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最后为了救潘子被人偷袭生死不明的木鱼,吴邪的心里就是一阵难受。
他用余光偷偷瞥了一眼边上同德仁喇嘛不断用藏语交流着什么的张杌寻,郁闷不已,心说张家这帮人真的应该出一本叫做《影帝是怎样练成的》的教科书,肯定大卖。
张杌寻将吴邪的低落全部看在眼里,说不心疼是假的。
但同样的,吴邪之前每一次对他明里暗里的试探,最后或以失败收场,或抓住一点怀疑的苗头,这些都是他有意为之的。
白慈这个身份出现的时机太过于巧合,对他身份存疑的人不止吴邪一个人,而吴邪每一次想方设法来证明白慈就是张杌寻,最终以失败告终,这样的结果落在某些人眼里,同样能够打消她的怀疑。
吴邪同张杌寻第一次见面时凭着直觉叫出来的那句“木鱼”,是最直接的一次试探,张杌寻即使表现的没有丝毫破绽,但这并没有打消他的怀疑。
第二次试探是在丹动手的时候,以吴邪现在的身手,即使他依然打不过丹,但并不会一丁点的还手之力都没有,毕竟他现在也是可以和黑瞎子过上十几招的人,吴邪的本意就是想看看自己在挨揍的时候,白慈会不会出手干涉。
这一次张杌寻无动于衷,吴邪也因此对自己一开始直觉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紧接着海外张家人出现,他们同白慈是合作方,张家人向来疑心重,白慈能够和他们达成合作,必然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原因在里面,而木鱼本身的张家人身份就是连接在他们之间最好的一根弦线。
后来在知晓了海外张家和康巴洛族的来龙去脉之后,吴邪又借机提出要看白慈身上的族纹,但白慈拒绝了。
拒绝说明什么,说明白慈心里有鬼,他不敢让自己看他的纹身。
意识到这一点,吴邪心里重新燃起希望,于是他使出了最后一招,指纹和dna是最强有力的证明,他搞不到白慈的血,只能退而求其次拿到白慈的指纹。
如今胖子一来,他身边的砝码也随之加重了。
胖子和吴邪不一样,胖子是一个非常非常相信自己第一感觉的人,他在对一个人产生怀疑后,就一定不会在中途对自己的判断产生疑惑,并且他会毫不犹豫的死死盯着一个点往里钻。
吴邪和胖子在德国人到来之前的交流说白了就是比划给张杌寻看的,吴邪在毋庸置疑的告诉他,没错,我们就认为你是,你不承认也没辙。
胖邪两人同样意识到张家人的队伍里也有问题,胖子伪装的那番试探正好证明了这一点,这其中纠葛的程度远远超乎他们的想象。
都到这会儿了,张杌寻和他们两人各自都是心里揣着明白装糊涂,胖邪二人越是表现出放弃的意思,就越是能打消一直盯着他们的人的疑心。
胖子的到来从来都不是偶然,墨脱的局从一开始设下的时候,就将铁三角里的每个人都算在了里面。
但即便吴邪和胖子认为白慈就是张杌寻,张杌寻也没法儿暗示或者承认,并且他在后续还要用一种极端的法子彻底打碎他们的希望。
只有这样,白慈与张杌寻这两个身份之间所有存疑的牵连才会完全被切断。
只有这个世界上所有熟知张杌寻的人都认为张杌寻已经死了,他才算是真的死了。
“不过你能够这么快就自主醒来,还是让我挺意外的。”张海客抱着胳膊,认真的评价道,“不过这同时也说明我们的选择没有出错,你的确是那唯一特殊的一个。”
吴邪已经对他们这些层出不穷的测试产生免疫了,看了看边上躺着的胖子,问,“那么他呢?”
张海客就道:“他比你稍微差一点,但我们认为有他陪着,你会更加安心一些,这一点从你在幻境里透露出的只言片语里不难看出,所以他也算过关了。”
“你们能听到我在幻境里说的话?”吴邪惊讶。
“不全。”张海客摇摇头,“你只会在境景转变时透露出一丁半点,我们便会根据你透露出的这点信息进行下一步的引导。”
吴邪又问,“那胖子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执念越深的人,越会在幻境里经过数不尽的绝望后,在自我的催眠与幻想里深陷其中。”张海客道,
“这种铃铛,有些人中了之后是醒不过来的,比如说他。”张海客指了指胖子,“但是你不一样,你能够自己醒来,说明你在之前就曾经历过比这级别更高的幻境,你想想,你是不是经历过一段非常非常不符合逻辑的情况?”
吴邪皱起眉头,如铜铃幻境一般真实,但却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情况?
他感到头痛欲裂,虽然捕捉到了一点苗头,但却本能的不愿意再深想下去。
“你继续说。”他道。
张海客见没能套出话来,也没有很纠结,继续道:“进入雪山之中,对于这种铃铛的免疫力非常重要,我们需要知道你是否具有抵御一切变化的能力。”
“虽然我们不知道你在幻觉中出现的是什么样的情景,但我们知道这一定是你心中最害怕的东西。”
“你非常的绝望,而这种绝望会引起极端的痛楚与排斥反应,但在这样的情况下,你却顶了过来,并且还可以自主的思考,找出解决方式,这其实相当的不容易,由此我们知道,你是一个可以接手任何困难,并且不会因为这种困难而自暴自弃的人。”
“你堪称完美的解决了属于自己的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