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须一再诊断,刘某凭刚刚那一诊,就足以断定这位夫人腹中胎儿已有三月有余!今年七月里受孕,明年五月临盆,左右绝对不会走差半月光景。刘某这诊术是祖上所传,从未出错,今日就拿刘某人的名头在此献丑赌上一赌!”
三个月?哼!田小午去柳家到现在不过才一个半月,锄头英雄救美的悲剧事件也不过这么些时日,哪里来的三个月的孩子?
原先田小午还一直奇怪,即使王黑妹真的对锄头一救生情,芳心暗许,这般无所不用其极的想要跟锄头共结连理双宿双栖,可她这般作为,虽是逼的锄头进退两难,不得不就范,但唾沫星子杀死人,哪怕她真的如愿以偿的嫁给了锄头,也会被人暗地里指指点点的笑话一辈子,这未婚先孕的名声在这个年代可不是好背负的,那就是套枷锁,能压的一个女人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她一个聪明人怎会剑走偏锋用这么一个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的计策?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她可是黑人先自黑了啊!
现在田小午才恍然大悟,她不过是无路可走不得已而为之!这怀孕可并不是田小午原先所料的王黑妹捏造的幌子,而是真的腹中有子了,锄头遇到的那一回王黑妹虽是有惊无险没*于人,可她跟锄头都没想到的是,这症结并不在那一夜,这王家姑娘已经不知跟谁早就生米煮成了熟饭,还结了个饭团团,只是不知为何那正中靶心的射箭的不知所踪,这才逼得王黑妹不得不兵行险招,出此下策,拉了个半路撞在枪口上的铁锄头做个被锅垫背的!
田小午嘴角噙着丝丝了然的冷笑,目光犀利的直视着王黑妹。
怪不得呢,她也细细问过那夜的事儿,除了鸭蛋,本也无人撞见,流言铺天盖地锄头被人指指点点的时候,可小鸭蛋哭的泪人似的,指天赌誓的一遍遍跟锄头和小午解释,说他真的从没对外泄露过半个字,小午是相信鸭蛋没撒谎的,当时就曾经奇怪这件天知地知的事儿如此隐秘,到底是谁传出去的,如今看来,*不离十就是这王黑妹自己使的苦肉计!
那王黑妹做贼心虚,目光躲闪,还没等田小午质问旁边那大婶已是多嘴的说:“黑妹啊,你跟那铁家小畜生不是上月的事吗?这怎么娃娃都三个多月了?哎呦哦,这,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是早就,啊,你们早就眉来眼去背地里那个啥啦?娘呦——,三个月这都快要显怀了啊,藏不住了啊,这得赶快的成亲才成呢啊,不然到时候挺个大肚子上轿,可羞死了,这成个什么样子啊……”
此刻那一身的病不治自愈的王黑妹咬着银牙恨恨的剜了她这唯恐天下不乱的婶娘一眼,怒道:“别说了!瞎嚷嚷啥?你还觉得我的人丢的不够啊?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随即转头回视田小午,死鸭子嘴硬道:“还不是你家那好哥哥做下的好事?早先我们都偷偷摸摸在一起几个月了,这事儿他定然是不好意思跟你透漏了,这孩子三个多月有什么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