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云菱伸手拍着刘长长的伤口,令后者疼得要叫出声,她却好意的解释道:“知道那两条疯狗为何会发疯么?”
刘长长听言一愣,他早怀疑过这事不对劲,可是那怎么能办到?那狗怎么就会突然发疯!
云菱笑得纯良道:“自然也是因为我的缘故,在京都城的深宅大院里,有很多办法可以让人死的不明不白。你别看我才十二岁,看过的却生死不计其数。”
刘长长瞳孔一缩,浑浊的目光撞进云菱那一双黑瞳里,仿佛看到她眼底的森凉。而她说的话,半真半假却夹着威胁与恐吓。刘长长倒是想不信,可是他又为何会弄成这样?
云菱扶着刘长长从地上起来:“刘村长别坐在地上。”
“都到厅里将事情说清楚吧。”这时李笑天说道,他知如家既然来人了,这事情就不能暗了,尤其来的人还是——如东来。而李笑天一想到如洛文那老奸巨猾的模样,就明白如东来的到来怕是不简单。
盛启仍在房梁上,他可以清楚的看见云菱对刘长长低语的唇形。他看完后唇角忍不住上扬:好个奸诈的小人儿,当真是心思演技双全,倒是不负他此行。
如东来是什么样的人,如洛文是什么心思,盛启既然住在了如风镇,自然是清楚这一点。只是他会清楚很正常,可这小村姑怎么会清楚?她前前后后来镇上也就三次,此前也没跟这些人接触不是么?
盛启只觉得这事情当真有点儿意思了,看来选择在这如风镇上养伤,倒是件不错的决定。
而那会如东来正端坐在李家厅堂的首座上,李笑天进来之后并坐招呼着喝茶。
“兄长!”这如风镇镇长如洛文只娶一房妻李氏,后者能干彪悍,夫妇膝下就如东来和如氏一双儿女。这兄妹的感情倒是极好,所以如氏才会听说如东来到了而那么高兴。
“妹妹受委屈了。”如氏嫁入李家的时候,如东来还在军营中并不清楚,回来后知道这门亲事一直很不乐意。
“哥哥——”如氏哭得那是肝肠寸断,把李瑞暗地里恨得想上去抽她两巴掌。
“这是怎么回事?”如东来的口气很不好,且从军之人本有凌厉之气,李瑞被这般喝问声落,当即就脚就软了。
刘长长和云菱那会也进了厅,前者听了这话就跪地忍着悲痛一般道:“如从事要为卑职做主啊!”
“嗯?”如东来目光看向身上有不少血迹的刘长长。
刘长长倒是没掉链子,当即就磕头道:“卑职如风镇稻村的村官,村中有女叫菱儿……”
“求如从事为卑职做主,否则卑职父女只可含冤而死!”刘长长如此这般说完后,哭得是老泪纵横,一副良民被欺压的模样,看得云菱心中称赞这老家伙演技不错。
如东来的目光看向一旁“瑟瑟发抖”的云菱,再看看老泪纵横的刘长长,又看向一旁被抬在一遍昏迷不醒的刘荷玉。
事实上在来之前,正如云菱所料,如东来已经在如洛文那里知道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才会黑着脸上门来,因为李瑞做下的事情实在是荒唐!尤其这个人还是他的妹婿!
“李员外,这事您怎么说?”如东来的目光接着看向面色难看的李笑天。
“瑞儿是混账了一些,可这也要看是否有人故意引诱。再者这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事也不好说清楚。”李笑天可也不是好对付的人。
刘长长听言就嚎哭:“如从事做主啊,菱儿本身就是我们稻村里一个叫玉姑的,在京都城染了病才回来养着。那可是卖在了侯府家里的,她就是有心也没这个胆啊!前儿李大少爷说起来,给了卑职那么多金条,卑职一直推脱着就为这事。不信您仔细查查!”
听说云菱是京都城侯府里的丫头,这事情就不简单了。如东来当即命人查清楚,以他在城主府办事的能耐,听言这么一查下来倒是很快,且他本来就带着人手来。这一桩桩下来,事情是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
再说那张二牛当初虽给李瑞引路,但做得隐晦。他又是混混,而李瑞的名声又不好。这事情的最终自然是李瑞的种种恶迹……
也没有人怀疑是刘长长唆使的张二牛,毕竟为这事刘长长可是十分“仗义”的护着云菱,任谁都不可能这么傻的自毁长城!
云菱自始至终都是低着头一副很害怕的模样回话,令李笑天觉得古怪。毕竟她此前施展医术的时候可不是这般怯弱的模样,但他此刻头疼的是如东来,所以无暇细想。
如东来需要政绩,尤其是这种大义灭亲的行迹,有助于他的官途。这果然就是如洛文的算计,偏偏李瑞做的事情罪证确凿!
这事最后就成了如风镇权势一家如家和财势一家李家的算计,而云菱这主导者却一直置身事外的看着。还得了李家的赔偿,说是安抚她受惊之用。这事儿办得可真是如她的心意,加上她在是京都侯府之人的身份曝光,李瑞也就不可能将她收房。
等到事情办完,云菱扶着刘长长出李家,走了一段路还后,她拍拍刘长长的肩膀道:“刘村长先带人回去养着,我还有点事弄完再回去。”
“你——”刘长长咽了咽唾沫:“荷玉若是死了,这事——”
“咋?要威胁我么?”云菱似笑非笑道。
刘长长那时只觉得这个不过他肋骨高的女娃诡异得紧,不由打了一个寒颤道:“我先回去。”他算是怕了这个魔女一样的存在,他怎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