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万分惊讶,连忙丢开手里的塑料团子站起来,“你怎么受伤了?”…。。
“冯呢?”‘张杌寻’狠狠皱眉,看着她身后空空荡荡,“你让他给跑掉了?”
“我被那孙子埋伏了。”张海杏脸色苍白,一坐下来,拽过背包取出纱布和药粉重新包扎伤口。
小腿上被割开了很深的一道口子,几乎划到了骨头,一松开绷带,血就像小喷泉一样涌了出来。
“到底怎么回事,我不信以你的身手解决不了他。”‘张杌寻’过去半蹲下来帮她缝合伤口,“没有麻药,忍着。”
“流这点血还死不了。”张海杏满脸烦躁,“之前在炸开这扇青铜门之前偷袭我们的就是冯背后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又顺着标记找了过来,冯被他们救走了,我拼了老命才逃回来,沿路的那些记号都被我破坏了,能拖延一点时间是一点。”
‘吴邪’扒着门口往外探头,“他们人有多少?” “粗略估计有二十几个。”张海杏啃着压缩饼干,抓紧时间补充能量。
“二十几个?”胖子震惊,怒瞪她,“你把蝗虫引过来了!”
“你以为我想。”张海杏瞪回去,“那些人个个身手不亚于我,行动非常迅捷,明显是特殊训练过的,引到这里我们还能有一线生机。”
“生机?生你奶奶个麻花机!”胖子深吸了几口气,冷静了下道,“你说的生机搁哪儿呢?”
张海杏翻了个白眼,“老娘懒得跟你废话。”
‘张杌寻’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上下扫视了一圈,冷笑,“你是想借刀杀人?你如何能保证这把刀它在杀完人之后还受你的控制。”
张海杏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晃了晃,“我们张家人做事从来不会不给自己留后手,若非万不得已,我也不想把这东西拿出来。”
‘张杌寻’接过小瓷瓶,打开盖子凑近嗅了嗅,一抹很淡的味道飘出来,映像里这东西他最近应该接触过,一时半会儿却想不起来是什么。
他不动声色的往站在门口的‘吴邪’那边瞥了一眼,‘吴邪’动了动鼻子,用口型告诉他,“尸圣香。”
“?”‘张杌寻’眼睛里冒了个问号。
‘吴邪’嘴唇微动,看上去像是要骂人,又顾忌眼下情况,再次用口型提醒他,“阎王骑尸!”
阎王骑尸!!
‘张杌寻’心里咯噔一下,是了,这个味道就是不久之前在悬崖上的喇嘛庙里闻到过的,用做制作阎王骑尸祭品的尸香。
压下心里的念头,他问张海杏,“你打算怎么做,点燃尸香吸引那个大东西。”
“具体怎么做这得问你。”张海杏看向‘张杌寻’,“以白少族长的年龄,最起码已经参与过一场祭祀了吧。”
‘张杌寻’的余光注意到‘吴邪’冲他点了一下头,心里稍稍稳了些,淡淡道:“也并非不可行。”
“张杌寻”思索了下,对张海杏道:“你先休息,吴邪留下照看你,我和胖子出去布置陷阱,然后通知你俩到洞外来,都ok吧。”…。。
张海杏眼睛微微一眯,“可以。”
众人依言分开行动。
胖子和‘张杌寻’很快拿着尸香、铲子和仅剩的出去布置,留下“吴邪”和张海杏,两人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呃……你……”‘吴邪’张了张嘴,艰难挤出两个字。
张海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离那么远做什么,老娘不好你这口,赶紧扶我起来,待会儿跑的时候动作利索点儿。”
‘吴邪’哦了一声,默默走近。
伸手刚扶住张海杏的胳膊,还没使劲儿,张海杏忽然眼神一厉,一把扭住‘吴邪’的手,将他整条胳膊扭得贴在背后,站起来一脚踹在他的后膝盖弯处,踩住他的两条腿。
“你干什么?!”‘吴邪’大惊,用力挣扎,“卧槽你个老太婆你想干什么?”
“呸!”张海杏骂了一声,擒住他的另一条胳膊一块儿捆起来。
“你个!你是不是有病。”‘吴邪’大骂,这女人力气大的惊人,一脚踢在他肚子上半个身子都疼软了,他只能期翼胖子他们离得不太远能听见动静,“救命!救……唔唔唔——”
“闭嘴。”张海杏嗤了一声,随手拿了个纱布卷儿塞住他的嘴。
“唔—唔—唔!”‘吴邪’怒瞪她,两只眼睛几乎要充血。
听出他那三个字的调子,张海杏一下笑起来,是那种运筹帷幄计谋得逞得意洋洋的笑,“哎呀,你真可怜,事到如今竟然还是这么单纯。”
她半蹲下来,将那只右手伸到‘吴邪’面前,冷笑,“你以为世上所有手指长点儿的人都姓张的吗?”
‘吴邪’挣扎的动作一停,冷汗从额头上冒出来。
你到底是谁?
“我不姓张。”张海杏啧了一声,对于提到这个姓氏她的情绪很复杂,似是厌烦,又似是感慨。
‘吴邪’的眼神不受控制的往青铜门外看去。
“别看了。”张海杏捏住他的下巴把脑袋转过来,“他们俩是回不来了,你以为我提出的陷阱是为了除掉那些见鬼的德国人吗?哈……根本就没有什么德国人,那个鬼佬早就被我带出去解决了。”
说着她叹了口气,有些遗憾道:“说实话,你本不是最好的选择,若不是那个白慈太难缠,我没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