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比赛的规则就是让在座的各位不记名投票,从而选出真正的集美貌与才智于一身的花魁。这还只是第一拨,后面还有两拨。”/p
花奴儿命人给在场的每一位发下去几张纸条,中意哪位姑娘,就写上她对应的票数。/p
“花老板,这大厅现在的姑娘少说也得有三十人吧。”/p
众人皆议论纷纷,平日里本来就感觉乐舞坊的姑娘多,但谁也没有呢个闲心思去特地数人数。这样子算下来,光是正儿八经的乐舞姑娘,就有百十号人。/p
个个美如玉,怎么选才好呢?/p
但最终的结果还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只要是比赛,总会有输赢。高下分出,光妆容这一项,就淘汰掉了五十位姑娘。/p
“这大刀阔斧的,这才第一轮,直接就淘汰半数。”/p
苏运看着热闹,也顺便给心仪的姑娘打了分数。看到自己力挺的姑娘排名冲进了前十,便笑道:“朱高炽,看你还说我的眼光不好。”/p
朱高炽支持的姑娘惨遭淘汰,看见苏运得意,便也笑笑,“你的眼光是很好。”那笑容莫名其妙地略带一丝骄傲。/p
“你再挑个姑娘,咱俩打个赌,看谁的排名高。”/p
朱高炽觉得无所谓,但见苏运兴头较好,想想哄她开心也是可以的。便点了点头,“赌什么?”/p
苏运看看旁边的人,便凑到朱高炽耳边悄摸摸道:“你要是输了,就不能插手岁晚的婚事。”/p
她也是临时想起的,也很怕朱高炽不答应。/p
毕竟岁晚的外公当年惨死,害他之人还未曾找到。这么多年,几乎就是拿岁晚当闺女养的,虽然名义上是下人,但吃穿用度早就和主子一样了。/p
“不行,我输的机会太大了。”/p
朱高炽果然拒绝了,连犹豫都没有。/p
“我不反对你天天给人家撮合,但是你不能随便给岁晚撮合。她已经答应我,满二十岁生辰的时候,若是还没有遇见心爱之人,便嫁给基儿。”/p
他实在是担心苏运把自己苦苦教养的儿媳妇随随便便给说没了。/p
“若是她真的有心爱之人,我断然不会强求。但我相信,我的眼光不会错的,基儿和岁晚,怎么看怎么般配。”/p
苏运就知道他会这样担心,也非常理解。/p
但她总是觉得朱高炽的做法有所欠缺,因为他对岁晚的了解还是太浅。/p
岁晚表面乖巧,善解人意,时而圆滑时而刚直,但只有苏运知道,这些只是那个从小就饱受风霜的小女孩的保护壳罢了。/p
骨子里的岁晚时,非常缺乏安全感。/p
正因为如此,她总是有意无意去反抗一些事情去保护自己。有时候她对朱瞻基反感,并不是针对朱瞻基本人,而是发自心里的一种反抗。/p
“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你有没有想过,岁晚一听说你给她谈这事儿,就总是推脱?”/p
朱高炽点点头,“当然想过,女孩子家不好意嘛。”/p
苏运哼了一声,刚想开口解释又闭了嘴,说了也不明白。只好道:“我的话还没有说话呢,我不让你插手岁晚的事情,是怕你帮倒忙。”/p
“我帮倒忙?”/p
朱高炽不信,自己明明做了那么多年的努力,怎么就成了帮倒忙了。/p
“我跟你是站在一起的,我也想要撮合岁晚和基儿,我也认为他两人是命中注定的。你不要把我当做你的对立面嘛。”/p
苏运扯扯他的袖子,甜甜笑道:“我的意思是由我主导,促成两人。否则就凭你这么撮合,两人迟早得成仇人。”/p
“唔唔,好吧。”/p
朱高炽知道苏运和自己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之后就明显放松了许多,“看你这副神情我就知道,这次打赌我输定了。”/p
他摊摊手,想想也是,姻缘这事儿不能强求。/p
“尽力吧,强扭的瓜不甜,我看基儿对岁晚也没有怎么搭理过。”/p
“两人还是有缘分的,一切皆是天注定。放心,交给我,错不了的……”正说着,站在身后的月老爷爷悄悄踢了一下子苏运,她立刻闭了嘴。/p
差点说秃噜。/p
为了体现自己是以理服人,苏运还是让朱高炽选择了一个比较看好的花魁选手,自己也认认真真给找了一个竞争对手。/p
第二轮比的是舞姿。/p
这东西既讲究天赋,也要讲究后天的努力。真的较真起来,有的姑娘舞步熟练,但总是缺乏灵动,有的姑娘虽然曼妙,但动作却错了。/p
苏运觉得后者的姑娘应该是仗着自己的天赋,偷懒了。/p
汉王坐在席上,剑眉微皱,不断把玩着手中的指环,眸子中的不耐烦越发堆积,终于忍不住了。/p
“这些都是什么货色,也好意思选花魁?”/p
此声一出,乐师们也停止了伴奏,花魁选手们慌忙退在一边,等候指令,但脸上的慌张却是止不住的。/p
“汉王,您有什么意见?”/p
花奴儿知道汉王向来对这些姑娘不满意,却没有想到今天会当众发火。在众人看来这些姑娘都是曼妙无比,虽然没有完美的,但也没有很差的。/p
“汉王息怒,微臣看来,姑娘们天姿国色,已经很好了,姑娘家们都是脸皮薄,又何必发火给人难堪呢?”/p
说话者是当朝最fēng_liú的一个才子。因为恃才傲物,本就不喜欢只会打仗的汉王,便想要借着这个机会给朱高煦一个难堪。/p
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