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安安这时眼里的坚定又回来了:“廖镪对我就算有怨恨,那成分里多半是怪我对他不真诚。如果我公示全城我是爱他的,那我和他之间就什么芥蒂都没有了。至于那时的陆晓晓,你如果真对她有所企图;我会去找陆氏的当家夫人郝玉如,向她坦白是我私下里卖吻的闹剧惹得祸,然后涉及了陆晓晓,现在我们处理不了了,请她出面保护她女儿。你是外来人,或许没有听说过浪沧城的事——浪沧城有一明一暗的两个玉面罗刹鬼见愁,那个在明处的就是我妈妈柴郡瑜,在暗处的就是郝玉如。她们一明一暗的镇住各方想在浪沧城兴风作浪的小鬼。如果郝玉如知道你的存在竟然对她女儿有伤害,你说你还能在浪沧立足吗?”
“原来你又想借你们的长辈压我。”郝麟眼里有温热的东西泛出,像眼前的柴安安勾起了他的某种兴趣了。
他又往前揍了揍说:“其实你说的得好,我都有些心惊胆战了。可是你花了二十年在长辈们心目中印出来的乖乖女的形象就完全毁灭了。本来你已经有了一个《城花以脱衣舞向神密多金男示爱》的头条,再加上你亲口承认浪沧夜唱帮你封锁的卖吻的内幕——就是让传说、猜测在长辈们面前变成了现实。你柴安安以后就只有夹着尾巴做人了。试想,你们这一群靠上一辈人的力量寄生到现在,没有了上一辈的信认,你们是什么?”
“好了,不要说了,你也很明白我的处境,我不是没有选择的余地的。我今天可以吻你,要求就是你要说话算数,逼急了,我也有最后的反击能力——因为我们天生有上一辈呵护,上一辈永远是我们最硬的依靠。”柴安安说了最欠揍的话,好像是速痛了郝麟心灵某个地方,他的眼神瞬间已经变得冷冽;他的身子瞬间变得僵硬。
也就在这冷冽的气息下,柴安安站起身,隔着桌子贴上了郝麟的唇。
一束阳光下两张完美的脸,两张男女特征很明显的唇贴在了一起,成全了一个绝美的画面。
柴安安还是有感觉的,她记忆都在被郝麟强迫着吻,像这样主动吻的印象是完全不一样的;因为郝麟唇是冰凉的、静止的……
柴安安没有立刻撤开唇,她怕自己退缩的太快,郝麟会说不算数。反正这种带着凉意的唇她也不是很反感,甚至有些熟悉、有些留恋。
不过最后柴安安还是后撤了,近距离地看着郝麟,她说:“超过一分钟了吧,我是有诚意的开始,希望你守——”
柴安安后面的“信”字被堵了回去。
本来,郝麟看到柴安安自豪地提“上一辈的呵护”,并且拿来自卫时,他就被某根无形的针扎了叫“热血”的那根神经。他的世界瞬间就变冷。他人脑海里浮现了某个画面,一个常年冒着寒气的大石头上,躺着一个常年不动的冰人;那张脸很美丽,可是太脆弱,有随时随冰化去的危险。就在冰人的身边,总是守着一个两鬓斑白却眼含深情的猜不出年龄的男人……这个画面就是他郝麟记忆里的上一辈。只要一想起这个画面,郝麟的整个身心就跟着变得坚硬成冰。
现在,郝麟眼前阳光的温暖照射瞬间都变得那么苍白无力。他眼里柴安安平时让他心动不已的容颜都成了黑白色的,甚至像另一个世界的人。
可就是这个黑白色的容颜突然贴近,带着某种温度停留在他的唇上。这种温度让他有些震惊有些依恋让他耐着性子仔细的感受,可这种热源突然离开,那粉色的唇还在一张一合的说着什么。他没心思听她说了什么,他只感觉到这种热源在退去,他不想就此放任被离弃;于是他伸出了手捉住了面前的这张脸,然后快速包裹住,拼命的吸允着……
玻璃房是透明的,服务生端着餐具站在门外看着房间里两个人隔着桌子纠结的那么热烈,一时也不敢进去上餐。
不过,再热烈的吻总之要结束的;因为一个人的肺部承受能力还是不如意志那么强大的。
被放开的柴安安坐上椅子之后还喘着粗气。她一点都不明白,本是协议性的吻,怎么就被变成了激情难耐、贪婪无度索取。她承认她由开始的退缩、抗拒变成了接纳、出击;甚至有那么一刻她都忘记了和谁在接吻,她只是索取那分让她心里悸动不已的清凉。
无疑,由于她的投入,对方的回应更加热烈,她最后只是本能的双手撑着桌面坚持着别让自己的窒息。最后,她以为自己存活的可能都不会很大时,她被放开了。软坐在椅子上,她不敢直视桌对面的人;怕郝麟对她唇齿间的沉沦进行取笑。
其实,郝麟也没有强大到那种一放开柴安安就变脸的程度。他专注地注视着眼里面色绯红、唇瓣艳丽,却又底眉敛目女子;这一刻他宁愿想不起对方是什么身份,只是一个简单的让他心动的女孩。
在玻璃房外站久了的服务生长长吐了一口气,好像刚才接吻是消耗的他们的肺活量一样。其实他们只是庆幸终于可以推门上餐了;虽然盖着盖子,可是时间长了下会凉的;而且这订餐的主虽然面生的很,可是拿着浪滴西餐厅终级vip卡订得餐;即当班经理透露这种卡发出去不到十张。
话说,服务生依然恭敬有礼地退出。
看着面前九成熟的牛排,柴安安并没切,她只用叉子吃了一朵点缀用的西兰花;然后就那么看着牛排发呆。她还没有从刚才的状态中恢复过来,毕竟理智回归时,她知道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