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这回刘振南没了平日里的机灵,受痛一下就跳了起来,脸色狰狞的朝刘振北指去。
“给她行礼,凭什么给她行礼?她受得起吗她?唔唔…”
三夫人拉着他踮起脚尖,捏着帕子的手急急捂住他的嘴巴,脸色难看却硬是挤出一丝笑容,朝刘振北讪讪道,“闲王妃莫怪,都是你三哥平日里纨绔惯了,口无遮拦,他这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他并无恶意……”
二夫人的脸色很微妙,刘振北双手叉腰,一股迫人的气势紧逼而来。
这姿势,真是帅呆了。刘雨歆暗想。
刘振南震怒,扯开三夫人的手,不怕死的瞪着刘振北,“刘振北,别以为你当了王妃,就了不起了,要我给你行礼,我呸,屎盆子在弄干净点,你也没资格。”
刘振北不怒反笑,睨着刘振南,脸上的英气不减,府中就她跟刘振南的关系最不好。
小时候,他也没少被她给欺负。当然,这些都是刘振南自个找的。
谁让他总是在背后说哥哥和她的坏话,小小年纪就不学好,总是教唆丫鬟和家丁,没事就爱在暗地里找她和哥哥的麻烦。
哥哥心胸好,每次都放过他,不跟他一般计较。
可她不一样,真正是见到刘振南一次,就上前揍一次,回头刘振南若是到爹爹面前告状。她便理直气壮的说道,她只是找三哥切磋武艺,谁让三哥打不过我。活该他挨打。
刘启胜爱女心切,同时也是对这个三儿子恨铁不成钢,骨子里没有一点将门气概,便也随她去了。
以致很长一段时间,刘振南隔着两条街看到刘振北,都是望风而旋走,如躲瘟疫般,躲得远远的。
暗地里,却总是让自己院里的丫鬟和家丁说着,刘振北是个野丫头,以后没人要,嫁不出去等等的一些上不了台面的话……
他们两之间的仇怨,自小就深积。
刘振南见着了刘振北,别说给她行礼了,真正是恨不得将她给轰出镇国公府去。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一样没出息。嘴上功夫却日益见长。刘振南,不错啊。”
刘振南脸色扭曲,但碍于自己这身板不是刘振北的对手,只能用眼神发泄自己的愤恨,“你别得意,早晚有一天,我要你好看。哎呀……”
三夫人捏着他的腰,笑容都挂不住了,“闲王妃,你三哥……”
刘振南横眉倒竖,脸色涨红,气愤的挥开三夫人的手,指着她开骂,“你这蠢妇,你捏我作甚?到一边去。”
若放在平时,不说跟三夫人唱白脸了,就是手指头他也不敢指着她啊。
这也是被刘振北给刺激到了,神经失常的情况,就是自找死路。
三夫人倒吸一口凉气,一口银牙咬下,将血水往自己肚子里吞,好,很好,刘振南,你非常好。敢指着她的鼻子上脸来了,你是苦头没吃够是吧。
刘振东一直安静的在一旁看戏,刚被刘振南气得涌在咽喉要吐出的一口血,总算是又回到了肚子里。
气也顺畅了。
二夫人不出声,让秦嬷嬷下去给刘振北砌杯热茶来。秦嬷嬷答应一声,掩不住唇角的笑意,下去了。
刘振北朝两人倒竖剑眉,“要吵滚出去外边吵去,这里不是你们吵闹的地盘。金阮。”
候在门前的金阮上前,“金阮在。”
刘振北大手一挥,“将他们两个丢出去,没我命令,不许放进来。”
“是。”金阮是她的贴身丫鬟,手脚功夫不错,如走莲花步闪身就在张开欲出语的刘振南胸口处点下穴道,顺手在三夫人后颈处拍了一张,一手抓一个,跟拧麻袋一样,轻轻松松的就将两人给抓起,脚步轻盈的出了灵堂。
这些,不止刘雨歆看得目瞪口呆,二夫人,刘振东,于婆子更是微张着口,下巴齐齐掉地。
二夫人看着侧身站着,看金阮一手拧一个,走出灵堂背影的刘振北,跟没事人一样,还不忘拍拍自己的腰。
心中滴下一滴汗。
论起这‘赶人’的手段,自己真是遥不可及啊。
刘振北朝刘雨歆招手,刘雨歆漂亮的双眼一亮,往她凑去。
笑着唤了声,“姑姑。”
刘振北拉着她,笑得见牙不见眼,红唇齿白,差点闪瞎了旁人的双眼,“你是歆儿吧?都张这么大了。让姑姑好好看看。”
刘雨歆心中直给这姑姑竖起大拇指,那崇拜指数直接飙到了最高点。
秦嬷嬷端着茶杯上来,二夫人招呼刘振北一旁坐下,先喝口茶润润喉。
刘振北直接挥手,“在爹爹和哥哥的灵堂上,吃喝这叫什么事。不喝,端下去。”
秦嬷嬷道,“闲王妃,这里没有这些规矩,和禁忌的。灵堂上这些祭祀的瓜果,也照样得吃完,这才能算。”
刘振北抬眼看二夫人,后者轻笑点头,“你还在盛都时,也未曾有过这丧事,自然不知道这些风俗。喝吧,无碍的。”
刘振东出声道,“都是大哥的不是,这些大哥早给告知你的。”
刘振北端茶的动作一顿,回头看他,然后回头看二夫人,语,语气惊讶不是作假,“他怎么还在这?”
当然,对于刘振东,刘振南,三夫人的自称,她全权忽略,她没承认的事,叫什么都不算。
在说,不论她是王妃的身份,一个庶子,也好意思自称是大哥,三哥?
说出去都丢人。
刘雨歆再次朝刘振北竖起大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