患无妻”,给顾子期一种莫名的激励,更加坚定要跟柳惜惜杠到底,绝不妥协。/p
凌轻柔和萧亦书早习惯了他“大逆不道”的言语,倒没什么。/p
柳惜惜却气得要命,这个男人居然在旁窜火,鼓动她的丈夫跟自己作对。再听那句大逆不道的“大丈夫何患无妻”,更气得浑身发抖。/p
她咬着银牙,对牧风骂道:“哪里来的野种,连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也敢乱说。肯定是你调唆我相公离家出走,此事记下了,给我小心点!”/p
顾子期见她骂自己师父,也生气了,维护道:“你不要乱怒火烧到不相干的人身上,这一切,都是我自己作的决定。还有,他是我师尊,好歹算你半个长辈,你这样也太无礼了。”/p
柳惜惜一听牧风就是收顾子期为徒的人,更加恼火,骂道:“果然是他!你真是让猪油蒙了心,他一个寄人篱下的男人,自己是个下等低贱的货色,仰人鼻息过活。哪里有本事教你?”/p
“你竟然为了他离家出走,还学会跟我顶嘴。好呀,我倒要瞧瞧你跟在这种人身边,能混点什么出息来。到时别哭着跪着求我接你回去。”/p
柳惜惜骂罢,搂着那个小白脸就要离开,走出门口道转身对顾子期道:“三天内,你若不滚回去,就永远别再踏入柳府大门,哼!”/p
她走了之后,牧风对顾子期训诫道:“你那婆娘也太泼辣了,早晚要治一治她。刚才她的话你也听明白了,人家要一天娶一个呢,根本就当你是根葱,别再死皮赖脸地回去乞怜了,叫人看不起。”/p
顾子期低着头,默不作声。/p
牧风怕他忍不住跑回去求柳惜惜的原谅,提醒道:“我可告诉你,一旦回去,你就要作好跟其他男子共侍一妻的心理准备。往后有什么委屈,只能自己受着,没有人会可怜你。我与你的师徒情份也一刀两断,听明白了吗?”/p
顾子期点了点头。/p
凌轻柔却担忧道:“难道你这个师父,真忍心拆散人家小两口,要害子期被休不成?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你这是造孽啊。”/p
“去你的造孽,胡说八道!我这是拯救徒弟出苦海。”牧风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气呼呼道。/p
“如果这小子能忍受她娶三妻四妾,不介意众夫侍一妻,我随他去。我又不强迫他!”/p
牧风又道:“她不是给了三天的期限吗,咱们也以三天为限考验考验她。如果她三天之内再次上门,态度诚恳些,立誓终身不二娶,就让她接人回去。”/p
“要是她真的一天收一个到房里,那咱们就硬气些,休妻!”/p
“休妻!”萧亦书和凌轻柔被吓得不轻,之前他们以为牧风说说而矣,看这架势,像要来真的。/p
如果顾子期真的休妻,绝对是轰动整个帝国的大事啊,恐怕会引起不少风波。/p
顾子期终于开口了,眉宇郁结,说道:“一切唯遵师父之命。倘若她真的要娶,我不能阻止,也唯有休妻。大家落得干净,以后就随她吧。”/p
牧风闻言大喜,一方面这个弟子倒没他想象中软弱,还是挺硬气地,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