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捏着怎么有股怪异感?
对啊朗期待的神情,刘雨歆直接忽视,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疯子,“你教他的?”
这是毋庸置疑的。
疯子还是老样子,头发垂着遮住了脸庞,怀中抱着禀剑。对她的话没有搭腔。
刘雨浩道,“上面用了药水。能将头发变硬后拉直。”
刘雨歆拉着萧锦天坐在刘雨浩左手边,这张桌子是在最角落,但视野却最好,能看到整个客栈的动态。
萧锦天本就惜字如金,这气氛也别期待他能多说几个字。
刘雨浩给他们两人倒了杯茶。
刘雨歆摩擦着茶沿,轻声道,“知道刘雨丞吗?”
刘雨浩动作顿住,“大堂哥,他自小就被大伯送到山上去学艺了,三年前镇国公府出事,也没见到他回来。怎么好端端的问起他了?”
镇国公府还有多少人不知去向,刘雨歆不知道。
三年前,她对刘振东,刘振南两个院子里的人口也不是很清楚。
刘雨嫣有多少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她不清楚。刘雨浩有多少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她同样不知道。
不过,现在有刘雨浩在身边,想知道这些并不难。
刘雨歆道,“他回来了,在张府。只是这张府像是跟辽北大将军有关系。”
“张府?”刘雨浩对这些不了解。不过辽北大将军,当年那个丑奴的事情,他还是知道些的。
“也是镇国公府。”
刘雨浩不笨,相反他很聪明。他的性子一点也没遗传到刘振南的,浑身上下除了身子硕长随了刘振南,这面貌到脾气都是随了三夫人千氏。
“你的意思是,如今的张府是之前镇国公府改建的?”
刘雨歆点头。
刘雨浩脸色不好,不用他这个堂妹在说下去,他也能猜出几分,刘雨丞在这个‘张府’的身份,和目的了。
刘雨歆突然起身伸了个懒腰,朝楼上房间走去。
“唔,我先睡会去,吃晚饭的时候,叫我。”
萧锦天自然跟着她一起离开。
刘雨浩明白了她这话的用意,也打算先去补个觉,晚上好干活。
啊朗抱着小松鼠,撅着嘴可怜兮兮的坐在一旁,瞪着桌上被刘雨歆丢弃的直发。
刘雨浩离开后,啊朗抓过那头发,坐到疯子面前撒娇,“叔叔,姐姐为什么不高兴了?啊朗都将头发弄直了。”
疯子难得出声,声音依旧嘶哑难听,“她没生你的气。”
啊朗扁着嘴,还是不高兴。哀怨的看着大哥哥和姐姐上楼的身影。
他都已经一天一夜没跟大哥哥和姐姐在一起了。
姐姐坏坏。
客栈大厅里只有偶尔走过的几人,看到疯子这副模样,也都吓得将银子丢在掌柜台上,拔腿就跑。
压根不敢多看他一眼。
刘雨歆刚睡下不久,傅左就火急火燎的赶来,一脚将房门给踹了。
彭的一声响。
刘雨歆黑着脸反弹起身,瞪着门口站着的人,她该庆幸她睡觉没有脱衣服的习惯吗?
“王——”傅左看到床上起来的人,爷字直接给卡在了咽喉,这比鱼骨头卡在喉咙还要难受上三分啊。傅左脸色涨红,这是给憋的。
但他也没不好意思,看清人后,就算明白自己给踹错了房间,依然大大咧咧的走到桌前,脸上的神情绝对不是紧张,也绝对不是害臊。
那是真真切切的怒火。
刘雨歆无语的翻身而起,虽然跟这傅左接触不对,但对他的脾气还是有所了解的。
只是三年过去了,他这脾气还是没改多少啊。
“王妃,别睡了,出大事了。”傅左停在房间中央摆放着的桌前,拳头攥得紧紧的。那气势,只差没一拳将这四方桌给砸烂了。
刘雨歆揉了揉太阳穴,看向门口站着的人,为傅左默哀了两秒钟。朝冰木头招了招手,自顾坐到桌前,耐着性子道。
“说吧,到底出什么大事了。”让你连我这房门都给踹上了?
傅左没发现身后的异常,杀气腾腾道,“也不知是哪帮龟孙子,在街上散步的谣言。说王爷是煞神转世,不仅克妻克父,萧式皇朝也会因王爷而灭亡——杀他姥姥的,要让老子知道是哪个龟孙子散步出来的,老子非将他给绑了大卸八块不可——”
萧锦天冷飕飕的扫了傅左一眼,坐到刘雨歆身边。
傅左看到王爷杀气更盛了,“王爷,你下令吧,让老子带着手下将背后重伤王爷的那个小人给抓了,老子不给这群龟孙子一点颜色瞧瞧,他们就不知道谁才是老子。”
萧锦天没说话,看样子是在沉思。
刘雨歆没理会傅左这怒气,看向萧锦天道,“克妻克父?这是怎么回事?”
萧锦天冷着脸,他哪知道?这又是父皇的伎俩?
他来盛都本就瞒不过父皇的,只是他这前脚还没站稳,他这后脚就跟着出事了。
很难不让人怀疑是他啊!
刘雨歆果断放弃和萧锦天的对视,问傅左,“先别管是那个龟孙子干的好事,你先跟我说,这克妻克父是怎么一回事?”
傅左不是能玩心眼的,心里也装不了事情,对王妃更加没有隐瞒之意。
于是乎,在萧锦天来不及阻止前,就一脑股的将之前皇上为王爷册封成王妃,而那两个女子是如何红颜薄命的事给说了一通——
刘雨歆似笑非笑的睨着萧锦天,她发誓她现在这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