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静静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p
他不知道别人家怎么样,他只知道自己的母亲有些神经病。仿佛总是在争吵着,就算没有人惹她,她也总要去惹别人。/p
不吵一架,总是难受。/p
好不容易捱到了第二日,他心心念念的小鸟还没有喂食,便亲自拿到鸟时跑到了院子里。/p
“基儿,不吃饭来这里做什么?”/p
世子妃一大早的就过来看小丫头有没有偷懒,正好碰到了朱瞻基在那里喂鸟,一下子就戳到了暴脾气。/p
“喂鸟。”/p
朱瞻基讪讪的说了一声,仿佛有些害怕。/p
“吃饭去!”/p
世子妃吼了一声,又说道:“让你背的书背完了吗?让你练的字,练完了吗?饭也没有吃,就跑过来喂鸟。”/p
钟儿看到这副模样,赶忙向朱瞻基使了一个眼色,让他赶紧走。/p
“母亲别生气,基儿这就走。”/p
朱瞻基赶忙跑了,他害怕母亲在揪着他不放,匆匆的跑到了自己的房间,吃了饭。/p
还没吃完,就看见钟儿走了过来。/p
“钟姐姐,有什么事情吗?”/p
朱瞻基看到钟儿温和的笑着,“就是过来看看我吗?”/p
平日里钟儿和世子妃都是不离身的,怎么现在有空过来瞧他?/p
“没什么事,就是提醒你过去看好你的鸟。”/p
“什么意思?”/p
“快吃饭吧,都快凉了。”/p
钟儿说完就走了,只剩下朱瞻基一个人在那里琢磨着到底是什么意思。/p
半响过后,朱瞻基突然间放下了碗筷,向院子里跑过去。/p
他大声叫了一声:“谁把我的鸟杀了?”/p
地上有一只小鸟扑棱着翅膀,似乎还没有断气其他的到都已经没有了动静,翅膀上沾满了血,全死了。/p
“圣孙,您这……”/p
几个看园的老妈子跑过来,想要安慰着朱瞻基,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p
朱瞻基抬头,“你们怎么看院子的,这个鸟是我父亲千辛万苦给我弄来的,是很稀有的品种,怎么好端端的就死了呢?”/p
“世子妃说,您自从有了这些鸟,就不怎么好好吃饭,也不怎么好好学习了。”/p
“又是我母亲!”/p
朱瞻基恨恨地大声愤怒喊了一声,便又听见身后的妃子妃的声音:“你在这干嘛?不去温习功课?”/p
原来世子妃一直在这里看花,听见朱瞻基的喊叫之后才过来看看。/p
她不满的摇了摇头,“你堂堂一个圣孙,大喊大叫干嘛?成何体统?”/p
“母亲倒是有身份,连几个鸟都容不得。”/p
朱瞻基低声顶嘴,知道也说不过她。/p
看见钟儿一直在摇头,示意自己不要多说话,于是便道“我要去温习功课了,就不打扰母亲赏花了。”/p
世子妃摇摇头,“他的鸟怎么死了呢?”/p
钟儿也摊摊手,“谁知道呢,都怪这几个老妈子,连个院子都看不住,几只鸟而已,早上还好好的,这不一会儿就死了。”/p
世子妃听到之后也很恼怒,“他玩鸟是他的事情,我应该管教他。但那鸟是我们皇家的,怎么可以说死就死?”/p
于是太子妃赏了那几个老妈子几十大板,有的老妈子承受不住,躺在了床上几天之后便咽了气。/p
朱瞻基知道之后只是摇头,伤心他的鸟。/p
有一个老妈子收拾着东西,觉得这个世子府真的待不下去了,便打算告老还乡,说是乡底下儿媳妇生孩子回去伺候,便一瘸一拐的走了。/p
刚走到门口,看见了钟儿,便恨恨道:“明明是这个小丫头,让我们走开,她来喂鸟,鸟要死了,却又怪我们看得不严,呸!”/p
可是真相再也没有人能知道了,朱瞻基心爱的鸟是谁杀的,再也没有人知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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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瞻基,那个时候刚刚学会禁术,却不想实验的第一个人,竟然是他的母亲。/p
虽然他很讨厌母亲,但是毕竟是生养自己的人,他也不愿意。/p
“目前您是何必呢?”/p
这世子妃不识好歹,竟然因为朱高炽不去哄她,便闹了三天三夜。/p
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只是朱高炽多和丫头说了一句话,那是世子妃便将那丫头活活打死了。/p
她反而还较上了真,说朱高炽若不跪下来向她道歉,绝对不会原谅。/p
但朱高炽真的是忍受不了了,连着三天没有理她。/p
于是世子妃在府中大闹了三天三夜,又是上房揭瓦,又是喝药自杀,闹的北平城全都知道了这个笑话。/p
但朱高炽任由她闹,就是不理他。/p
好好的一条人命,在她眼中竟然成为了蝼蚁一般的存在。/p
“你不理我,那我就逼着你理我。你不给我道歉,那我就逼着你给我道歉。”/p
在钟儿的示意之下,世子妃似乎找到了一个让朱高炽道歉的捷径之路。/p
她偷偷的跑到了朱高炽的书房,将朱高炽在军中所有的文件全都偷走送给了她的娘家。/p
娘家人自有人拿去售卖,一份机密文件,可以值得几百或几千两不等。/p
她本意并不是为了让娘家售卖,只是为了要挟朱高炽而已。没有想到不成器的那些娘家人,竟然真的给卖了。/p
这件事情传到了南京城,皇帝简直就是怒不可遏,当时正处于争夺太子的重要时机,本来就没有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