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半晌，杜航终于开口说话了，“新年快乐……对，今年还是吃的铜锅涮……有，羊肉、牛肉都有……”/p
听着朋友一般熟稔的闲聊，成安素忍不住把上身整个压在了自己的腿上，只有这样，她才能克制住心里酸胀的感觉，不让它们侵蚀掉内心最后的理智。/p
后面，杜航再说了什么，她已经听不清楚，早晨那种烦闷的感觉阴魂不散地再次包裹住了她的内心，甚至是她整个人，隔绝了氧气，隔绝了世界一般。/p
成安素张大了嘴巴，却无法吸入更多的空气，双腿软到甚至无法在回廊的椅子上坐稳，她慌乱间用手去扶旁边的柱子，没有扶稳，整个人直接坐在了地上。/p
这样的声音在烟火气的大年夜是细不可闻的，成安素感觉到地上的寒气透过衣服的布料席卷上了她的皮肤，可她不想动，也不想呼吸，连心跳都是多余的……/p
“叮..铃铃…”手机自带的铃声像是镇魂的乐曲，突然响起，在雪夜中显得如此突兀，杜航立刻转过头来看，却只看到一个落荒而逃的背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