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国,”陈澜珊语气变得委屈起来,“我真的是受不了了,这样的日子我实在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我不想再每天面朝黄土,没日没夜的只知道下地干活,一年到头辛辛苦苦,也只够维持一家人的吃喝嚼用。”
“我也不想这样,我也想让你过上好日子,可咱们农村人除了守着家里几亩地之外,又能有什么其他赚钱的办法。”刘曜国也不想一直这么窝囊下去。
他也想赚钱啊!
可问题是,没有赚钱的途径呀!
“我们去南方打工,”陈澜珊立即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我听说现在有很多人到南方去打工,就拿我们村那个刘胜。”
“这才刚去南方打工半年时间,就已经给家里寄回来了两百块钱呢?”
听陈澜珊这么一说,刘曜国顿时也很心动起来,可随之一想到家里的情况,立马就摇摇头:“不行,不行,身体不好,建新又还小。”
“我们要是去南方打工的话,那家里的地怎么办,总不能指望娘和建新吧!”
“更何况就娘那样的身子骨,我们不在家里可不行,不然要是她老人家哪天忽然倒下去了,这家里没一个大人在,只留下建新一个孩子,那可是会出大事的。”
“你……”陈澜珊又生气了,“你是打算想气死我是不是,你只知道替娘和建新考虑,怎么就不替我考虑一下。”
“难道你要让我跟着你一辈子吃苦受罪,你刘曜国才高兴。”
“澜珊,”刘曜国这下再也忍不住了,“你怎么能这么自私,那可是咱们娘,你难道就一点也不担心她老人家,只知道考虑自己吗?”
“还有建新,建新可是你的亲儿子,他孩子年纪还那么小,你难道就忍心把他孩子扔下,到外面去打工。”
“我怎么就自私了,”陈澜珊越发来火,“我之所以想到南方去打工,为的还不是我们这个家吗?”
“如果我们能在外面赚到钱,那不就也能让娘和建新过上好日子,更甚者,还能把娘和建新接到大城市去生活。”
“所以我怎么就自私了,不就是暂时让娘和建新独自在家里辛苦一段时间而已,这怎么就不行了。”
“反正我不管,”陈澜珊又哭了起来,“呜呜!这样的日子,我实在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你要是真放心不下娘和建新,那我就自己去南方打工。”
刘曜国沉默了起来。
其实澜珊刚刚的话也没错。
只要他和澜珊能去南方的城市赚到钱,那就可以把娘和建新接到南方去过好日子。
可是……
一想到母亲的身子骨,刘曜国就又为难了起来。
说到底,他还是不放心母亲的身子骨。
随之刘曜国起身离间,来到外面的炕上坐下吃饭。
“刚刚澜珊在房间里说的话,我都已经听到了,”澜珊的声音那么大,刘母想听不到都没办法,“娘觉得澜珊的话也很有道理。”
“蜗在农村一辈子也就那样,都能一眼望到头,不会有什么出息的。”
“而现在南方又有打工赚钱的机会,倒不如你和澜珊也出去闯一闯,说不定还能闯出一片成就出来。”
“至于我和建新,这你们夫妻俩不用担心,我的身子骨虽然差,但还是能再扛两年的,你就放心的和澜珊去南方打工,不用担心我的身子骨不行。”
“不行,”刘建新激动说道,“二叔和娘不准去南方打工,我不准他们走。”
“建新,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刘母训斥孙子说道,“你娘和你二叔去南方打工,说到底还不是为了让你能过上好日子。”
“所以你听奶奶的话,乖乖的别闹,不然奶奶可就要生气了。”
“我不准,我不准,”刘建新情绪越发激动,“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娘和二叔在打什么主意,他们不就是想撇下我这个多余的野种,他们好去别的地方再生个孩子出来吗?”
“你这孩子到底在说什么,”刘曜国发火说道,“什么野种,你是你爹的亲儿子,怎么是野种了。”
“我看你这孩子性子真的很有问题,别人说什么就相信什么,人家说你是野种,你还真就当自己是野种了,还有没有点骨气啊!”
关于侄子会说出野种两个字,这刘曜国倒没什么好奇怪的,毕竟自从他和澜珊的事暴露之后,村里的人就经常有人说侄子是野种。
可是让刘曜国生气的是,侄子竟然还相信了别人的话,真把自己当成野种了。
“难道我不是野种吗?”刘建新怨恨看着刘曜国,“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无耻跟我娘偷偷搞在一起,那我也不会是野种。”
“我恨你,我恨你,你们奸夫妇怎么就不早点,干嘛要把我生下来,让我也跟着你们丢人。”
“啪!”
刘曜国愤怒给了侄子一巴掌:“你这个小兔崽子,你再给我说一句试看看,老子辛辛苦苦养活你,可没想到你小兔崽子一点也不知道感恩就算了,还把我和你娘给恨上了。”
刘曜国此时真的很生气。
简直就是火冒三丈。
他实在没有想到,侄子的性子会养成这样。
“哇哇!”刘建新捂着被打疼的脸,哇哇大哭起来。
“你打孩子干嘛?”刘母气愤的打了儿子一下,“孩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骂骂孩子就行,怎么能动手打孩子,而且还下那么重的手。”
“你自己瞅瞅看,建新的脸都已经被