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郡瑜闭着眼睛靠在了浴缸边上:“安安,我虽然回来了,这几天还会很忙。你还是要自己照顾自己。”
“妈妈,你放心,我会照顾自己的,我还会给妈妈作饭。”柴安安尽量让自己显得开心点;也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自然一点:“妈妈,这次遇到什么不好的事了吗?爸爸不在你身边,发生了什么事,你应该告诉我。我已经长大成人了。”
“个头是长大了;成人还差点;离懂事就更远了。”柴郡瑜闭着眼睛编排自己的女儿。
柴安安可有些急了,既然话已经问出口了,那么就缠着问下去:“妈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的脸色真的好难看。”
“安安,别吵,我脸色不好是因为昨晚一夜没睡,一直到现在才有睡的yù_wàng。可是我还不能睡,还有点事要去办。”柴郡瑜额头抵着浴缸边,闭着眼睛说:“你在家做晚饭吧,我会回来和你一起吃的。”
“好的。”柴安安回答的声音很轻,因为她希望妈妈现在能睡一会儿。
柴郡瑜还真就睡了几分钟。
也就是几分钟,然后她很快地穿戴整齐出门了。只是在出之前对柴安安说:“不要告诉廖镪你妈妈回来了。”
“噢。”柴安安答应着,其它她这几天还真没见到廖镪了。
柴郡瑜没有再多说就出门了。
柴安安也是从妈妈全身警服上判断妈妈极有可能是回特案队。
柴郡瑜确实是回了特案队;因为沈磊在那里等她。
沈磊给柴郡瑜泡了一杯茶放在了茶几上,然后就坐在了柴安安的对面:“仔细地说说经过。”
柴郡瑜以一种中速不失节奏感的把当时的情景说了一遍。
然后两个人都端起了茶杯,像是在数茶叶一样,并没有喝。
良久之后,柴郡瑜说:“我想再回去一趟,不是以出特勤方式,当是特案队的内务;或者是我自己在休假。”
“你在遇袭地休假,肯定说不过去。我知道你是咽不下这口气;因为廖一龙受伤了。不过就常规来看,动手的人可能已经不在当地了。”沈磊喝了一口茶。
“就是去查一下当地的情况,都有什么特殊人出入;怕拖久了不好查。”柴郡瑜还是对着茶说的。
“廖一龙还没醒吧?”沈磊明显的是想叉开柴郡瑜的话题。
“就是因为没醒,我要去一趟。我不想他醒来时,我这个搭档只给他煮了汤,却没有能力告诉是谁向我们开了枪。”柴郡瑜这时抬起头,又道:“是济耀南亲自动的手术。他说真是太神奇、太幸运了!廖一龙的骨头太硬了!弹头钳在了肋骨上,没有破坏心脏;应该很快就能醒过来。”
“廖一龙是硬汉,这不容质疑。或许麻醉时间过了就能醒也有可能,我们离开也有一会儿了吧,守护的人还没来电话,他应该还在睡。”沈磊说到这时看了看柴郡瑜,又喝了一口茶。
柴郡瑜这时说道:“我就不等他醒来了,伤势上对济耀南我信认;安全上你亲自安排了我也放心。晚上,我回家吃晚饭后,连夜离开。”
沈磊这时放下了茶杯:“我不同意。”
“为什么?”柴郡瑜有些急。她怎么说也是特案队的队长,她的提议这样被直接否定,很真是少之又少。
沈磊打起了官腔:“很明显,你一个人没有搭档是不合常规的。”
“你的意思,临时让我挑个新的搭档一起走?我等不了。队里的人都是有案子压在身上,根本就抽不出多余的人来。”柴郡瑜认为新的搭档没有经过磨合更不适合一起出特勤。
“有,用新人吧!”沈磊好像早有打算。
“新人?”柴郡瑜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在浪沧城执行一些常务新人还是可以胜任的。出特勤,异地动作都是相当危险,没有特别灵敏的触角都很难全身而退的。所以出特勤都是队里经验相当丰富的中、高层。
“成程比他父亲成锐,一点也不差。而且他和他的同界配合的也相当好,是新人里表现最好的一对。”沈磊这时想说服柴郡瑜。
“不行,太年轻了。”似乎想也没想,柴郡瑜就出口否定了。她作为下属,对沈磊这么直接说“不行”的次数也相当有限。
“总得给年轻人机会。我知道关于成程,他母亲程佳音肯定拜托过你多照顾。可是真正的照顾是平时要求严格,关键时候给他机会。”沈磊说的还真直接。这不是明显地指责柴郡瑜在询私吗?
柴郡瑜没想否认什么,就一句话:“总之,成程不行。”
“只是让他们打听一下当地的行情,并不要求他们对谁动手;而且这种事向来新人是沾光的。队里的老人哪一个不是资料在道上流传的,到了哪里当地道上人都赶紧防着。他们以徒步旅行的学生身份出理,应该比老队员去有优势。而且是两队,六个来自不同地方的同学一起。”
“你是说三组?”柴郡瑜有些吃惊,毕竟以往出特勤,最多是两人、最少也是两人。
“是的,既然是新人;人多点也无所谓。他们的身份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不是出特勤,是一般的线索寻找;不能有任何主动行动;以保证自身安全为前题。”沈磊说话时一直看着柴郡瑜。
柴郡瑜沉默地点了点头,如果出三组新人,那成程是没理由留在队里继续处理琐事了。
话说——
柴安安见妈妈柴郡瑜出门,没由来的心里一阵难过:妈妈,你为什么要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