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和卓听雨实在是不明白段双双为什么这么大反应。/p
换做平时,她们能理解。/p
陆礼应该没少对她说他有多嫌弃柳飘飘,嫌弃到生不同室,死不同穴、提起她的名字就恶心,让徒弟供奉她灵位更是无稽之谈。/p
突然有一天,有人当着她面戳破了谎言,她不发疯才怪了……/p
可在生死攸关的时候她还在计较这个,就不可理喻了。/p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啊,噢,还是单方面的。/p
卓听雨举起三根手指:“我以我的项上人头担保,陆礼的确要求过我供奉柳飘飘的灵位。”/p
过字被她快速忽略过去了。/p
谁知道陆礼一天天的在想些什么。突然火急火燎的让她给柳飘飘建一个祠堂,柳飘飘的灵位就在祠堂放了两天,她祭拜了一次就又被陆礼勒令拆除了。/p
拜了就是拜了,一次也是拜了,她也算不上撒谎。/p
苏梨摇头晃脑:“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总是读书人,男朋友,你会变心吗?”/p
君西故笑意盈盈的回答:“不会。”/p
“呵!天真!”段双双冷笑:“男人的话没一句是真的,也没有一个不花心的,他再怎么跟你保证的天花乱坠,他只要一脱离你的视线,他还是会……”/p
“男朋友,你会和我结婚吗?”/p
“会!”/p
“你会为了其他野女人跟我离婚吗?”/p
君西故恶狠狠的瞪了苏梨一眼,她一个他都应付不过来,哪儿还有闲心应付野女人?/p
不过他还是依照她的意思说了一句:“不会!”/p
苏梨幽幽叹口气:“其实我也挺同情有些女人的,痴恋一场,明明爱的是他这个人,却永远不能被承认。而且在外人眼里,她就是个趋炎附势、拜高踩低的人,仔细想想,也挺不值的。”/p
“不止如此啊,要是男人是个二皮脸还算幸运,可以堂而皇之的昭告全天下,这才是我的真爱,家里那个只是迫于压力不能离而已。但遇上太要脸的男人就太不幸了,一边将你耍的团团转,说什么全世界最爱你,然后在别人怀疑你们关系时又义正言辞的说我们只是朋友,红颜知己,啧啧……”/p
卓听雨扫了面色苍白如纸的段双双,嘿,打蛇打七寸,这事儿看起来有门儿。/p
于是她继续输出:“就拿我师父来说吧,红颜知己千千万,没有一个是真爱,有一次我看见他喝醉了抱着师母的灵位哭,说他不是不在乎她,而是她太强势,不管什么都撞在心里不跟他说,才导致两人之间的误会越来越深……”/p
苏梨抿唇:“不对吧,我听说他们夫妻早就反目成仇,哪儿会有你说的温馨场面?再说了,陆礼来来去去都带着私生子陆青彦,想必是极在乎他母亲吧?”/p
段双双也满眼期待的望向卓听雨。/p
卓听雨摇头叹息一声:“都说你苏梨心眼儿多,没想到你也会被一叶障目。/p
夫妻之间的事情没有人比当事人更清楚,你性格有些暴躁,君西故经常惹你生气你不是把他当仇人一样骂,有时候还可能对他动手,可你把他当成仇人了吗?没有啊。/p
陆青彦就更好理解了,现在谁不知道陆礼最看重的后代是陆青彦,报仇的、雪恨的都冲他一个人去了,谁还记得柳飘飘的孩子?”/p
苏梨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上次骂陆腾时陆礼老往陆青彦身上扯。”/p
“不可能!我不相信!你们在说谎!你们肯定联合起来在骗我?”段双双捂着脸尖叫道。/p
不是这样的。/p
陆礼不是这样跟她说的,他明明说的是青彦未来不可估量,他想将他带在身边好好培养,不是利用他给陆腾挡枪。/p
苏梨冷哼:“骗什么骗?你都要死了,骗你好玩儿?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你是陆青彦他妈,他让我昏睡了好几天,子债母偿!”/p
“就是,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你有什么值得我们撒谎骗你的?”卓听雨蹲在她面前,撑着头和她对视:“其实你只需要问你自己一个问题,我们是不是在骗你就水落石出了。”/p
“什…什么问题?”/p
她知道她不该被她们俩你一言我一语影响。/p
她们想击破她心理防线,她不能上当,她越这么想,她们的那一句句话就像尖针刺在她心上,不停抽疼。/p
其他的她都可以不在意,可关于陆青彦她不得不在意。/p
母亲都望子成龙,她也不例外,她相信陆礼才没有和他相认,全心全意信任他的教育。/p
如果她们说的是真的,她不敢想象这些年陆青彦过的是什么日子。/p
苏梨也走到段双双面前蹲下,手撑着脑袋晃来晃去:“很简单啊,柳飘飘都死了多少年了,陆礼如果真的像传闻中那么爱你,他有什么理由不娶你进门,给你梦寐以求的名分?”/p
卓听雨也点着头道:“对啊,如果他真的那么爱你,他又怎么忍心让你们母子分离?”/p
“唉~”/p
“唉~”/p
两人同情的看了她一眼,长吁短叹的起身。/p
“等一下!”段双双叫住两人,眼里空洞一片,唇角挂着冷笑:“陆礼固然绝情绝义,你们不会以为揭穿了他的真实面目我就会对你们感恩戴德,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吧?”/p
她们大费周章不就为了知道花园路2333号到底在哪儿么?/p
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