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儿,这府里有些冷清,怎么下人都到哪里去了?”/p
苏殷观察了一下太子府,发现人少得可怜。/p
“是这样子的,姐姐。这府里人手本来就少,他们大多数又世代居住在北平城内,这次搬迁多半也就回不来了,所以我准假他们回家探亲去了。”/p
“原来这样。”/p
苏殷点头,过会儿,她揉揉脑袋,有些疲倦之意。/p
岁晚看得分明,猜测苏殷日夜兼程,一定是累了。/p
“太子妃,你看看,光顾着说话,苏姐姐都疲了,你还不知道让他去休息。”/p
“哦,瞧我这脑子。”/p
苏运感激岁晚替她考虑,慌忙询问下人是不是把房间打扫好了。“姐姐先去休息,以后我们时间还长,不差这一时半会儿。”/p
苏殷点头,以一种独有的宠溺看了会儿苏运,“那好,我也累了,先去休息了。”/p
下人们撤碟子,岁晚在一旁无聊,“每天就是这样,吃了睡,睡了吃,跟头猪一样。”/p
“你说谁呢?”/p
苏运没听太清,以为岁晚在抱怨自己。她心下想道:睡了吃,吃了睡,岂不是人生一大乐事?/p
“太子妃,我又没有说你。”/p
岁晚实在是太过无聊,看着太子还没有回来,便凑到苏运身边粘起来。/p
“太子妃,给我讲讲你家姐姐的事迹好吗?”/p
“你问这干嘛?”/p
岁晚撒娇,“跟我说说嘛,听闻你家姐姐武功极好,但我没有见过。”/p
苏运笑了,姐姐的武功她倒是见过,和在玉春苑扯头发掐脸不一样,那可是真正的打架,嗖的一阵风,香儿就倒地不起了。/p
虽然有些个残忍,但真是帅气呀。/p
“那……我就给你讲讲我这个姐姐的事情吧。”/p
她清清嗓子,摆出了一副说书人的架子。其实这些故事也是从别人嘴里听来的,本来就半真半假,再加上自己的一些想象,苏殷又被神化了。/p
“姐姐自小就性子与旁人不同,一次生日乐宴上来了一个化斋的道人,分分钟就将家里来的小偷捉拿了,姐姐大为羡慕,当下就拜了那道人为师,走了。”/p
岁晚咂咂称奇,“那苏大人苏夫人能同意?”/p
“当然不同意,只不过……姐姐心意已下,谁也挽回不了。”/p
“我就不信,苏家二老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小孩子?”/p
苏运摇头,“那你就太小瞧我姐姐了。爹爹娘亲将她锁在房间里,半夜,留下一封书信,自此以后,姐姐就不见踪影了。”/p
“那二老是不是很难过呀……”/p
“当然,他们嚎啕大哭,总是埋怨自己太过放任女儿。所以对我的教育,就是一定要知书达理守规矩,不能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p
岁晚憋住笑,“怪不得太子妃您来到太子府的时候显得胆小怯懦的,以至于那些姬妾都敢欺负你。”/p
“哎,爹爹娘亲的教育有些失败呀。”/p
还好苏运庆幸自己不是原苏运的那种性格,谁要敢欺负她,那也是得先考虑一下的。/p
“太子妃,那苏姐姐后来怎么又回来了?”/p
岁晚好奇,总是觉得苏殷身上有一种十分单纯的气质,又冷冽地让人不可靠近,这样一听其身世,倒也想得通了。/p
“你不知道,那道士本来就不是云游四海的乞丐,只是有事出山,碰巧钱财都被当日那毛贼给偷了,才去苏府的。”/p
“那道士是谁?”/p
是谁苏运也不清楚了,只是知道名头挺大,但是她打听的时候大家说法不一,她也就不好定夺。/p
“我问过姐姐,她说,不可说。”/p
一本正经地扯了谎,偷偷瞄了一眼岁晚,看到她一脸崇拜的样子,苏运也就放了心。/p
“后来她师傅去世了,没办法,爹爹娘亲年年派人来接,道观没了,姐姐也就走了。”/p
“道观没了?”/p
岁晚不明白,难道这道观只有她师徒二人?/p
“你过来,我告诉你。”/p
苏运招招手,仿佛什么惊天大瓜一样,生怕人家听见。/p
“我跟你说,那个道观好像是得罪了什么人,被人灭门了。姐姐无意间被一侠士所救,才躲过一劫。”/p
岁晚吃了这个瓜,脑子突然一机灵,“太子妃,苏姑娘一直不嫁人,甚至敢抗旨,是不是因为……”/p
苏运点头,“可能。”/p
岁晚眼中噙了点点泪花,脑子里仿佛是勾勒了一副浪漫情缘的场景,但是突然她又缓了过来,发现了问题。/p
“那……为什么苏姐姐没有和那位侠士云游四海?”/p
看着苏殷那孤淡的眸子,肯定事情没有那么简单。/p
苏运悲怆,“我也不知道。”/p
“真是感人……这其间,一定有着百转千回的虐心事情,才活生生将这两个有情人拆散。”/p
岁晚简直要哭了。/p
“什么百转千回?”/p
朱高炽不经意间就听到了两个女人坐在一起叽叽喳喳,像是在商讨什么惊天大事,又像是在密谋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p
“岁晚,怎么哭了?”/p
他下意识看向苏运,苏运眼里也有着点点泪花,这也不像是吵架了呀。/p
“没什么,我先出去了。”/p
一想到太子帮着赵王,赵王帮着他媳妇,他媳妇又整治花蕊儿,这天下有情人能够在一起简直是太难了。/p
今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