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过来后没多久,宰序就因为接电话出去了。
他刚走,薛凌就拐弯抹角地打听消息,“这位影帝怎么跟你们在一起啊?”
“不会是你追星成功了,你们俩?”
周夏怕自己回了房间就听不到一手消息,喝了一点醒酒汤后就在沙发里坐着。
听到薛凌的话,她骂道:“胡说八道!他跟我可没关系,他现在是锦晏的旧相识。”
薛凌:“……”
还真叫廷少说中了?
他咳了一下,故意道:“锦晏小姐又不追星,怎么会认识娱乐圈的人……”
周夏:“锦晏和霍叔叔他们在宰序长大的城区做过一些帮扶活动,他们从那时候就认识了,宰序手里还有一张他跟锦晏的合照呢。”
才一张?
呵。
廷少跟锦晏小姐的合照,可是装了满满一个大相册呢!
不过,锦晏小姐又不记得。
唉。
“你这什么表情,你是瞧不起宰序还是看不起我?”周夏说。
薛凌立即嬉皮笑脸起来,“有吗?肯定是你看错了。”
周夏:“懒得跟你争,谁知道你是藏着什么心思。”
“我能有什么心思,意外得知你们住在这里,认识一场,就过来打招呼了而已。”薛凌说。
周夏又翻了个白眼。
薛凌又叫她的名字,她也不理会,沐斓让他适可而止。
“我什么多没做,适可而止什么啊……”
“叶厉廷也在海城?”这是楼棣。
薛凌身体往后一靠,让自己的状态看起来更放松了些,“怎么这么问,廷少日理万机,哪里有工夫到处游走呢。”
楼棣:“有没有工夫,你们最清楚了。”
用中心城一些人的话讲,薛凌和宋方就是叶厉廷身边的两条狗,而且是两条疯狗,只要有人敢跟叶厉廷作对,哪怕那个人是叶家的人,他们也照咬不误。
因为他们的命都是叶厉廷救的,他们只听叶厉廷一个人的话,为叶厉廷一个人效力。
但叶厉廷对大家而言又是一个十分神秘的人,他极少露面,见过他真面目的人估计都没几个,
ν可叶厉廷留下的威名,却让不少人依旧在后怕胆寒。
他只是不理解,不明白为什么叶厉廷这样一个深居简出的人每次出现的时机都那么凑巧,都能跟锦晏扯上关系。
按理说锦晏和叶厉廷不可能不认识,可锦晏从没对他们提起过“叶厉廷”这三个字。
而他,出于某些私心因素,也不会在锦晏面前提起这个名字,不愿意让锦晏关注到这个人。
楼棣的态度还算客气,但带着些隐隐的敌意,薛凌对此最清楚不过了。
他说:“那我实话告诉你吧,我们廷少确实来了海城,不过我们暂时失联了,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只能原地待命了。”
“那你的任务是什么?”楼棣问。
薛凌嘴角一抽,夸张地笑了起来,“楼少爷,你是在逗我玩呢?你知道的,干我们这一行,最重要的不是身手好不好,而是忠诚,是信誉,是嘴巴闭紧。”
楼棣:“那我再问一个,你们是什么时候订的房间?”
这个薛凌没在怕的,他掏出手机,将上面的信息给楼棣看了一眼,“昨晚啊,我是昨晚是才订的房间,上面这贵得离谱的总统套房是给我们廷少住的,但廷少没来,我们走散了,所以我自己就在酒店大堂对付了一晚上。”
正好宰序进来,他立即说:“这一点,影帝可以作证,你也可以去跟工作人员打听,可以去查看监控,看我是不是在休息区沙发上坐了一晚上。”ν
“什么作证?”宰序问。
薛凌:“楼少爷怀疑我出现在这里的动机不纯,我跟他解释一下。”
他还从身上掏出一叠银行卡,感慨道:“从外面的乱象看,好像这世界真的要完蛋了,但我这种抠搜了一辈子的穷鬼,才舍不得将自己用命拼来的钱一晚上花掉呢。”
他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还自带证据,楼棣即便心有怀疑也不能真的说什么。
薛凌的嘴皮子有多溜,他见识过的。
想要跟薛凌将一件事掰扯清楚,那是比等天还难的。
楼棣没了继续追问的心思,薛凌又问题上头了,问他们什么时候信了“末世”的传言,有没有准备物资,有没有为未来规划什么的。
另一边,黎冬在一间奢华无比的房间里醒了过来。
她隐约记得自己昨晚上逃命时误打误撞进了一辆开着车门的车,而后就被拉到了一个别墅一样的地方,之后听着车里的两个男人讨论着物资武器什么的,她的眼皮越来越重,最后连自己怎么睡过去的都忘了。
想到什么,她赶紧查看自己的身体,没看到可疑的痕迹,她又下床来到了镜子面前,正转过身看后背呢,房间的门开了。
黎冬吓得一个哆嗦,身上立即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在身形消瘦的男人进来后,她才后知后觉想起自己身上还呢,于是又叫着回到了床边,扯过薄被裹在了自己身上。
被人看光的尴尬和羞耻让她无法直视对面的男人,“你是谁?”
男人单手插兜,身体斜倚在门框上,狭长的丹凤眼直勾勾看着黎冬,“这话该我问你吧,大晚上的,小姐一个人,怎么会钻进我的车里?”
“我,我只是……”话没说完,不经意看到对方面容的黎冬愣住了,“你是……云寒夜?”
昨天才听沐珊她们说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