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
长安西市
正是午时,热闹非凡的缘来客栈内,两位吃饱喝足的狼牙军官摸摸油乎乎的嘴,打个饱嗝,满意的相视一笑,站起身就要走,一旁端盘子的忻娘瞧见了,忙叫住了他们:“哎?这两位爷,你们还没给钱呐。”
一听这话稀奇,那两位狼牙军官回过头,好笑的瞅着那个端着盘子,还没自己一半儿高的忻娘,也不生气,无赖的一摸空空的口袋,笑道:“哎哟,坏了,爷平常出门就没带钱的习惯,怎么办,这下可坏了。”
俩人嬉皮笑脸的摸口袋,半天没摸出点铜板来,端盘子的忻娘瞧着他们,皱起了眉头:“你们,该不会是想吃霸王餐吧!”
娇滴滴的孩童音听在两个大老爷们耳朵里,可爱的不行,俩人哈哈一阵笑:“不会不会,我们是那吃霸王餐的人吗?可这不是一时不方便,就忘了带钱嘛,你瞧瞧,忻娘生气了,这下可怎么办呐。”
“算我账上吧。”
一个带着笑的声音从二楼传下,惹得忻娘吃惊的抬头看了一眼,却没说啥,嘟着嘴巴去一旁送盘子了,两个军官听声音往二楼走廊瞅了一眼,瞧见那一身淡蓝色衣衫的俊俏青年带着笑,顿时习以为常的打着哈哈:“哎哟,还是秋掌柜爽快,哈哈,那我们哥俩身上有事儿,这就先走啦,回见。”
“两位慢走,丫头不懂事,冒犯了,勿怪,勿怪。”秋言若一边笑着一边下楼。
“哈哈,好说,好说,忻娘嘛,多可爱,回见。”
两位白吃白喝的军官大摇大摆的走了,秋言若倚在楼下的柜台上站了一会儿,那边端着盘子的忻娘就不高兴的跑了过来:“掌柜的,他们白吃白喝,您都不管啊?”问情之秦时明月
秋言若拾过一旁的账本翻了翻,不以为意的说道:“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习惯就好,下次瞧见这身儿打扮得,伺候好就成,别开口要钱,明白吗?”
忻娘不服气,但也不敢反驳,委屈的点点头,继续去朝着厨房送空盘子。
秋言若面无表情的翻了两下账本,瞧着那一排排狼牙军官吃下的白饭,俊秀的白皙面容上看不出喜怒,而后随手又扔回去,来回瞧了瞧客栈内的情况,见没什么事儿,就又慢悠悠的回楼上去了。
不料,这边他前脚刚走,距离稍近的,看清了方才之事的客人,便忍不住私下嘀咕。
“哼,狼牙军的狗腿子,真够无耻的。”
“嘿嘿,这大腿抱的可真紧,问咱们拼命要价,那边又分文不收,呸,什么东西。”
“这秋掌柜巴结狼牙军又不是一天两天了,用得着这么大惊兄吗?吃饭,吃饭。”
“哼哼,他要不这么巴结,这间破客栈能这么太平?要我说,都是一群忘了自己姓什么的叛逆,唯利是图啊。”
偶尔,难听的议论传入了跑堂的耳中,几个伙计瞧瞧对方,轻微的摇了摇头,而后继续忙活自己的事儿去了。
秋言若下了二楼来到后院儿,转过假山池塘,来到了清幽静谧的账房门外,伸手敲了敲门,听到门里的回应后,边笑边推开门:“怎么样,今天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坐在桌前查账的叶绮抬头看了他一眼,消瘦白皙的脸上挂着一丝浅笑:“还好,这几日日夜都安生,难得能睡个好觉了。”[家教]妻,宠之为上
秋言若来到桌前,看着桌上的账本,揉了揉太阳穴:“今天的帐查完了吗?”
叶绮放下手中的账本,搁在另一旁的书摞上:“这就完了。”
“完了就走吧,这屋子也够闷得。”
秋言若说着,来到他身后,伸手推着叶绮身下的轮椅,慢慢走出了屋子。
“我前几日不在,听夏鸣说你又大半夜的犯病了?”
“没有,那夜我起来倒水喝,手没拿稳,就烫着了,难受了一会儿就没事儿了。”
“下次这种事儿喊夏鸣不就行了,他不就在隔壁?”
“大半夜的喊什么呀,再说就是烫了一下而已,犯不着大惊兄,今天客栈里有事儿吗?”
“没有啊,就是俩狼牙兵白吃白喝了一顿,惹得叶琳小丫头不高兴了。”
“呵呵,琳儿啊,也真难为她这小千金,小小年纪跑来干粗活。”
二人有说有笑的在院子里一边慢悠悠的散步,朝着后院主屋走去,日常的话说完了,二人便沉默了一会儿,叶绮一手抚着已经没有知觉的腿,嘴角扯起一丝苦笑:“今天,有什么消息吗?”
“有啊。”秋言若一边推着他一边说道:“不过都是些鸡毛蒜皮的琐事,最近风声紧了,那边的人为了谨慎起见,短时间内先不联系了,不过我瞧这几天,这长安城内来往的江湖人是越来越多了。”
叶绮静静地听着,不做任何反应,等秋言若将这几日的琐事唠叨完了,才问:“没了?”金字塔下的纸莎草
“没了啊,还有什么?”秋言若有些奇怪。
“我听琳儿说,她前天去长安东市送东西时,瞧见了珞果。”
“……”
“他也没有他们的消息吗?”
“呃……其实,我想问来着,但是珞果对我警惕性很高,没问两句我俩就吵起来了,为了避免事态过大,我就先撤回来了。”秋言若有些尴尬的解释道:“不过我估计是不会有什么消息的,都两年了,一丁点消息都没,一个珞果,能知道什么。”
“……是吗。”叶绮瞧着自己麻木的双腿,垂下了眼帘。
两年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