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靳光刀本为大凶之物,当年乃一位异族之人所持有,此人幻力非凡,不知何故进入炎族之后无故杀生。竟是连连斩杀所过之处城中无辜生命。此人手持这靳光刀,吸噬尽所有城中幻术之人的炎力,以剑身劈斩破城。竟是所向披靡,令炎族周边城郡大为恐慌。纷纷背景离乡,远离此祸。而此人却似毫无目的,只是一味冲杀进入炎族之域,所过之处无不引起血雨腥风,当时炎族族主听得此讯,立时派出了众多精兵强将,却是无法将其收伏。损兵折将不说,反而愈加激怒了此人。这一番讨伐之后,此人愈加发狂杀害生灵,一时间举族震惊。那族主无奈。只得请到了当时闭关修行的一位隐士那里,此隐士当仁不让,与这狂人大战了三日三夜之后,方将此狂人击毙,而他亦是长辞于世。而这狂人的靳光刀便落入了炎族族主手中。这炎族族主引此为恨,便将此刀封印于炎族的炎纹塔之中。如此经历了数百年之久,再无人问津,知道此物之人愈来愈少,只是各界族主以及一些掌有重权的长老一直传承此事。但是对于此凶物却是无人愿意提及。
直到现任族主继位之后,生得第八子班照十岁之时,那班照聪慧无比,深得族主之心。而班照恃宠而骄,亦是免不了少年心性,于是便犯大忌悄悄闯入了到炎族之禁地炎纹塔之中,竟是不小心解除了那靳光刀的封印,竟是持剑而出。当时炎族上层不由引起大哗,但是说也奇怪那靳光刀,虽是大凶之物,但是到了这班照孩童手中,却是尤如寻常刀剑一般,只是生得庞大。好在班照力大无穷,持着那大过自己身体的靳光刀竟是稳若磐石。那族主心中猜疑,于是便亲自以灵力探测此物,却发觉此刀在班照手中安静如息,竟是丝毫没有异动。接着他便让几位长老分别试过,均是一般情况。大家便推说此物定是与小王子有缘,否则不会如此顺心如意。族主也不由动了心,看着班照对那靳光刀爱不释手,亦是不忍夺回。于是族主便派了一位长老密切关注于班照与那靳光刀,时间久了竟是丝毫没有不妥之处。最后随着班照幻力以及圣器操纵的精进,族主便愈发放下心来,因此这靳光刀便成了班照的第一件圣器。
而这靳光刀虽是受班照克制,凶性大敛,但它毕竟是至上凶物,因此在不停吸噬方玉炎幻力的同时,便渐渐触发其凶性,方玉炎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幻力不停地向外飞溢,已然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此时方玉炎下意识的幻力回夺,却是不知不觉间幻力飞逝更加迅猛,方玉炎心头一惊,不敢发力,只得不停地将幻力在身体内圈转,加大幻力流逝的距离,这样幻力在身体内形成回转之势,流逝的速度便相应的减缓下来。
方玉炎一待稳酌力便向着班照那边观望起来。而这一看,方玉炎不禁心头惊异,但见那班照一脸惊异,冷汗涔涔,竟是比方玉炎还要难过。方玉炎不由向着班照持刀处看去,但见班照手心中炎力大盛,明亮不定。方玉炎不禁心下了然,看来这巨刀竟是不分敌我,竟是将班照的幻力亦是毫不容情地吞噬而入,再看班照那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便知班照已然对此物失去了控制,此时想要挣脱亦是不能。方玉炎本拟班照总不至要了自己性命,是以一直都在拼命抵抗以求脱身,欲要反败为胜。而此时见那班照亦是陷于刀身吞噬,这样一来,方玉炎与班照都不由地进入到了凶险之地,甚至极有可能危及生命。方玉炎心头大震,知道此时的凶险与二人来说不相上下,显然已到了生死交关之境。
方玉炎看着对面的班照,显然他对于这番情景没有任何充分的准备,而此时他的幻力流溢却是远远超过了方玉炎。方玉炎眼看着班照那惊恐万状的面容,知道侥是他智计百出,定力强大,亦是无法承受这突如其来的巨变。方玉炎明显感到那靳光刀在吸噬自己的幻力上的力道明显减弱下来。这就如同一个两处开口的容器一般,在愈来愈充满之时,班照那急流而入的幻力明显地在抑制着方玉炎这边的流力,而这样下去,班照的幻力流逝将会越来越快,最终被吸噬干净,那样后果将不堪设想。先不说班照会如何。到时就连方玉炎亦是难于幸免。
班照此时心中大惊,那迅猛流逝的幻力显然是被自己的靳光刀吞噬的结果。他自然知道这靳光刀的至凶之处,但是一直使用之时却不曾有过类似的事情发生。虽偶尔有些灵力的少量吞噬。班照亦是认为只是一些无意地损耗,并未放在心上。却不想今日竟是遇到如此难于操控的局面。本来在吸噬方玉炎幻力之时班照便隐隐觉出自己的幻力在若有若无的涌出。他开始时并不以为然,直到方玉炎那边幻力吸噬减慢之时,却不想自己身体内的幻力竟是开始如决堤之洪一般汹涌而出,他虽是拼力回夺却是根本无济于事。他不由地全身冷汗直冒,知道今日绝无幸免。而到了后来他隐隐地觉出那方玉炎的幻力竟是隐有回流之势,而自己的炎力却是愈发不可收拾。以他的心智自然知道方玉炎已然找到了暂时克制吸噬的窍门,而这样下去。自己势必会被这靳光刀拖垮,到时不要说生死难卜,就算是有幸存活,这般为自身圣器反噬的修幻之人的大耻。却也使得班照再难容于世人。他一想到此处,更是心灰意冷,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