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脑袋伸长了往走道上瞄了瞄,安全,缩头,关门。
动作干脆利落!
回头就看到萧锦天朝书架子旁走去,刘雨歆环顾局,分内外两间,外室有三个书架,成三角畸形摆放,上面堆着书籍,墙上挂满了名画。
所谓隔行如隔山,前世她是干什么的?说得粗俗些,就是专干‘偷鸡摸狗’的事儿的!这些墙上的画,一入眼,便知道画里非凡。
目光当下冷了三分,讥笑,“刘振东他行啊,一个小小的书房,居然有十几副名画,且皆是出自名师之手,这可是真正的绝迹!”
刘雨歆窜到最近的那副‘子丹母亭图’旁,伸手扯了扯画轴,撇撇嘴。
正走到书架旁的萧锦天意外的看向她,也看了眼挂满墙壁的名画,低沉冷冽的声音缓缓响起。
“这些画,五两银子便可!”
刘雨歆正想将手中的画给扯下来,乍然听到这话,愣了下,转头不可思议的指着画中的‘亭子’道,“五两银子?你框我的吧?”
特么的,这些画搬回去现代,去欧洲第二拍卖行里,至少也得好几千万的吧?
五两?简直是曝!残!天!物!
萧锦天也不在理会她,在三角书架棱角处,分别敲了三下,沉稳,清脆。
规律的咚咚咚声,乍然好听。
最后一声落下,隔着内室的屏风咯吱一声,如被施了魔法的芝麻开门,渐渐的朝两旁开启。
刘雨歆眼珠都快瞪出来了,果断的遗弃手中的画轴,快步走到萧锦天身旁,“这屏风还是机关?”
靠,想她一二十一世界大盗,居然没看出这里的名堂来。
盯着这锦华的彩绸,刘雨歆安慰自己,只能怪这屏风太逼真了,跟她房间里的屏风有什么区别?
丫的!
跟着萧锦天走进内室,刘雨歆特意的扯了扯这屏风,脸色青白交替!
还真的是布料做的。
咬牙不甘的用力拉了拉。
“别动。”萧锦天后脑勺对着她,声音很冷,就跟脑后长了双眼睛似的,刘雨歆只觉得无形中就有一道视线冰冷的盯着她的双手,那感觉如被吐着蛇信子的毒蛇盯着,阴冷,嗜傲,下意识的松开了扯着屏风的手,脊背僵硬
“镇国公府是你爷爷亲手设计的,由皇爷爷命人建造,”萧锦天转身,紧紧的盯着刘雨歆的小脸。“这里,有四个地方动不得。”
刘雨歆被他看得头皮发麻不自在,变扭的朝他走了两步,耳根火辣辣的,不跟和他对视,故意环顾这内室一周,讪讪答道,“这屏风就是其中一个动不得?”
萧锦天视线依然紧迫逼人,像是要将她看得无所遁形,“这是第一道机关,你,动不得!”
动了,他们皆别想在出去!
刘雨歆抵挡不住这视线,心脏一抽抽的很想朝他低吼,姑奶奶可是大盗,现代什么机关老娘没闯过?就是秦始皇陵,埃及最高法老的墓穴,机关重重的金字塔,连湘西那变态的地方老娘也到下面逛过,更别说这小小的一道屏风——
就算老娘动了,它又能奈我何?
只一瞬间,心思百转千回,刘雨歆磨着牙暗自松了口气,很大度的安慰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小女子能屈能伸,不动就——不动!
僵硬的朝他扬了个傻呵呵的笑容,凑到他身旁转移话题道,“喂,萧锦天,就算这镇国公府是你皇爷爷亲自操刀建造的,你怎么对这里这么清楚?”
不说这人知道这镇国公府的最高点在哪,死角在哪,这么绝密的机关在哪,就连这镇国公府后院中那堵墙上有暗门,他也知道。
尼玛。
这太不科学了!
刘雨歆歪着头看着萧锦天,本来嘛,在安顿好小邵儿和净梅后,她便气势汹汹的想要回府大开杀戒的,没想这人硬是拉着她走了府中后院处,她这才知道,这镇国公府真正是不容小觑,就是这墙壁上的‘文章’也不是一道两道啊!
可是,他为什么坚决说先来这一趟?
萧锦天不在意她转移话题,稳步走到案桌前,上面很干净,只有一个金色的檀香炉,香炉上有五条金龙,张牙舞爪,气势雄霸。如果点着檀香,这香烟就是从这五条金龙里呼吸出来的。
打开香炉盖子,萧锦天伸进去的手顿了顿,另一只垂下宽大袖子里的手掌却握成了拳,手背青筋直冒。“镇国公刘启胜在战死前夕,告知本王的!”
刘雨歆哦了声,也没在意他话里的意思,只是点点头,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
可她还是不知,这刘振东院子里的书房到底藏了什么,需要他堂堂一成王如此‘亲力亲为’的找上门的啊——
双手撑到案桌上,“那我那爷爷有没有跟你说,这个书房‘简陋’得只剩下一张桌子了?嗯?”
这内室相比外室简单得多,就一张案桌,一把普通椅子,案桌身后的墙壁上挂着一副山水画,很大,长大概有两米,宽一米多的样子,快遮住争睹墙了。
画里也简单,只有两座山峰,如悬崖耸立,一柱擎天。在山峰中间,是一道激流瀑布。
泉水倾泻而下,气势磅礴,激荡人心。
不过,这幅画让刘雨歆觉得最奇怪的地方,还是这瀑布泉水的尽头居然不是到山峰脚下,而是在半空祥云的地方便中断了——
咔嚓,咔嚓……
刘雨歆盯着这幅画,前一秒还觉得有趣,惊奇和疑惑,下一秒却差点从案桌上给摔个狗吃屎——
最狼狈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