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纪寒砚并不吃这套。/p
听闻这话,男人低哑的疑问声又一次传入耳中:“十八像爸爸?”/p
乔沫:“……”/p
越是紧张,乔沫的笑容越是甜腻,乖巧的摇摇头:“我的意思是,纪爷您就像是我梦里的爸爸一样,只要有您在,天塌了都不怕!”/p
回答乔沫的,是纪寒砚的一声轻漫的笑,骨节分明的指尖轻轻一挑,摸出挂在脖颈的锁骨链,慢条斯理的把玩。/p
乔沫只感觉,那只小鹿上的钻刺眼极了。/p
气氛僵持着。/p
纪寒砚神色淡漠,余光却瞧见自家小白兔沮丧的垂着脑袋自我反思,心头蓦地涌起一股躁意,径直起身,长臂轻轻一勾,就将小兔摁到了方才他坐过的位置上。/p
男人的手掌落于她的肩头,不给她溜走的机会,放大的俊颜慢慢贴近……/p
乔沫动也不敢动。/p
距离实在是太近了,她怕要是动弹一下,就会吻到纪爷那如上帝精心打磨的脸。/p
亵渎天神,那可是大不敬之罪!/p
乔沫可不敢。/p
撞入纪寒砚眼底的就是乔沫那怂巴巴的模样,男人心头的气也随之消了大半,但——还是要让某只小兔长点记性。/p
脸和脸几乎贴在一起,纪寒砚这才没有再靠近,声音清冷如泉:“还像爸爸吗?”/p
乔沫:!!!/p
看来大佬是真的生气了。/p
过分近的距离导致乔沫连头都不敢摇,只好卑微的进入吹捧模式:“不像,一点也不像!一看到纪爷这俊朗的容貌,我就会想起以前暗恋过的高三学长,一个完美的扣篮热血又美好!”/p
但这话刚说完,乔沫就觉得哪里不对。/p
纪寒砚的表情,好像更加不善了?/p
她又说错了什么?把他比喻成高三学长还不够青春年少吗?总不能说——纪爷您这俊朗的模样像是我家隔壁的三岁小娃娃吧?/p
乔沫不解,正打算继续夸,突然注意到纪寒砚右手臂的西装破了一个小小缝,那一块衣料的颜色也比其他地方深许多,明显就是血染的。/p
乔沫这才响起,纪寒砚替她挡了一下,胳膊上还有伤。/p
一股愧疚感再次袭来。/p
乔沫,你没有心!人家因为你受伤,你竟然转头就给忘了!/p
乔沫不知第几次在心里骂了自己以后,也顾不得别的,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直接推开了纪寒砚凑近的脸,而后直勾勾的盯着他受伤的胳膊看。/p
自责又懊恼。/p
“纪爷,您身上的伤口要尽快处理一下……”迎上男人淡淡的目光,乔沫真诚的开口建议,顺带……转移话题。/p
然而——/p
回答她的,是男人的一句:“不急。”/p
不急?怎么能不急!/p
这下,乔沫的态度倒是格外的刚强,狐狸眼瞪的圆溜溜的,嗖的一下从沙发站起来,结果发现自己只能仰视纪寒砚,犹豫一下后,一脚甩开鞋子站上了沙发,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他:“不,你要急!”/p
“要是伤口发炎了、感染了,怎么办!纪爷你知道有多少人因为不在意,最后酿成大错截肢了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