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障之前的身影妩媚多姿,那身段简直像个妖精,柳公子忍不住从衣服袖子里翻找银票,却发现自己已经将带出来的钱花完了,这可如何是好。/p
正急着,那花魁舞已经跳完,转身随着众侍女的簇拥离开了房间。/p
“别走啊,这也太快了吧。”/p
柳公子叹气,花了那么多钱,就看了一支舞。/p
花奴儿笑道:“柳公子,这位花魁可是我下了血本找来的,您要是想见,倒也不用着急。今天的钱虽然花完了,明天再多带一点不就得了。”/p
她看看朱瞻基,仍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圣孙难道不想看看这花魁是何模样吗?”/p
朱瞻基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摇摇头。/p
“这花魁的舞姿绝佳,堪比人间之最。反正我是没有见过跳的那么好。只不过,这些都是身外之物,随缘罢了,绝对不可贪恋。”/p
他淡淡地喝了一杯茶,盘算了些时辰,或许该走了。/p
柳公子一拍脑门,大叫道:“既然圣孙说这些酒色乃是身外不可贪之物,那我从今儿起,也不来了。什么花魁不花魁,哪里能和您的圣贤之道相比!”/p
朱瞻基和花奴儿不约而同地看向柳公子。/p
这话若是换成了别人说,肯定就是被以为是在讽刺朱瞻基不懂享受,但看柳轻那极其认真的表情,微微醉的脸庞,怎么看都是一副真诚的模样。/p
“时间不早了,我突然间想起来父亲找我还有事情,就要先回去了。你不必相送,我自己走就好。”/p
朱瞻基尴尬笑笑,站起来连忙走了。/p
柳公子也想马上去追朱瞻基,却被花奴儿一把拦住,“你坐下,还没完没了啦?”/p
自从接管了这家乐舞坊,花奴儿和这个人傻钱多的柳公子就攀上了交情,况且她还比柳公子大了一岁,简直相处地像是兄弟一样了。/p
“圣孙给你灌了什么mí_hún_yào了,你们俩才聊了这么一会儿,你竟然这么崇拜他?”/p
花奴儿有些不开心,这富商家的傻儿子若是被朱瞻基抢去,以朱瞻基那不沾美色的性子,柳轻也必定为了讨好朱瞻基,就不怎么常来了。/p
那岂不是少了一项重大的收益?/p
“你怎么能说是mí_hún_yào呢,那分明就是圣孙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魅力呐。”柳轻一脸正经,眼珠子转了转,“跟你打听个事儿,圣孙有没有成亲呐?”/p
“你问这个做什么……”/p
花奴儿觉得柳轻也太过瞎操心了,便白了一眼,也没有搭理他。/p
柳轻撒娇一样拉住了花奴儿的胳膊,“花老板,花姐姐,你告诉我嘛。你不就是怕我到时候不怎么光顾你的生意了吗,放心好了,咱俩什么交情,怎么能说断就断呢?”/p
又是一阵哄,花奴儿终于开口了。/p
“没有,别说是成亲了,就连姬妾也没有一个。平日里也很少来这种风月场所,而且看见美色也不怎么心动,估计就是看不上眼吧。”/p
柳轻大喜,长舒了一口气。/p
“我就说,是什么样子的女子,能配得上咱们圣孙,告诉你,没有!”/p
花奴儿见柳轻的脸色通红,分明就是喝过酒之后的激动,便道:“你们猜认识多长时间,我告诉你,这个圣孙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p
她端坐在席子上,像是训斥弟弟一样,表情十分正经。/p
“你要是来我们这里玩,我顶多骗你一点零花钱。但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若是你被圣孙盯上,那就是不可预料的结果,到时候你倾家荡产的时候,别来找我哭。”/p
柳轻十分不屑地轻哼了一声,他可是出了名的小算盘,怎么可能被朱瞻基算计?/p
“你还真的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就连汉王这么一个得罪天得罪地的惹事精,都不愿意招惹他。要不然你说说,皇上多精明啊,为什么偏偏在所有的儿孙里独独宠爱圣孙呢?”/p
“为什么?”/p
柳轻也略微了解一些,皇上对汉王的宠爱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但要是比起圣孙,那还真是差了那么一点点。/p
“因为……这所有的儿孙辈里,只有圣孙和皇帝最像。”/p
“呵,说得跟你就是皇帝身边伺候似的,我还以为这里面真的有什么事情呢,原来就这么一句废话。”/p
柳轻白了一眼花奴儿,满大厅去找白风喝酒去了。/p
花奴儿摇摇头,眼里也有了些许的沉思,她不停地摆弄着眼前的茶杯,明明柳轻最是好色,怎么见了朱瞻基,连花魁都不愿意搭理了。/p
房间内缓缓走出一个人的身影,十分华丽妖娆的浅紫色纱裙,花奴儿见到之后立刻招呼其他侍女离开,恭恭敬敬站了起来。/p
“我就这么没有吸引力吗,柳公子竟然都不肯再花钱见我一面?”/p
浅纱裙女子带着面纱遮住了脸,只露出了两个如水般明媚的眸子,眼角还有一颗痣,反倒显得格外明艳动人。/p
“不应该啊,若是平常,这家伙早就回家拿钱去了。”/p
花奴儿低头颔首,也在猜测着柳公子为何突然就不想再花钱了。要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并不是图他什么钱财,只是受不了有人不拿她当回事。/p
“三公主,难道是因为圣孙说……您是不可多贪恋之人,他就不再关注了?”/p
花奴儿故意加重了圣孙二字,抬眼看了看她,道:“柳轻刚刚对圣孙的评价极高,大概就是像我想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